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抄文家的時候,柳相中飽私囊拿走了文府不少好東西,方才柳老夫人的內室里,掛著的字畫,就出自文家。
文家的東西,都有獨屬於文家的印記,除了文家人誰都不知道在哪裡,但江照瑩卻是知道的。
當她在繁複的畫中看到文家的記號時,江照瑩有一種身上的氣血都在往頭上涌的暴怒。
遠處。
許知硯和魏九昭與幾位世家公子正在暢聊,見到江照瑩,許知硯急忙與他們告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二師兄來了,我們過去。」
宋清歡聽著江照瑩要走,頓時急得滿頭大汗,一邊摳著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一邊唔唔地嘶喊。
余山河見她不聽話,一膝頭頂在她的肚子上,又在她的後頸重重擊了一拳,宋清歡隨即暈死了過去。
「給臉不要臉是吧,還想嫁給別人,就你這樣想做正妻我還不願意,做妾還差不多。」
抱起宋清歡,余山河轉身就走。
在丞相府放肆,說實話,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許知硯抬眸。
就看到余山河抱著一位姑娘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離開,倒也沒有在意,與江照瑩道。
「可有看到?」
江照瑩點頭。
「看來柳相貪了文府的不少東西,柳老夫人內室里掛著三幅福祿壽的畫,應該出自你太爺之手。」
文家的太爺爺可是當代頂尖丹青大能,一畫值萬金,當時文家一共有一百二十幅畫傳了下來。
但江監正進去尋過,一幅畫都沒有找到。
後來又進宮暗中查探,在宮裡的字畫,只有五十幅,還有七十副消失了。
這柳相。
當年真是膽子大,胃口也大!
許知硯抬眸冷視著柳府的一草一木,眼底的恨意幾乎鋪天蓋地,這麼多年,他用許知硯的身份活著,一直在暗中查探柳府的醃漬,但以目前掌握的東西來說,還不足以讓柳府誅滅九族。
只擊滅柳府一門,他心中恨意難消。
「二師兄,柳府我可以自己對付,你們許家不足以和他抗衡,最好還是不要動手腳。」
江照瑩一直以為,是因為許知硯和柳家二少爺有過節,又因為江府和文府的關係,所以許知硯才這般上心,便想勸他置身事外。
許知硯心中苦澀,拍了拍江照瑩的頭輕聲道。
「我不除他,他也必會除我,瑩兒,有些危險,與其等,不如主動。」
這話是在理的,江照瑩也是喜歡主動出擊的人。
「這家人還真是奇怪,柳二少爺看你不順眼,柳四小姐看我不順眼,我們是不是與這柳府天生就是死對頭?」
許知硯冷著臉點頭,大概是命中注定吧,他們兩方總有一方得覆滅掉。
「我們先去和哥哥會合。」
也不知道他們聊得怎麼樣了,說真的,江照瑩有些期待。
可誰知才走出園子,就看到大家面露異色,柳府的下人腳步慌亂,進進出出。
「柳老夫人方才還很健朗,怎麼突然間暈過去了?」
江照瑩和許知硯對視了一眼,魏九昭也匆忙趕了過來,幾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位兄長都別動手,我想應該有人會跳出來。」
「哦?」
魏九昭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看江照瑩的意思,她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而且那個人不是欽天監的。
正說著。
就看到下人慌忙從屋內奔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急道。
「老夫人前面還好好的,突然間就栽下去了。」
話才說完。
屋內又疾疾奔出來四名神情嚴肅的嬤嬤,圍著江照瑩冷聲道。
「世子夫人,內里有請!」
嬤嬤們來勢洶洶,江照瑩知道那個下給自己的套,應該開始發揮作用了,沒有說什麼,與她們一起進了內室。
柳四小姐正跪在柳老夫人的榻前,哭得梨花帶雨,見到江照瑩進來,美麗的容顏立即呈現怒色,指著她道。
「你對我祖母做了什麼?一直都是好好的,為何一見你,就會突然間暈倒?」
話音剛落。
數道凌厲的眼神如尖刃一般齊齊落在江照瑩的身上,饒是江照瑩死過一回的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柳府一共五房,除了大房的柳相,其他每房的家主都在,嫡子嫡女也都在,擠滿一屋。
「你當真是個喪門星,誰遇著你都沒好事。」
柳四小姐這話說得極重,可所謂是毀人清白,滅人身家性命。
不論是廂房裡的柳家人聽得到,就是外面的貴重賓客也同樣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場面靜得可怕。
大家心裡都清楚,換成任何一家小姐,此刻只怕都已經嚇得只能跪地求饒,或者是昏死過去。
更有甚的,只怕要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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