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娘氣得歇斯底里尖叫起來。
這該死的周若谷,該死的周若谷,壞她的好事。
月輝宮裡。
又是一陣驚心的忙碌。
皇上看著臉色蒼白,已經睡下的周若谷,看著她年輕的模樣,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頭髮。
「這性子,哪適合呆在宮裡。」
皇上和陳公公沉聲說著,陳公公輕輕點頭。
「可能……除了皇上,她也找不到去處了吧。」
皇上一愣。
隨後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蛋,一股子心疼溢了出來,跟這樣的年輕人在一起,有一種自己也年輕了的感覺,皇上是很喜歡的。
「該怎麼處置雲中王!」
皇上冷著嗓音開口,論起來,周昭儀是他的庶母妃,可他全然不顧,竟下死手。
「打三十棍,送到暴室去。」
「皇上。」
陳公公聽著心頭一驚,暴室那可是整個皇宮最陰暗的地方,在那裡的人活著跟條狗都不如。
床上的周照儀發出一聲輕輕的痛呼,眼淚隨即溢出,害怕地全身顫抖。
皇上握緊她的手,隨即臉色發沉,不再說話。
陳公公施了一禮急忙出去吩咐……
此時。
江照瑩和太子殿下正站在一方隱蔽處,聽著沈琉光的稟報後,太子看向江照瑩。
「先出宮,孤有東西要給你看。」
江照瑩點頭。
「我想先去一趟地牢。」
「恩。」
太子沉沉應了一句,隨後出宮,讓馬車往刑部大牢奔去。
「去吧。」
太子撩起帘子,江照瑩從他的身側下車,看著她的背影,太子眼神陰沉得要颳風下雨似的。
沈琉光抬頭看向太子殿下,眨了眨眼睛,上前道。
「殿下,一起去看看?」
太子重重的一甩帘子,沈琉光無奈的笑了笑,只好作揖道。
「那屬下去看看。」
太子沒有說話,沈琉光便跟著江照瑩一起進去了。
江照瑩拿出太子的玉扳指,牢頭嚇得臉都變了色,急忙親自迎著他們進去。
一邊往裡走,牢頭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已經有一位小姐進去看宋世子了,可要小的把她趕出去?」
「無妨的。」
江照瑩猜都猜得到是誰。
宋成玉被關在中間的牢房裡,視線相對昏暗,血腥味也很濃,牢頭原本緊張非常,見她眉眼染笑,又好說話,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江照瑩從懷裡拿了一張銀票塞給他,笑著輕聲道。
「有勞。」
牢頭顫著手接過銀票,看到千兩的字樣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間,指了指宋成玉。
「夫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要是這位夫人怪他們打得太重,那就麻煩了。
江照瑩看了一眼宋成玉,又看了一眼他身邊哭紅了眼睛的沈月芙,微微傾身與牢頭道。
「他逼著我父親簽字畫押,要奪取我江家所有的財產,牢頭這般幫我,我豈會不滿意。」
牢頭眼中一鄂。
馬上明白話里的意思,收了銀票,踢開牢門,挺直胸膛。
「那夫人您自便,有事叫小的便是。」
宋成玉趴在稻草上一動不動,背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全,結果又添了新傷,背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了。
沈月芙見到她進來,立即竄到她的面前,怒罵。
「江照瑩,你怎麼能如此歹毒,不就拿了一點東西,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你這般計較?」
「你看看他們把夫君打成什麼模樣了?你和表哥不能和離,他死了,你也會一輩子守寡,這對你有好處?」
江照瑩沒有理會沈月芙,而是走到宋成玉的面前。
「那份文書呢?」
宋成玉想要移動身子,可是身上的劇痛實在是讓他痛苦非常,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他看著江照瑩,冷笑。
「沒有。」
一晚上的時間他搬走了江家數不盡的東西,眼下正在往那邊送,那個一直壓在他心上的難題終於解決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想像不到,江家竟然這麼有錢。
宋成玉心想。
要不是江家無權,否則以他們的錢財,買下幾十座城池都足夠了,他就知道,娶江照瑩是最對的選擇。
皇上不敢殺他的,受點苦算什麼,等他出去了,他繼續搬空江家的東西,到那時候,他才是富可敵國的那一個。
這份文書,說什麼他都不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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