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她囂張嗎?」
「你不是有我的氣運嗎?你算不出來什麼手段弄死她最好?」
這話讓江撫琴的氣息陡的不穩,喘息間,只覺喉嚨里一陣腥甜湧上。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身懷大氣運,但就是做不到江照瑩那樣出彩,也不能運籌帷幄,可她……究竟錯在哪裡呢?
「你知道為什麼嗎?」
江照瑩起了身,眼神冰冷的江撫琴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了一座冰雕。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該拿它做傷天害理的骯髒事,你以為氣運是我的,你做的惡由我來承受報應就萬事大吉了嗎?」
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人人都想要奪他人氣運,人人都想借他人氣運行事?
江撫琴震驚的看著江照瑩,蒼白幾乎遍布她的整個臉蛋,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不如這個問題就由玥明王殿下來替我解答,可好?」
看向屏風的時候,躲在背後的玥明王便走了出來,他看著江照瑩,眼底溢出異樣的光芒,隨後點了點頭,讓人把他尋到的異能之士都召了過來。
一共是三位。
個個都神采飛揚,仙風道骨。
他們在面對玥明王府的時候態度還有些疏離,卻在看到江照瑩的時候,突然間就恭敬起來。
「見過江小姐。」
玥明王和江撫琴看著他們這模樣,一時間愣了愣,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江照瑩點頭。
「方才我說的話想必幾位大師都已經知道,各中道理,不如與她解釋解釋。」
「我來說吧。」
藍衣法袍的先生上前一步。
「江小姐說得沒錯,自古以來能人異士皆多,但大多都隱姓埋名不問世事,出山的要麼做些好事,要麼與世無爭,但也有一部份用來投機取巧做惡多端的,但到最後這些人沒幾個是能善終的,就算他能活到壽終正寢,但死後他一樣要還債,一樣不得安生,這是亘古不變的輪迴道理。」
「奪氣運之事確實可行,且做惡之後,報應由氣運本人承受,但天道使然,做惡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否則這天下之人豈不是都想奪他人之氣運,行他人之惡?」
江撫琴聽著臉色狠狠一白,身子坐了起來,蹙眉看著藍衣師父,藍衣師父說完便看向江照瑩,見她點頭這才接著說道。
「所以就算我們能奪他人氣運,但也從不做這種事情,江側妃,你做下的這件事,後果尤為嚴重。」
「為什麼?」
江撫琴頓時害怕起來。
為什麼後果尤為嚴重,憑什麼?
「因為江小姐是天選之人,能通天地,能見鬼神,這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的,江側妃,你釀成大禍了。」
藍衣大師這般說著,江撫琴便臉色陰戾,她看向另外兩位師父。
「不可能的,我是她的親妹妹,憑什麼她可以擁有那麼強大的氣運,我不可以。」
另外兩名師父見她這般激動,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眼裡的輕蔑一閃而過。
有的人就是這麼無知的,江小姐和江側妃一看就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如果是雙親,那必定都有好氣運的,那是她們的命,也是她們的劫。
玥明王手裡捏著茶盞,緊緊攥著,手背青筋爆出。
看來。
他這是上了魏九昭的當了。
魏九昭和他說,有了江照瑩的氣運,她就得到了江照瑩的本事,能觀天測地,能知吉凶,所以他才給了側妃這麼一個位置。
眼下看來。
她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啊。
他以為魏九昭是愛極江撫琴的,可在這件事情里他顯然顧及到了他與江照瑩的兄妹之情,並沒有把事情做絕。
「惹下大禍又是什麼意思?」
江撫琴不甘心地問著,藍衣的師父轉頭看了她一眼。
「餘生……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這話沉重的江撫琴幾乎無法接受,不甘、憤恨、憤怒齊齊湧上她的雙目,她怒瞪向江照瑩,以常理來說踏進玥明王府她應該害怕、擔心,甚至討好自己才對,可她來了這麼久,她連一眼絲的驚恐都沒有。
「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是這種命運,不可能的。」
眼底腥紅一片的時候,江撫琴大口的喘息著,她不會認命的,誰說她的命不好了,誰說她惹大禍了。
不可能的。
「不好,她身上戾氣猛漲,殿下,此女不可留。」
「就好比怨靈怨鬼,身上戾氣太重,最後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殿下,若再這樣下去,她會變得如鬼魅一樣恐怖,當真不可留啊。」
江撫琴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抬頭的瞬間,雙目已經染成了血色,齜牙咧嘴的時候,她低低的怒吼著,猶如一頭變異的猛獸。
「來人,把她關起來。」
玥明王剛下令,立即有人上前把江撫琴拖走,玥明王眼中溢出一絲無奈。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殺她。」
「你們走吧。」
江照瑩看向三位師父,知他們並不是壞人,只是此刻深陷這個局中他們走不掉而已,若他們自己要離開,玥明王恐怕不會放過他們。
於是她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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