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看向顧辭宴,道:「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女兒不能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妹妹。太子殿下關著我的父親,母親和妹妹,然後還要我因為太子殿下允許我見父親,母親和妹妹,對太子殿下感恩戴德?」
這已經不是折嫿第一次惹怒他了,但是顧辭宴聽見折嫿的話,心中還是升起怒意。有一瞬間顧辭宴想著要不然按照折嫿的話,讓她和她的家人待在一處。
只是他找到她時,看見過她在芐城居住的宅子,甚至遠遠比不上他在芐城隨手買下的宅子。
他怎麼能讓她和他們的孩子過那種辛苦的日子?
這時,一個小丫鬟跑過來,恭敬道:「太子殿下,折嫿的妹妹好像情況不太好,大夫想用庫房裡的藥材給折嫿的妹妹熬藥。」
聽見小丫鬟的話,折嫿臉色一變,她連忙下了床榻,便要朝外跑去,卻被顧辭宴給抬手攔住了。
顧辭宴將外裳披在折嫿的身上,他將折嫿摟進懷裡,道:「你去哪兒?衣裳都沒有穿好,你想生病嗎?」
折嫿偏頭看向顧辭宴,道:「如今我的妹妹危在旦夕,太子殿下都不允許我去見她嗎?」
不等顧辭宴說話,折嫿又道:「妹妹怎麼會生病?此事是不是和太子殿下有關?若不是太子殿下將父親,母親和妹妹關起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辭宴的雙手摟住折嫿,不讓折嫿亂動,他道:「孤若是想對你的妹妹,你的父親和母親做什麼,還會讓人給他們請大夫?」
折嫿的身體被顧辭宴摟住,掙脫不開,她的眼睛裡浮現一抹絕望。她曾經是顧辭宴的丫鬟,但是顧辭宴不給她贖身的機會。
折父,折母和折櫻現在也被顧辭宴關在這兒,她想要知道折櫻的情況,顧辭宴也不允許。
顧辭宴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顧辭宴見折嫿臉色蒼白,弱不禁風,仿佛他在芐城找到她時般。他放緩了語氣道:「大夫已經去見你妹妹了,你此時去了也幫不上忙。待在屋子裡,將安胎藥給喝了。」
屋裡的安胎藥已經涼了,顧辭宴讓丫鬟又重新熬了安胎藥。聽見顧辭宴的話,小丫鬟端著安胎藥走了進來。
折嫿伸手去推顧辭宴落在她身上的手,顧辭宴以為折嫿是要去喝安胎藥,他落在折嫿身上的手緩緩鬆開。
終於擺脫了顧辭宴的禁錮,折嫿朝後退了幾步,卻不是要去端安胎藥。她的手抬起,緩緩收緊成拳。
「妹妹的病情加重即使不是太子殿下故意為之,但是父親,母親和妹妹本來不必被太子殿下關在這兒的……」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舉起的手上。
折嫿順著顧辭宴的視線,又看了看自己還沒有顯懷的肚子,她道:「太子殿下和皇上都十分看重我腹中的孩子嗎?」
之前皇帝還因為她腹中的孩子特意派人前來。
折嫿的手收緊成拳,道:「若是這孩兒不在了,太子殿下是不是便會放過父親,母親和我的妹妹……」
顧辭宴盯著折嫿,臉色難看。
曾經待他溫柔小意的折嫿,如今為了不看見他,為了離開他,她寧願犧牲他和她的孩子……
折嫿見顧辭宴不說話,她的手舉得更高。曾經大夫說過她如今的身體不適合流產,但是她不想她的家人再因為她被顧辭宴關著,她不想她的家人被她連累……
顧辭宴上前幾步,用手握住折嫿的手腕,不允許折嫿再動彈,他道:「你和孤的孩子若是不在了,孤更不可能放走你,以及你的家人……」
顧辭宴的聲音說得又急又快,不知道是否是折嫿的錯覺,他的聲音里似乎有一絲害怕。
顧辭宴將折嫿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前,不給折嫿開口的機會,他又道:「孤說過了,你將你和孤的孩子生下來,孤會讓你見你的父親,母親和妹妹。」
「我不要我的父親,母親和妹妹被關著。父親,母親和妹妹不是太子殿下的下人,太子殿下沒權利將他們關著。」
折嫿再次將她從前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顧辭宴之前不允許折嫿和她的家人見面,顧辭宴之前能夠允許折嫿和她的家人見面,在顧辭宴看來,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顧辭宴的下頜緊繃,道:「孤讓你的父親,母親和妹妹離開瑞王府。」
不等折嫿露出歡喜,顧辭宴又道:「孤能將你的父親,母親和妹妹帶回來一次,也能將他們帶回來第二次。剛剛的念頭,孤不允許你再有。」
折嫿道:「太子殿下如此看重皇嗣,為何不讓別的女人懷?太子殿下非要我將孩子生下來,是看重皇嗣,還是我這個人?」
折嫿提醒道:「女子懷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在這十個月里,可能會發生許多事情,我沒法保證能平安地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如此看重我肚子裡的孩子,我卻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顧辭宴的腦海里回憶折嫿之前說女子生孩子宛如一隻腳鬼門關,即使她平安度過十個月,最後也很有可能在生產的時候喪命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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