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庫有重兵把守,恐怕不是那麼好看。」
名不正、言不順想要把卷宗帶出來不容易,而且……他並不想江照瑩卷進其中。
江照瑩輕輕搖頭。
「卷宗還在不在那裡都是兩說,柳相主導的這一切,就算卷宗改得再完美,他也會擔驚受怕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消失,徹底的消失,讓世人尋不到一點影子。
握著手中滾燙的茶盞,一如文府數百性命滾燙的鮮血,江照瑩和太子雙目皆是一片冰冷。
看著沈琉光,太子冷沉開口。
「文府當年的確是死得慘烈,被冤枉了那麼多年,冤魂早就壓不住了,所以……皇上的頭疾也該犯了。」
沈琉光眼裡有驚訝閃過,這是要開始計劃了?
會不會早了一點?
殿下確定要為了江小姐將這些計劃都提前嗎?如果柳府有所警覺,一旦開始反撲,後果不堪設想的。
「江小姐,你給周若谷去一封只有你們倆看懂的信,她應當可以幫你。」
皇上的頭疾是宿疾,想要根治是特別難的,想要復發卻相當容易,到那時,宋成玉的鮮血也就成了皇上眼裡的香餑餑。
這也是宋成玉不能死的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活著也沒關係,不過是把他從一個火坑推進另一個火坑,生不如死而已。
江照瑩點頭,起身與太子殿下施禮。
「皇上頭疾再度復發之後,欽天監很快就會算出是文府冤魂作祟,到那時,殿下就有理由將案卷調出來了。」
「恩,孤等你的消息。」
江照瑩施禮,轉身離開。
踏出太子府,看著明艷的天色,江照瑩讓馬車往文府的方向走去。
好多年沒有去過那條街了。
因著文府滿門被斬,血流成河,悽厲不斷,那條街到現在都還是荒著的。
下了馬車。
腳踩著枯黃的樹葉上,發出咔咔的聲音。
一步一步。
她慢慢的來到了兩座挨著的府邸面前,一座是江府,她曾經的家,一座是文府。
江府門前還像點樣子,但是文府卻破敗得像一座荒山野嶺,牌匾掉在石階上,早已腐爛不堪。
大門上爬滿了深深的老藤,人想要進去,還得穿過這片藤蔓。
饒是過了這麼多年。
依然覺得裡面的風又腥又焦,刺在身上,寒涼不已,也陰氣森森。
閉上眼睛。
江照瑩感受著這兒的一點一滴,當年的刀似乎確在她的脖頸上,鮮血也似乎濺到了她的身上……悽厲聲、慘叫聲、奔跑聲……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
咔。
輕細的聲音響起,江照瑩倏地睜開眼睛,順著聲音追了過去。
「二師兄?」
竟是許知硯的身影,許知硯在看到江照瑩的時候也驚訝不已,急忙上前拉著她道。
「你怎麼過來了?這兒十分破敗,而且很容易受傷。」
「我跟太子殿下提起文家的案卷,所以便想過來看看,二師兄,你呢。」
許知硯心怦怦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道。
「那些畫實在是畫得好,忍不住想要來看看。」
江照瑩點頭。
遠處。
似乎有燒東西的味道,江照瑩轉頭看了過去,許知硯心頭一慌。
下意識要攔江照瑩,可是江照瑩卻走了過去。
許知硯只覺心要跳到嗓子眼裡,他在給文家的人燒紙,上面甚至寫了父親、母親、祖母等等的字樣。
他疾步沖了上去,盯著江照瑩,緊張得額頭上直竄汗。
江照瑩蹲下身子,伸手抱了一把紙錢,也輕輕的放進了火焰里。
許知硯這才看到,那些字正好燃燒殆盡,師妹應該是沒有看到。
「文伯伯、伯母,疏也哥哥應該也長大了吧?如果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讓我幫你們翻案,哥哥說,如果他生兒育女,一定會過繼兩個給你們,到那時候,你們文家的大門,一定會重新打開。」
「好。」
許知硯突然間接了話,江照瑩回頭,許知硯強忍著心頭的悲痛,點頭。
「這樣很好,你的疏也哥哥一定會很高興,高興你還記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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