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人。」霍衍說。
「我知道,可我就是怕……」時理一雙手緊緊攀住霍衍胸膛,一雙清澈眼眸楚楚可憐看著他,「如果你能放出那些絲線,讓我更有安全感的話,大概會好很多……」
霍衍微微蹙眉。他記得剛結婚時她的小妻子很害怕他的那些絲,一步不敢靠近,還在夢裡哭著呢喃說大蜘蛛離我遠點。後來日子久了她確實是習慣了一點。但他做夢也沒想過有朝一日他的那些絲會意味著「安全感」。
但無論如何,這是個太容易滿足的要求。
他抬手,自他腕間放射出一束晶瑩絲線。這些能瞬間讓人腦袋落地的殺人的絲線,此時重重疊疊,細細密密地包裹住他的小妻子。一片靜謐的松木香氣中,有什麼在小心翼翼地碰撞,糾纏。
時理伸手摸了摸那些絲線。嘗試啟用異能。如果她的異能真如女巫所說,是「吸收」的話……
那她應該能吸收霍衍的異能?
霍衍可是SS級呢,要比喻的話那就是特大號電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她吸,她吸吸吸——
她屏息凝神,嘗試啟用異能。這麼做當然有被霍衍發現的風險。但只要利益與誘惑足夠大,人們就願意鋌而走險。
霍衍垂眸看著他的小妻子。他異能化作的絲線就仿佛他的體外組織,仿佛是柔軟的外骨骼。它們可以利落地切斷肢體,也可以吊起成噸的重物。它不是溫柔的,是殘暴而血腥的。
但此時他的小妻子,就仿佛不知道這些絲線有多危險一般,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那些絲線。很陌生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細細密密的癢意透過那些線傳遞給神經中樞,直達靈魂深處。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空氣中的松木香氣正在加重,他情不自禁喘息一聲。
「別摸了。」喉結艱澀滾動,他啞聲開口,「停下。」
「真的要我停下嗎。」時理低頭認真撫摸著這些絲線,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可我一直覺得你這些絲線很美麗。」
「元帥的異能,雖然殘酷……但很漂亮呢。」她下意識地誇讚。並未注意到他的瞳孔正在劇烈收縮。像是有什麼壓制不住的東西就要浮出水面。
她低頭認真撫摸,嘗試啟用異能。她屏息凝神了好一會兒,沒感覺到任何變化。
可惡,好像沒辦法吸收,是因為他太強了嗎?還是她吸收的方式不對?
時理加重撫摸絲線的力道,感覺那些絲線在她手裡就如同深海的發光水母一般,更亮了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在興奮?
她後知後覺抬頭,發現霍衍呼吸急促,耳根泛紅,整個人不太對勁。她下意識縮手但為時已晚,但很快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握住,一陣天旋地轉,他把她壓在車后座上。「霍衍……你這是幹什麼?」時理詫異地睜大眼睛,「我……我只是想摸摸你的線。」
霍衍閉上眼睛。是啊,他想,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問題。可偏有陰暗的思緒不斷匯入腦海。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吸,這當然不足夠,他想捆住她讓她在他的絲線束縛下擺出各種姿勢。腦海里已經不受控制浮現各種限制畫面,但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他必須按捺住心頭這股濃烈,黑暗的渴望。他的小妻子柔弱不能自理,還剛經歷了一場挾持。
他平時不干人事,但也不能太不是人。
他吐出一口氣,然後握著時理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上。「要摸,就摸點別的。」他引領著她讓她去摸他的胸肌,腹肌,還有清晰的人魚線。這相當於飲鴆止渴,但他迫切需要她做些什麼來壓制腦海里那股陰暗的渴望。
她的丈夫又在發瘋。時理這樣想,別說男模身材手感確實好,但她此時沒辦法專心欣賞。她低頭看著纏繞住她的絲線。
就,怎麼一點兒都吸收不到呢?好不甘心啊。
特大號電池就在眼前怎麼她就不能充上電呢?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肯定是她充電的方式不對。
時理這麼想著,揪起幾縷絲線塞進嘴裡。嚼嚼嚼嚼……還是什麼都沒發生嗎?繼續嚼嚼嚼嚼……
霍衍閉著眼睛牽引著小妻子的手。還好,她溫柔冰涼的手撫平了些許焦躁與癢意。他覺得他鎮靜下來了。可偏偏,絲線末端忽然傳來一陣不同以往的酥麻。
他掀起眼皮接著瞳孔劇烈收縮。他的小妻子竟然在吃他的線!那些殺人的冷酷的絲線,此時竟然在他小妻子柔軟的唇舌間!而她吃的又是如此認真。柔軟唇瓣間連著晶瑩涎水她恐怕想像不到此時她認真吞/咽的表情非常的澀/情。額角青筋凸顯,而他果斷閉上眼睛,撐在她耳畔的手五指深陷近乎要將皮質車座捏碎。
時理兀自吃了會兒,沒吃出什麼名堂於是抬眼看向霍衍。霍衍呼吸起伏,雙眸緊閉。不知為什麼她感到他很痛苦,像是在跟什麼無形的東西搏鬥,非常辛苦的樣子。
霍衍覺察到她目光,沉沉掀起眼皮。他看她的眼神,非常的濃郁。
漆黑幽深,如同夜幕,如同宇宙,如同深淵。
她心中一驚,下意識鬆開嘴裡那些絲線。她一時無措,蒼白解釋:「唔……我就是想看看這是什麼味……」
「我看你真是餓了。」霍衍咬牙,一字一頓。
時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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