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你們打聽兵械的事,有眉目了麼?」
陳虎和沈瀾心均是一愣,不知道燈草怎麼問這個?
「打聽了,」陳虎說,「主帥猜的沒錯,駱家私兵的兵械是從宣州駐營弄的,花了大價錢,主要是大刀和戈,兵械上都有編號,只要在駱家找到那批兵械,就能治駱家的罪。」
沈瀾心說,「恐怕沒這麼容易,捉賊抓贓,抓個現行,駱家才沒法子抵賴,不然駱家大可以說他們弄那批兵械是為了倒賣,雖說也是罪,但罪不該死……」
燈草,「那就抓個現行。」
「怎麼抓?」陳虎道,「現在風聲緊,大士族都把私兵捂得嚴嚴實實,影子都找不到一個。」
燈草說,「我有辦法。」
她把計劃說出來,陳虎和沈瀾心眼睛都睜大了,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她。
陳虎,「王妃去駱府做小廝了?」
沈瀾心,「怪不得王妃做小子打扮,這多危險啊,萬一讓人發現了……」
「不會發現的,」燈草說,「大家都說比起姑娘,我更像個小子。」
陳虎和沈瀾心默然,燈草這話說得也沒錯,她穿著女裝,別人還以為她是男扮女裝的。
燈草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草圖,「這是駱府私兵的行頭,照這樣做上幾套就成。」
陳虎看著草圖,「我看行,就照王妃的計劃行事。」
沈瀾心笑道,「好,聽王妃的,咱們來招以假亂真。」
事情商議好了,燈草要回駱府,陳虎和沈瀾心都不答應,覺得太危險,但燈草執意要回,怎麼都勸不住,他倆無可奈何,只好放她走。
陳虎看著燈草的背影,嘆道,「這世上大約只有主帥能勸服王妃。」
沈瀾心,「我看主帥拿王妃也沒辦法。」
陳虎想一想蕭言錦與燈草的相處,頗有同感,「主帥不成親,咱們憂心,哪曉得成了親,給自己娶了個小祖宗回來。」
沈瀾心掩嘴笑,「主帥樂意。」
——
五日後,駱家莊。
春夜安寂,偶爾只聞幾聲狗吠,卻突然人聲鼎沸,嘈雜喧器,叫喊聲,打鬥聲,在這深夜裡鬧出極大的動靜。
「快來人啊,任家莊私自挖斷水渠,把水源挪他們地界去了……」
「叫上兄弟們,把水源搶回來……」
「是不是太久沒打架,任家皮痒痒了,定好的事也敢賴……」
「快去快去,咱們人少頂不住了……」
「抄傢伙,別手軟……」
黑暗中,叫喊聲不斷,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場戰鬥,大刀,戈,長槍在朦朦月光下映射出幽幽的光亮。
不多時,火把燃了起來,赫然出現了一隊著銀色鎧甲的旗兵。帶頭的是個女將軍,英姿颯爽的站在夜風裡,朗聲道,「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否則嚴懲不貸。」
——
駱懷璋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懵,「出了什麼事?」
管家一臉驚慌,「莊子上打起來了,說是任家挖斷了水渠,可打著打著,旗營的人卻來了,被,被抓了個正著……」
駱懷璋一驚,瞬間清醒了,急忙趿鞋下地,「可有著行頭拿兵械?」
「有些著了行頭,有些沒有,但都拿了武器……」
駱懷璋腿一軟,被管家扶住,「不是跟任家說好了,最近不……」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定是旗營設的圈套。」
柳荷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家主,家主,外頭來了好多營兵,把咱們府上圍起來了……」
「別慌,」駱懷璋問,「是曾將軍的人麼?」
柳荷哭喪著臉,「是西北軍,領頭的是陳虎將軍。」
駱懷璋心一沉,一屁股坐在床踏上。
駱懷璋從接任家主之位起,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他定了定心神,冷靜下來,「請陳虎將軍到前廳稍坐,我這就出來。」
管家出去迎客,柳荷侍侯駱懷璋穿衣,不安的問,「家主,不會有事的吧?」
駱懷璋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看陳將軍怎麼說。」
等到了前院才發現,莊子上的私兵通通被押了回來,有些穿了軟冑甲,有些沒穿,兵械扔在地上,營兵們手持火把,把前院照得通明透亮。駱家人也都驚醒了,不敢過來,遠遠的看著。
「駱老爺,」陳虎要笑不笑的看著駱懷璋,「今夜你們莊子上的私兵與任家莊的私兵混戰,人一個不漏的抓來了,煩請駱老爺認一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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