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你知道青山鎮死傷多少人嗎?」
程庭安捏著劍,冷聲問魚公公,魚公公搖頭。
「咱家不知道具體的數量,但聽說死傷無數,血流成河,而這一切,都與太子府和江府有關係,再說了,那可是地動,根本無處可逃的,怎麼也死了一大半了。」
說完魚公公便轉頭與行刑官笑道。
「時辰到了,還等著做什麼?」
行刑官渾身哆嗦,抬頭看向太子的馬車,馬車看起來安安靜靜,但行刑官這種常年殺人,看盡血腥的人一下就能感覺到馬車裡的殺意濃郁。
「快點動手啊,殺了這些罪魁禍首。」
老百姓又開始焦灼起來,行刑官見太子殿下沒反應,這才起身虛軟著腿回到了台子上,撿起地上的令牌,剛要扔,他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太子殿下的馬車,作揖問道。
「殿下,下臣是殺還是不殺?」
「殺!」
陰冷的嗓音從馬車裡傳出。
行刑官驚慌間急忙怒喝一聲,把手裡的令牌扔到了江監正的面前。
劊子手重新舉起了大刀。
咔。
手起刀落,一顆腦袋就那麼滾落了下來,鮮血劃著名弧度,腦袋滾出去多遠,鮮血就濺出去多遠。
宋夫人一家、容顏幾個嚇得捂住了臉蛋,可鮮血還是濺到了她們的手背上,髮絲里,衣服上,驚得她們幾個慌忙拿出帕子不斷地擦拭了起來。
魚公公帶來的人唰的一聲齊齊跪伏在地上,一個個不敢說話,行刑官眼眸一轉,立即上前親自給江監正鬆了綁,將他扶了起來。
隨後。
還讓人親自扶著江監正下了高台。
沈琉光看底下的百姓。
「我家殿下說,既然身為大鄴百姓,就該耳清目明,知是非,懂道理,而不是風吹兩邊倒,隨意被人蠱惑,諸位若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是什麼結果,請前往大理寺,今天大理寺開門審案。」
江監正領著大家給太子殿下磕了頭,這才上了馬車。
馬車上。
江執玉想要替江監正擦拭掉額頭上的血漬,江監正輕輕攔下他,輕聲道。
「我雖知你命不該在這裡絕,但卻不知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你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的,父親放心。」
江執玉微微一怔,隨後知道父親想保留血漬的意思,便收了帕子。
他的眉眼冷沉,身形筆直坐著的時候,氣質與以前那可是天壤之別。
江監正看著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兒子,心知該安慰,但也無法高興起來。
大理寺的大門果然是敞著的。
下馬車的時候。
江執玉掃了一眼門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兩馬車,將馬車的各家標誌收進眼底,他扶著江監正慢慢進了大理寺。
一抬眸。
便看到皇上眉眼陰沉,坐在主位上,身邊竟然是在禁足期間的宋娘娘,左邊站著的是欽天監的其他人,右邊則是都察院、刑部、六部尚書……等等一共十幾位重臣。
大家神情嚴肅,殿堂氣息壓抑。
血腥味撲鼻而來,大人們微微一愣,齊齊看向沈琉光放在地上的一個大盒子……
第77章
抄家,流放!
陳公公狠狠一愣,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在心頭升起,他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眼神定定看著著那個盒子。
鮮血淋漓。
但卻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是他的徒弟魚公公的腦袋。
後脖頓時一片冰涼!
在那種鬧市,敢如此囂張殺小魚子的,只能是太子殿下。
可是。
太子殿下為什麼要殺他?
這小魚子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也是他培養了十一年的乾兒子,宮裡哪座宮殿見了不得給三分薄面,他也知道小魚子最近有些氣盛,甚至想要替代他,可陳公公沒想到,太子竟然讓人提著他的腦袋就這麼過來了。
太子坐在皇上右下首的位置,容顏玉貴,滿身戾意。
陳公公路過他的時候,莫名的雙腿有些發軟。
「皇上,那是小魚子的腦袋。」
皇上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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