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辭宴這三日也無瑕顧及她,每年皇帝都會親自帶官員進林子狩獵,今年皇帝身體抱恙,將狩獵事宜交給了瑞王和顧辭宴。帶領官員進林子狩獵的任務也落在了顧辭宴和瑞王的身上。
芳杏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食盒。她將食盒放在營帳里的桌子上,沖折嫿笑道:「我將你的午膳一起拿回來了,羅皰人今日又給你加餐了。」
一邊說,芳杏將飯菜從食盒裡拿出來。
折嫿的視線落在一盤烤肉上,道:「這是什麼?」
芳杏道:「世子今日獵到了一頭熊,這便是那頭熊的肉。世子特意吩咐,讓人將一部分肉給你送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福氣。」
折嫿彎了彎唇角,笑道:「這麼大一盤肉,我可吃不完。你不和我一起分享,我不依。」
折嫿拉著芳杏的手讓她坐下,和她一起分享烤肉。
折嫿拿著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道:「世子英勇,竟然獵到了一頭熊。給瑞王那兒也送去烤肉了嗎?」
芳杏道:「瑞王覺得太油膩,不想吃。我剛才見羅皰人還在嘀咕,說世子難得獵到了熊,若是不給瑞王那兒送一些,是否不太合適……」
折嫿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聽瑞王府的其他下人說,世子今日還獵到了一頭鹿,何不熬個鹿肉湯給王爺送去?」
鹿的難獵程度雖然沒有熊的高,但是她聽瑞王府的下人說,除了季元恆,這次來圍場的人中僅有顧辭宴獵到了鹿。
聽見折嫿的話,芳杏笑道:「折嫿,你真聰明。我這就將你的話告訴給羅皰人。」
折嫿笑著看芳杏走出去。
身為丫鬟,免不了要揣測主子的心思,同時還要觀察和留意與主子有關的事物。顧辭宴如今如此看重她,不完全靠顧辭宴對她的另眼相待。
……
用完午膳,折嫿坐了一會兒,起身朝顧辭宴的營帳走去。雖然顧辭宴允許她能在自己的營帳休息,但是她畢竟不是主子,若是她長時間不去顧辭宴的身邊伺候,倒是她偷懶了。
折嫿走到顧辭宴的營帳外面時,一個小廝站在營帳的左邊,萱如站在營帳的右邊,手裡還拿著一個托盤。
看見折嫿,小廝含笑和折嫿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萱如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隨著折嫿走近,她將臉上的郁色給收了起來。
萱如是皇帝賜給顧辭宴的,她自認為比其他下人高人一等,其他下人也不敢得罪萱如。在折嫿隨顧辭宴回瑞王府前,萱如無疑是顧辭宴身邊最看重的丫鬟。
但是折嫿來顧辭宴的身邊伺候後,折嫿將顧辭宴的注意力一點點兒吸走,她的地位受到威脅,萱如自然看不順眼折嫿。
折嫿知道萱如對她有敵意,也不會自討無趣。除了同在顧辭宴的身邊伺候,她也不會主動和萱如有交集。
今日萱如的表現卻有些奇怪,等折嫿走近,萱如微微一笑,朝折嫿指了指顧辭宴的營帳。
折嫿輕輕皺眉,顧辭宴和瑞王的談話聲從營帳里傳了出來。
瑞王坐在顧辭宴的對面,聲音威嚴,他道:「我已經將淑妃和鍾家的所作所為寫信給皇兄,淑妃畢竟是皇兄的妃子,此事還是要皇兄來處置。你放心,即使最後皇兄不處置淑妃和鍾家人,我們也不會輕饒鍾家。」
淑妃和鍾家人敢設計顧辭宴,對顧辭宴下。藥,自然是早就想法子將證據給處理了,那宮女又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為。顧辭宴和瑞王都有預料,沒有確鑿的證據下,皇帝很有可能不會懲罰淑妃和鍾家人。
不過即使皇帝明面上不懲罰淑妃和鍾家人,瑞王在暗
地里給鍾家人使些絆子,還是能做到的。
顧辭宴「嗯」了一聲,他看著瑞王道:「此事父王來處理便好。」
瑞王和顧辭宴又說了幾句話,瑞王這個時候提到了折嫿。
瑞王打量著顧辭宴的臉上的神色,道:「因為鍾家人,你碰了你身邊那個叫『折嫿』的丫鬟。雖然那個叫『折嫿』的丫鬟身份低微,如今她畢竟是你的人了,是否要給個名分?」
以顧辭宴的家世,後院有幾個妾室不稀奇。如今顧辭宴的後院卻乾乾淨淨,瑞王覺得委屈顧辭宴了。
顧辭宴的手搭木椅的扶手上,手指在扶手上輕點了幾下,聲音散漫,他道:「折嫿如今已經是瑞王府的人,名分的事情不急。」
瑞王本來就不喜折嫿待在顧辭宴的身邊,顧辭宴沒想給折嫿名分,他自然更加不會再說什麼。
營帳外,萱如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眼睛裡帶著落井下石,她道:「某些人仗著主子待她有些特殊,便妄圖攀附鳳,可惜她的夢該醒了。她以為出賣自己的身體便能完全攀附自己的主子,賣弄風騷,和煙花之地的妓子有何區別?」
說這話時,萱如故意壓低了聲音,剛剛好能讓折嫿聽見她的話,卻又不會讓她的話被營帳里的顧辭宴和瑞王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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