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才能讓它跳成這樣
渡川到隨州來,是許怡憐的意思。許怡憐一直在找燈草的下落,她不知道燈草在潭州還是隨州,所以派渡川先到隨州來查探。大楚最終是誰的天下,她不在乎,殺燈草卻是她終其一生的目標。
渡川帶著許怡憐的親衛從渭陽出發,繞過欽州,摸到隨州附近,怕被人發現,特意走山路,沒想到撞到崔離帶著青奴打獵,他認出那是只海東青,親自射下來,又想抓海東青的主人,沒成想關鍵時刻,燈草趕到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燈草的存在於他是一種恥辱,但也知道,每碰到燈草一次,她的身手就比從前要進步許多,從最初的毫不在意到現在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把燈草當成了真正的對手。況且這個對手古怪得很,明明幾次都殺了她,她卻始終沒死。
他暗暗蓄力,充滿戒備。
燈草也看著他,目光從他的劍挪到那隻空袖子上,她知道那袖子裡頭有個鐵鉤,往往出其不意,給人致命一擊。
雪花落在鼻尖,倏地一涼,燈草的劍無聲揮出,看似平淡,卻激得雪花一陣翻滾。渡川不敢大意,腹一收,身子成弓形,劍光封住周身。
燈草笑話他,「這就怕了?」
渡川沒說話,身子一沉,劍斜斜劈出,刺向燈草下盤,燈草一驚,縱身一躍,落在樹上,踩著一根細枝上下搖晃著。
渡川見她竟能提氣站在姆指粗的枝上,知道她內力又進階了,更不敢輕敵。凝神在劍尖,一招一式,穩紮穩打。
燈草認真迎敵,餘光始終注意渡川的空袖子。果然不出她所料,沒多久,渡川便故計重施,袖子一揚,鐵鉤橫空出世,以凌厲之勢向長離劍扣去。燈草早有準備,一個瑤鴿翻身,削下一段樹枝餵進鐵鉤里,鐵鉤被纏住,渡川慌忙撤鉤,燈草長劍斜劈,在他手臂上劃了道口子。
崔離抱著重傷的青奴,遠遠看到燈草占了上風,喊道,「王妃,殺了他替青奴報仇。」
渡川手下的人也喊,「大人,他們來了援兵,撤吧!」
遇到敵兵時,楊簡立馬發了信號彈,段義松火速帶人趕了過來,本來雙方打個平手,段義松一來,局面就變了。
渡川最大的優點便是從不逞能,尤其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他手一揮,一篷黑煙襲來,燈草本能的扭頭屏氣,再抬眼,渡川跑遠了,她銀牙一咬,提劍就追。
崔離喊,「王妃別追,給青奴治傷要緊。」
燈草止步,跑回來查看青奴傷勢,見它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翅膀上破了個大洞。
燈草心疼,憤然說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渡川。」
崔離道,「從今日交手來看,他已經不是王妃的對手了,下次再遇上,定取他狗命。」
回到隨州城,已經是下午了,若夢給青奴檢查傷勢,眉頭皺起來,「那廝的箭上有毒。」
燈草一聽,急了,「能治麼?」
「能,」若夢道,「治療的時間長些罷了。」
崔離想起渡川逃走時扔出的那篷煙霧,擔心道,「給王妃也瞧瞧,那廝逃走時扔了點東西,不知有毒沒毒?」
溫容捧著一杯熱茶,懶洋洋道,「真有毒也沒事,你們王妃百毒不浸。」
若夢瞟他一眼,沒理會,仔細給燈草檢查了一番,確認無事才放下心來。
崔離道,「這個時候渡川到隨州來,是想做什麼?難不成雷繼照想攻隨州?」
溫容笑道,「將軍想多了,雷繼照可使喚不動渡川。」
「什麼意思?」崔離不解,「他們不是一夥的麼?」
「渡川只聽許怡憐的。」燈草說,「他來隨州是想殺我。」
若夢,「許怡憐幾次三番要殺你,是為何?」
溫容喝了口熱茶,笑得意味深長,「深情入骨成了執念,會變得很可怕,尤其是女人。」
若夢笑道,「想要的得不到,便殺光他身邊的女人。說起來許怡憐也是個狠角色。」
崔離,「不會吧,兩軍交戰這麼大的事,怎麼扯上了兒女情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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