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新年的時候，孟承丙同他說：「感覺怎麼樣？」

孟頤走在他身邊，林登大道的旁邊都是堆積的雪，夾雜著枯黃的樹葉。

孟頤回著：「很好。」

他還是這句話。

這是孟承丙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他會很自然的回覆了他。

孟承丙笑了，他說：「好，就好。」

其實他下意識在考慮一件事，該不該提，不過他還是提了，他同孟頤說：「要不要跟我回去過年？」

孟頤走在他身邊，都沒有看他，而是說了句：「不必了。」

孟承丙聽到他回答點頭，沒有強迫他，而是說：「你洛姨今年做了不少的餃子，家裡很是熱鬧，洛抒聽話了很多呢。」

孟頤聽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孟頤，爸爸始終希望你能夠拿洛抒當妹妹，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

孟承丙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過什麼，但也猜到必定是不好的事情，他不想孟頤對洛抒的關係變得惡劣。

「知道。」

孟承丙得到孟頤的回答，也鬆了一口氣，他再次拍了拍他肩膀，笑著，未再多說。

兩父子在深夜裡繼續走著，柏林的天空又下起了雪。

天空是黑沉肅穆的。

這是新年時，孟承丙飛來德國探望孟頤的一次，第二天孟承丙便飛回了國內，在孟承丙從德國飛回國內後的那天晚上，孟頤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的天，喝著酒。

他眼裡什麼都沒有，望著外面的大雪。

當他喝完手上那罐啤酒後，他將啤酒瓶捏碎，丟在垃圾桶內，便從窗口轉身離開了。

第0章

番外2

孟頤之後又在國外待了半年，這半年孟承丙沒再去看過他，兩父子倒是一直有通電話聯繫，而令人欣慰的是，孟頤的狀態越發好了，所有心理測試都趨於穩定合格，國內這邊也正好是高三學業結束。

孟承丙在他去德國治療後，只去過兩次，一次是國內新年，一次是國內新年後的半年後。

孟承丙再次飛過去，這一次，是孟頤去泰格爾機場接的孟承丙。

孟承丙從機場出來，一眼就見到眉眼英俊起來的孟頤，很是高興，衝過去便抱住了他，孟頤也回抱住他。

這一次孟頤沉穩成熟了很多，高出孟承丙不知道多少了。

孟承丙問：「兒子，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

「很好。」

孟承丙哈哈大笑，笑容別提多開心。

孟頤替他提著行李，兩父子一起朝機場外走，孟頤開車來接的他，在兩人上車後，孟承丙問他：「你打算在國外讀還是國內？」

這次孟承丙來國外就是跟他商量學業上的事情，孟頤倒是沒開車，而是坐在車內一會兒，問孟承丙：「您的決定呢。」

孟承丙在這方面從來不不干涉他，他說：「我的意思，是你的選擇，如果你想在國外，那麼繼續留在國外就讀你的學業，如果不想，那就回國內就讀。」

兩人在車上商量著。

孟頤坐在駕駛位置上，想了良久，他看著外面，好半晌回了孟承丙一句：「國內吧。」

其實孟承丙也想讓他在國內，第一，也方便他接手他的一切，第二，其實也挺想他的。

孟承丙笑了笑：「行，那我就去辦理，先回家裡嗎？」

孟頤回著：「就不回家裡那邊了，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

雖然對於他不回家這件事情，孟承丙心裡終究有些想法跟在意，不過他尊重他的選擇。

孟承丙說：「好，那你現在這邊把事情都辦理好。」

孟頤嗯了聲。

之後便開車，帶著孟承丙離開了。

也都沒提別的，在孟承丙看來，那不過是年少的不懂事，如今時間過去也這麼久了，應該也都沒事了。

兩父子一起吃了個飯，吃飯的過程也什麼都沒提，都是聊的學業上的事情。

倒是好半晌，孟承丙感嘆了一句：「兒子，人生是不是沒有過不去坎？」

孟頤笑著了一聲，笑意極淡，他問：「您明天早上走？」

孟承丙知他懂，也笑著：「是，明天早上得走。」

孟頤說：「我送您。」

孟承丙哈哈笑著：「好，那我今晚就去你那湊合一晚，晚上還得跟你洛姨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