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眼睛看著瑞雨。

這時老太太也看著。

方桐站在那良久，她在瑞雨的注視下，緩慢把手給了那老婆婆。

老婆婆接過，診了許久，老婆婆微睜大眼睛看著方桐，方桐另一隻壓在心口的手在發緊，瑞雨問：「怎麼了？」

老婆婆對瑞雨說：「懷孕了呢，應該一個月，快兩個月了。」

瑞雨看著老人，半晌都沒動，也沒出聲。

方桐的手一直在抖。

老婆婆見瑞雨愣在那，問著：「看你就不清楚情況，懷孕了可要好好養著，她還有點氣血不足，得仔細著點，小伙子這可不能我粗心大意的。」

在老人的念叨下，瑞雨反應過來，再次問了一句：「您確定是懷孕了？」

老婆婆說：「可不是，你們當時來借宿時，我就看出她有點了，才給你們借宿的。」

瑞雨之後都沒再出聲。

老婆婆見瑞雨沒出聲，又叮囑了方桐兩句，人便走了。

方桐再次看向瑞雨。

瑞雨問：「你知道嗎？」

方桐同他點頭，好半晌回著：「我……知道。」

瑞雨說：「你怎麼打算的，這個孩子。」

瑞雨沒想到她會再次懷上他的孩子，這是他真沒想到的問題。

方桐沒有回答。

瑞雨又問：「他也知道。」

方桐不知道為什麼，在瑞雨的視線下，有些無地自容，她再次同瑞雨表情僵硬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辦。」

瑞雨站在她面前，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是的，她打算怎麼辦，她肚子有了他的孩子，方桐從沒想過瑞雨還能夠出來，所以她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當初懷上，不敢動這個孩子，只是想為了穩住孟頤，可如今，事情發生改變，瑞雨再度出來了，這個孩子就成為了一根刺，一個問題。

方桐甚至都快忘記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早上的嘔吐。

瑞雨見她一直都沒有說話，知道一時半會等不到她的答案，他沒有再問，而是從外面走了進去。

方桐站在外面看著他，她臉色一片蒼白，手下意識落在小腹上，她緊抿著唇。

沒多久老婆婆便把早餐端了過來，還特意照顧方桐，給了她一個雞蛋，面裡頭放了碎肉。

方桐朝屋內進去，她同老婆婆說了謝謝後，緩慢的在瑞雨面前坐下。

瑞雨倒是沒有表現出在意，在她小心翼翼坐著時，遞給她筷子說：「先吃吧。」

方桐伸出手接過，瑞雨便低頭吃著。

方桐看著他，她手緊攥著筷子。

「對不起，瑞雨。」

第一次懷孕可以說是不小心，而第二次呢。

第425章

去留

瑞雨說：「這件事情我讓你選擇，我都尊重你，小桐，但是你得儘快做決定，畢竟我們沒有很多的事情耗在這上面。」

方桐心裡很清楚，也很明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怎樣的選擇，她明明很清楚很明白，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可是方桐竟然下不了手，也開不了口。

瑞雨說：「我們去打掉吧。」

方桐立馬抬頭看著瑞雨。

瑞雨說：「如果不打掉，這個孩子永遠都會成為問題。」

方桐沒想到瑞雨替她做了決定，方桐手緊捏著筷子，在瑞雨問的時候，她回答了句：「好。」

瑞雨得到她的回答後，便說：「好，我們等會去這個鎮上看看，有沒有醫院。」

方桐許久，點了下頭，之後兩人沒再說話。

這個鎮上還算好，至少還是有醫院跟診所的，兩人在吃完飯後的第一時間，瑞雨便帶著她去找診所跟醫院。

他們不敢去大醫院，找到了鎮上唯一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黑診所。

就算是去黑診所，瑞雨也萬分警惕，警惕的看著周圍。

方桐跟著瑞雨，她被一個醫生帶進去做檢查，瑞雨在外面等著她。

這黑診所很老舊，一個老房子內，有長長的走廊，陰暗的光，走廊里就擺著一條木質掉漆的長椅子，瑞雨坐在那等著裡頭的檢查。

方桐檢查完從房間內出來，瑞雨立馬站了起來問：「怎麼樣？」

那醫生看了兩人一眼說：「接近兩個月了，我建議人流，藥流可能不會幹淨。」

瑞雨說：「現在可以做嗎？」

那醫生穿著髒兮兮的白袍，對瑞雨說：「當然，你們先考慮清楚，你們前面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