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看了看身旁的嚴韻茵,目光又落在顧辭宴的身上,笑道:「嚴小姐有心了,之前我和王爺誇讚她做的桂花糕可口,今日嚴小姐又給我們送來了。辭宴,你來得巧,有口福了。」
嚴韻茵面向顧辭宴,雙腿屈膝,給顧辭宴福了福身,道:「承蒙王爺和王妃喜愛,王爺和王妃喜愛便好。世子若是喜愛,我改日再做一些桂花糕給世子送去。」
有鍾嵐歡的例子在前,嚴韻茵知道光有家世是不夠的。她若是像鍾嵐歡般為了嫁給顧辭宴,不擇手段,反而會讓她被顧辭宴厭惡。
所以嚴韻茵選擇了先拉攏瑞王和瑞王妃。瑞王和瑞王妃畢竟養育了顧辭宴,顧辭宴日後娶妻,瑞王和瑞王妃有很大的話語權。
嚴韻茵自認為她家世雖然不如鍾嵐歡,但是她今日的每一個細節都是有意按照顧辭宴的喜好打扮的,說話時,她看似端莊溫婉,實際上一直在觀察顧辭宴的反應。
只是顧辭宴見慣了別人對他的奉承,嚴韻茵雖然精心準備了許多,他看了一眼嚴韻茵端到他面前的桂花糕,吃了一塊便不再碰了,他道:「父王和母妃喜歡就好,我不愛吃這糕點。」
聽見顧辭宴的話,嚴韻茵心中失望,不過她以後仍然能夠繼續拉攏瑞王和瑞王妃。她臉上笑容不變,笑道:「看來是我的廚藝不合世子的口味,改日我的廚藝精進了,再邀請世子品嘗。」
嚴韻茵這幾日經常往他們這邊跑,瑞王和瑞王妃怎麼可能不知道嚴韻茵的用意?不過瑞王和瑞王妃樂見其成。顧辭宴馬上要被立為儲君,自然是要娶妻的,後院的女人也不可能少。
如今顧辭宴還只碰過折嫿一個女人。他們之前沒有特意給顧辭宴安排妾室,通房之類的,一是因為皇帝曾經因為女人傷了龍體,為了不讓顧辭宴重蹈覆轍,顧辭宴身邊的人都是他們精心挑選過的,除了折嫿,是顧辭宴主動帶回瑞王府的,這也是瑞王不喜折嫿的原因。
二是顧辭宴有主見,在顧辭宴沒有及冠前,他們也不願意顧辭宴因為男女之事,讓他走了歪路。
瑞王有意撮合嚴韻茵和顧辭宴,他道:「之前嚴小姐說自己騎射不佳,今日辭宴獵了許多的獵物。辭宴,將你的獵物送一些給嚴小姐。」
聽見瑞王的話,嚴韻茵的臉上浮現歡喜,她沖顧辭宴又福了福身,道:「多謝世子。」
顧辭宴神情漠然,道:「讓王府的小廝帶你去挑選。」
顧辭宴陪瑞王和瑞王妃又說了一會兒話,他站起身,道:「父王,母妃,我走了。」
瑞王點頭,道:「去吧。」
嚴韻茵看著顧辭宴離開的方向,心中遺憾。雖然她的目標是顧辭宴,但是如今想要嫁給顧辭宴的女人很多,再加上鍾嵐歡之前的事情,她不敢在顧辭宴的面前表現得太心急,只能徐徐圖之。
營帳外,小廝跟在顧辭宴的身後,屏息斂聲。在顧辭宴的身邊伺候的人都發現他們世子這兩日心情不佳,他們時刻緊繃心神,唯恐他們一個不留神,惹惱了他們世子。
這時走在前方的顧辭宴的腳步慢了下來,見狀,小廝連忙也停下了腳步。
路過的人看見顧辭宴,紛紛沖顧辭宴行禮。瑞王府的下人居住的營帳離主子們的營帳不遠,顧辭宴朝遠處看去,折嫿居住的營帳映入他的眼帘。
顧辭宴的腦海里浮現剛才嚴韻茵穿的海棠紅的衣裙。下頭的人曾經為了討好他,曾經給他贈送過一匹海棠紅色的布料。他看見那匹布料的第一眼,便覺得那匹布料和折嫿十分相配。
後來那用海棠紅色的布料裁製成的衣裙穿在折嫿的身上,襯得本來就天生麗質的她更加美艷絕倫。那條海棠紅色的衣裙也是折嫿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小廝順著顧辭宴的目光看過去,大著膽子揣測顧辭宴的心思,他恭敬道:「世子是否不習慣折嫿姑娘不在身邊伺候?只是折嫿姑娘傷了腳,現在怕是無法回世子的身邊伺候……」
然而小廝沒將話說完,他的話就被顧辭宴給打斷了。
顧辭宴的腦海里浮現折嫿之前為了她貪財的家人和季元恆違逆他的畫面,他沉聲道:「她一個丫鬟,莫非你覺得我的身邊還不能缺少她?」
「你這可惡的小廝故意在我的面前提起她,收了她什麼好處?以後莫再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說完,顧辭宴似乎覺得不解氣,又道:「她既然幹不了活,這個月的月錢也別領了。」
從來只有丫鬟巴結主子,主子的身邊不會缺少一個小丫鬟。她犯了錯,而不是讓這個小廝故意在他的面前提起她,她難道沒有膽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顧辭宴口裡的『她』明顯指的是折嫿。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廝低著腦袋,連忙認錯。
小廝覺得冤枉,他最近都沒有見過折嫿,他哪裡有膽子收折嫿的好處?
他剛剛之所以這麼說,他還以為顧辭宴是想讓折嫿回他的身邊伺候。
他最近提心弔膽,他想著折嫿若是回到顧辭宴的身邊伺候,他也不必在伺候顧辭宴時如此膽戰心驚了。
小廝的心裡一驚。這還是折嫿在顧辭宴的身邊伺候後,第一次被顧辭宴罰月錢。
雖然以顧辭宴從前對摺嫿的賞賜,一個月的月錢不算什麼。日後顧辭宴能補給折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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