「怎麼樣。」謝亭瑤沖溫禮抬了抬下巴,「他是不是還挺反差的?看起來酷死了,其實是個害怕失重感,就連玩過山車都會生病的小公主。」
謝亭瑤日常的打趣,溫禮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看著遠處那一點火光跳了跳,喃喃道。
「那他怎麼會說要玩滑梯呢……」
溫禮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二十分鐘前,她和謝瓊樓講這個滑梯什麼什麼地方特別好。
難道是……因為她?
他以為她想玩?
謝亭瑤目光落在溫禮,說實在話,她和陳沛安也挺震驚的。
因為從那次發現他極度恐懼失重感之後,謝瓊樓從來沒再參與過類似的活動,飛機起飛降落那一點點小小的波動,完全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
可是今天近乎垂直的「魔鬼梯」,謝亭瑤滑下來的時候都尖叫大叫。
她哥卻主動提出要玩。
實在不像謝瓊樓會幹出來的事情。
「他不會再生病吧?」溫禮擔心地蹙著眉頭。
「放心吧禮禮姐。」謝
亭瑤拉著溫禮的胳膊,安慰道:「有你在,他就算裝也裝到死。」
……
他們是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離開的望郊公園。
坐在車裡,謝瓊樓問了溫禮家的地址,讓陳沛安先送溫禮回家。
一路上都有放煙花的,煙火璀璨,驚亮一整片夜空。
謝亭瑤在聊東皖的煙花有多漂亮,不像京市禁菸火,大過年的過年氣氛也不濃郁,冷冰冰的。
溫禮不自覺地去看謝瓊樓,他唇色恢復了些血色,人靠在椅背上,如從前那般雲淡風輕。仿佛那幾秒鐘下意識的環保依靠,只是溫禮緊張中的錯覺。
想起謝亭瑤的話。
他這個人,就是難受死他都不會出聲的。
非常隱藏自己脆弱面的一個人。
永遠都是運籌帷幄的高位者姿態,喜怒不形於色。
溫禮還想再問些什麼,但車上謝亭瑤和陳沛安都在,直到到了家門口,她都沒好意思多說一句話。
「禮禮姐,再見!」謝亭瑤沖溫禮揮了揮手,「我過幾天就回加州了,如果你來加州的話,記得來找我,我帶你玩。」
溫禮笑著應了一聲,她手還扶在車門上,沒捨得關。
總算等到男聲開口。
男人側眸,緩緩說了四個字,「早點休息。」
「你也是。」
溫禮對上他的眼睛,「謝瓊樓,晚安。」
她關上車門,走進院門,那輛賓利才開走。
溫禮再站在門口往外看的時候,街上一片漆黑,再看不到車燈的一點亮光。
溫禮覺得心空蕩蕩的。
她不喜歡和謝瓊樓分別的每個時刻,包括上次從京市回來。
因為在一起的時光,在她親歷當中太美好了,等到分開的這一瞬間。溫禮身上的幸福感仿佛剎那被抽離了出去,顯得她所有美好的經歷都太不真實。
她多想和他一起走。
這種貪戀感是很可怕的,會讓人上癮。
擁有過卻失去,比從來都沒有擁有過,還要讓人空落。
溫禮輕嘆口氣,戀戀不捨得關上院門,走回家中。
在門口剛換完拖鞋,董麗梅就踩著冬季布拖鞋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見溫禮問:「禮禮,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啊?」
她房間窗戶正對院門,從二樓能清楚看到院外的風景。
溫禮心不在焉,輕聲開口道:「東旅台的同事,開了車,順路把我捎回來的。」
「你們電視台的同事挺有錢啊,開的還是賓利。」董麗梅走到一樓,問溫書遠,「現在電視台記者也這麼賺錢嗎?」
「多賺點錢不是挺好的,證明待遇好嘛。」
溫書遠一概的好脾氣,他給董麗梅倒了杯熱水,又對溫禮說起前些天考駕照的事情,「我們禮禮也去考個駕照,考完爸爸也帶你挑輛適合女孩子開的小車去。」
溫禮對拿駕照開車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
她這樣慢悠悠的性子,上路絕對是會別的司機嘀嘀按喇叭的那一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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