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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筱書道:「看在兄長的份上,顧世子以後難道還會虧待我?」

聽見季筱書天真的話,季元恆的腦海里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和季筱書有幾分相似的折嫿。折嫿不僅僅是顧辭宴的丫鬟,他能看出來。

如今季筱書要嫁給顧辭宴,折嫿現在應該在難過吧……

不過顧辭宴早晚要成婚的,無論是他,還是顧辭宴和季筱書,都不認為折嫿能成為顧辭宴的正妻。

雖然有皇帝寵幸宮女的事情,但是事後宮女不會獲得很高的位分。折嫿如今是顧辭宴的丫鬟,日後顧辭宴即使給折嫿名分,折嫿的名分也不會太高……

……

瑞王府

萱如走到折嫿的面前,將一堆髒衣裳扔到折嫿的面前。猝不及防,髒衣裳從折嫿的臉上拂過,氣味太難聞,折嫿差點兒作嘔。

芳杏錯愕地看著萱如的動作,道:「萱如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世子讓折嫿以後去常安郡主的身邊伺候,難道折嫿現在不用幹活?折嫿最開始進入瑞王府時,不就是幫大家洗衣裳?」萱如睨著芳杏,道。

芳杏的嘴巴張了張,道:「可是……」

折嫿打斷了芳杏的話,她的目光落在萱如的身上,道:「我不會故意不幹活,這些衣裳,我會洗的。」

萱如畢竟是皇帝賜給顧辭宴的人,即使顧辭宴不碰她,萱如也和普通丫鬟不一樣,若是芳杏因為她得罪了萱如,芳杏以後在瑞王府的日子會很艱難。

見折嫿就這麼接受了,萱如憐憫地看了折嫿一眼,道:「還以為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還是丫鬟的命。」

說完,萱如輕蔑地看了折嫿一眼,抬腳離開了。

芳杏憤怒地看著萱如離開的方向,道:「萱如這是故意落井下石,欺負人嗎?你好歹是世子的貼身丫鬟,怎麼就淪落到給下人洗衣裳了?」

折嫿道:「萱如也不算是故意欺負我,是世子說讓我最開始在瑞王府幹什麼,現在就幹什麼。」

若不是有顧辭宴那話,下面的人怎麼敢這樣對待她?

見芳杏還要說什麼,折嫿拍了拍芳杏的胳膊,道:「你別在我這兒,去伺候世子。若是世子找你,沒見到你的人,該怪罪你了。」

折嫿剛進瑞王府時,又不是沒有洗過衣裳。

折嫿彎下身,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放好,她抬腳去井邊打水。

衣裳太多,自然沒有熱水來讓折嫿洗衣裳。等折嫿將萱如剛才丟給她的衣裳洗完,手凍得紅紅的。

「洗完了?」萱如又給折嫿丟了一堆衣裳,道:「你將這些衣裳也給洗了。」

折嫿蹙了蹙眉。雖然她有丫鬟的自覺,該她乾的活,她不會推卸。但是她不是第一日進瑞王府,即使是粗使丫鬟,也不會讓她一天洗這麼多衣裳。

「你不想洗了?」之前折嫿沒有反對,萱如的膽子便大了起來,此時她見折嫿靜靜地看著她,不知怎的,她竟然感覺心裡升起一股涼意。

「折嫿,你在幹什麼?」

季筱書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季筱書的視線落在折嫿面前的衣裳上,道:「怎麼這麼多的衣裳?」

「是奴婢即將要洗的衣裳。」折嫿道。

季筱書將折嫿給拉了起來,道:「那你別洗了,我聽說你們世子要將你給我,你現在要聽我的。」

折嫿猝不及防被季筱書拉走,她訝異道:「郡主要帶奴婢去哪兒?」

季筱書想了想,道:「你現在是我的丫鬟,應該回我的府邸,你要隨我回離開瑞王府嗎?」

離開瑞王府。折嫿眨了眨眼睛。

「她不會隨你離開瑞王府。」折嫿的胳膊被顧辭宴從季筱書手裡拿出,他的目光落在折嫿和季筱書的身上。

顧辭宴將折嫿擋在身後,隔絕了季筱書看向折嫿的視線。

季筱書道:「可是你不是說要將折嫿給我?」

顧辭宴沒有猶豫道:「我現在反悔了,不行?」

「你怎麼能這樣?」季筱書剁了剁腳,離開了。

折嫿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顧辭宴皺眉,道:「為何不說話?」

折嫿道:「世子想讓奴婢說什麼?」

之前說要讓她去伺候季筱書的人是他,剛剛說反悔了的人也是他。

顧辭宴的視線落在折嫿被凍紅的手上,眸光沉了沉,道:「別人讓你洗,你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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