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瑩逃不掉,就拼死打鬥,可也根本不是對手,眼看對方抓住江照瑩的手腕拖……
有人低沉不耐的說了一句。
「扔下去。」
於是。
暗衛突然間出現。
把她和兩個男子一起扔下了水。
到現在江照瑩都記得水有多冷,他的聲音有多低沉,他的背影有多討厭。
好不容易從水裡死裡逃生。
她當時就發誓。
要是找到這個人,她一定要把那個人推到大河裡去餵魚。
沒想到。
上輩子石沉大海,這輩子得來全不費工夫。
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太子妃。
誰敢嫁呀!
不知道是不是算卦二字引起了太子的興趣。
他放下茶盞,微微轉頭。
「與孤有關?」
許知硯上前將祁山鎮二十天內會發生的動的事情與太子詳稟,並且將那個祁字會引出的麻煩一一細推。
沈琉光和程庭安在一旁聽著,微微蹙眉。
這種還未發生的事情,真的……他們真的能測出來嗎?
「此事還與誰說過?」
太子淡淡問著,哪怕只是一個冰冷的側臉,那氣息壓過來都讓人有些難受。
「並無。」
許知硯輕輕搖頭。
「殿下,就算地動不會發生,以防萬一,改一個名字也可的。」
太子清冷的長睫緩緩下斂,看向湖裡的錦鯉。
「若有錯,你當如何?」
「聽候殿下發落!」
這話出口,江照瑩便倏地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許知硯眉眼清和,拍了拍江照瑩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可若孤還是不信你呢。」
許知硯額頭上竄出細汗。
江照瑩眼眸微冷,上前一步,作揖。
「殿下,不知道殿下還記不記得張將軍的三封信。」
……
風突然間一止,氣氛陡變。
太子身上的殺氣幾乎瞬間就凝聚起來。
江照瑩一動不動,可一旁的許知硯眼露疑惑的同時,也知道師妹其實緊張到了極點。
「好。」
許久。
太子應了。
像是在回應許知硯,又像是回應江照瑩。
「殿下,臣告退。」
許知硯全身緊繃,急忙帶著江照瑩離開。
沈琉光送他們上馬車,隨後施了一禮才轉身。
回到璞舍。
沈琉光上前。
「殿下,許大人對殿下一向忠心,他可能沒料到那位小少年會威脅您,可要屬下安排將他殺了?」
「另外,江監正本事頗高,屬下覺得聽聽也無妨,再說那小鎮的祁字的確與殿下的名字相同,以此為理由改一改,也無可厚非。」
太子站了起來。
轉身。
風在湖面上揚起的時候,波光鱗鱗,映得太子越發絕艷清冷。
「用那三封信威脅孤,又用欽天監幫孤」
她是怎麼知道那三封信的?
而且。
說她幫忙吧,她的眼神又跟刀子一樣,恨不得戳過來。
他是在找那三封信,但是真暴露了,他也沒打算怕,不過就是多處理一件麻煩,多殺一些人而已。
「先不動,去查查那小隻的身份。」
沈琉光朝著一棵參天大樹看了一眼,枝椏輕動,一道身影瞬間消失。
沈琉光接著說話。
「殿下,不如讓人去做一塊看上去埋了幾十年的石碑,刻些字,讓世人都認為那個地方在很久之前本就叫青山鎮,改名之後,咱們再把欽天監的測算公布出去,請州官幫忙一起把鎮上的百姓全移出來,妥善安置,能救多少是多少。」
突然間說有危險,百姓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逆反。
「然後屬下去尋許知硯再細商量接下來怎麼做。」
若是真發生了地動,許知硯身為欽天監的人,自然知道怎麼解釋,否則他不敢帶人明目張胆進太子府。
太子冷著臉點頭,目光落在江照瑩離開的位置。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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