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趁他不注意,偷偷翻了個白眼兒,「我家王妃和主帥睡得正香呢,溫公子上別處溜達去吧。」
溫容看著日頭眯了眯眼睛,呵出一口白氣,攏著大氅慢吞吞走了。
屋裡,燈草想起,被蕭言錦壓著,「再躺會兒。」
燈草說,「時辰不早了,會讓人笑話的。」
蕭言錦在被子底下扣著她的手,十指相交,「誰笑話你就揍他,橫豎找打的也就那一個。」
燈草笑道,「變強大的感覺真好,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嗯,」蕭言錦吻著她嘴角,「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是因為你真的很厲害。」
燈草被他弄得痒痒的,掙扎著往被子裡縮,蕭言錦用腿勾住,似笑非笑看著他,燈草太熟悉他這樣的眼神了,昨晚上,他就這一直這樣對她笑,然後她就靈魂出了竅……
她推他,「爺,問你個正經事。」
「說。」
「爺一下給我升了幾級,是不是不合規矩?」
「立一個功,升一級,你數數,自己立了幾個功?」
燈草說,「殺守城將軍是功,其他的都是小事。」
「誰說是小事?」蕭言錦道,「救了崔將軍難道不是大功一件?阻止西北軍欺凌俘虜也值得嘉獎,聽說你在隨州城出大名了,百姓們都知道你,連茶館的說書先生都拿你的功績說故事。」他笑著在她腰上揪了一把,「你給夫君掙臉面了。」
燈草臉色血紅,笑得羞澀。
蕭言錦正了臉色,「上戰場殺敵,怕不怕?」
「不怕。」燈草說,「只要想到是為爺平天下,我就不怕。」
「好媳婦兒。」蕭言錦親了她一口,把玩她的手指頭,「今日再呆一天,明日跟我走。」
「去哪?」
「潭州。」蕭言錦問,「還記得那個地方麼?咱們一起去過的。」
「記得,」燈草說,「咱們住的客棧是棟小木樓,門邊種著美人蕉,我還摘來喝花/心裡的露水,爺帶我在街上逛,我被捕快抓了,爺替我審案子平冤,到了夜裡,渡川來殺我,被冷護衛認了出來,那時候紫電還在他手裡……」
蕭言錦有些意外,撐著胳膊看她,「記得這麼清楚?」
「嗯,每件事都記得,爺說的話也記得。」
「爺說什麼了?」
「當時在公堂上,爺說:別怕,有我在。夜裡在廂房,爺臨走的時候說:只呆一個晚上,明早我就來接你。我都記得真真的。」
蕭言錦胸口一陣熱浪翻騰,把她抱進懷裡揉搓了兩下,真是個傻丫頭,光記著他的好了。
倆人靜靜偎依了片刻,蕭言錦說,「故地重遊,就咱們倆個,好不好?」
燈草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就咱們倆個?誰也不帶?」
「嗯,誰也不帶,就咱們倆個。」蕭言錦說,「像從前一樣。」
燈草眼睛一亮,嘴唇彎了起來。和蕭言錦在外頭的那段經歷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雖然有各種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受過窮,挨過苦,被追殺,她的心卻一直很堅定,從未懼怕過。對她來說,只要跟著蕭言錦,再多的苦也是甜的。
蕭言錦的手悄悄摸到她肚子上,燈草突然蹙眉,「爺,為何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遊走的手停了,蕭言錦不知怎麼解釋,到現在,燈草也沒來月事,讓若夢檢查過,什麼問題也沒有,就是找不到結症在哪?
不來月事,怎麼受孕?
他在她肚皮上拍了拍,「這種事,得老天爺說了算,不著急。」
燈草,「若爺沒有子嗣,如何延續香火?」
蕭言錦安慰她,「現在有了也麻煩,你就不能隨我一道行軍打仗了,咱倆得分開,你願意麼?」
燈草遲疑著搖搖頭,蕭言錦道,「我也不願意,等將來平定了天下,日子過得安生了,自然就有了。」
「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蕭言錦吻她的額頭,「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連若夢也查不出原因,想來只能是元魂的關係了。
燈草對蕭言錦的話總是信得十足,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也就不把這事掛在心上,高興的在他懷裡打了個滾。
這一年,她覺得很圓滿,如願以償跟著蕭言錦出征打仗,立了功,升了都尉,想要的都得到了,最高興的是,大年三十蕭言錦趕過來與她一道過年,他們躺在一起,做著親密無間的事,無論他要怎樣,她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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