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說,「起來吧,我這裡不興跪,往後跟著就是了。」
崔離道,「鎮副大人發了話,還不趕緊起來,往後你們就是鎮副大人的親衛,須得像她保護你們一樣保護她,可能做到?」
俘虜們齊聲喊道,「為鎮副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幾個挨了揍的西北兵認得崔離,原先大家都在平西郡,情誼自然不同於旁人,當下便喊冤。「崔將軍,要為我們做主啊。」
崔離沉著臉,「你們拿俘虜取樂,還喊冤?」
「從前他們也拿我們取樂,我們是西北軍,是主帥的親兵,哪能受這種恥辱,討回公道難道有錯麼?」
燈草,「你們認認,以前是他們欺負你們麼?」
幾個西北兵不說話了,當然不是,不過是剛好逮著機會,又沒人看到,便抓了他們出氣。
俘虜們則七嘴八舌說道,「是有人尋西北軍開心,可我們從來沒有過那般心思。」
「我們營離西北軍遠,平日裡極少打交道。」
「冤有主債有頭,誰欺負你們找誰去,犯不著尋咱們的晦氣。」
崔離問燈草,「這幾個人如何處置?」
燈草,「你是將軍,你說了算。」
崔離,「來人,押上城樓,每人鞭苔十下,以儆效尤。」
燈草看了西北兵一眼,「他們已經被我教訓過了。」
溫容這時候慢條斯理踱上來,「這種事若不立即警示,還會再出現,鎮副大人能制止幾回?」
崔離,「正是,若是主帥在此,也是一樣的處置。」
燈草,「這般處置極好。」
溫容笑,「但凡關乎主帥,便都是極好。」
燈草臉上飛起一絲紅雲,「主帥受萬民愛戴,他的為人處事,自都是極好的。」
溫容打趣道,「別說得那麼漂亮,不過是自家夫君,便什麼都是好的。」
聽他這樣說,西北兵與俘虜都吃了一驚。沒想到燈草是女人,更沒想到她是肅王妃。難怪她敢多管閒事,也難怪崔將軍對她這般客氣。
幾個西北兵尤其惶然,想想他們對燈草說的那些話,恨不得把頭插進土裡去,倒不是怕死,而是他們奉肅王為神明,容不得一絲不敬,如今冒犯了肅王的王妃,這種罪過,不用旁人說,自己就過不了這一關。
幾個人把頭磕得砰砰響,「我等冒犯了王妃,罪該萬死!」
燈草,「不是被我打了麼,算是懲法過了,起來吧。」
他們不願起,因為沒臉見燈草,趴在地上自省懺悔。
俘虜兵則暗自激動,成了肅王妃的人,以後就再沒人敢欺負他們了。
此地的事得到解決,但城中其他地方也發生了幾起同樣的事。破城後,那五百受過欺負的西北軍像脫韁的野馬,到處尋俘虜的麻煩,以泄心頭之恨。崔離下令,所有涉事人等都被押上城樓,一人十鞭苔,誰也逃不掉。
崔離此舉,一是警示西北軍不可亂來,二是安撫歸降的幾萬俘虜,萬一俘虜們心有異向,那就成了隨時可炸的火藥庫,後果不堪設想。
第472章
去潭州
短短時間裡,先是丟了寶陽,後曹溝也降了,再後來傳來消息,說是隨州也被攻占了。
雷繼照被這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弄得焦頭爛額,拍著桌子吼,「十萬兵馬,整整十萬兵馬,就這麼降了,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無用的飯桶!」
許怡憐坐在桌前,冷漠的凝視著沙盤,半響哼了一聲,「如今我才明白,肅王從一開始打曹溝,就是個陰謀。」
雷繼照,「怎麼說?」
「他打下曹溝,運走生鐵,讓我們以為他缺兵械,所以派兵奪回曹溝,並在那裡駐了重兵,殊不知,他要的不是生鐵,而是這重兵。並且如此一來,寶陽縣的駐軍便少了。他派人修通往曹溝的路,待寶陽縣放鬆警惕,快速攻下寶陽,隔斷了渭陽與曹溝的聯繫,並圍困曹溝,因為曹溝是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糧草補給,被圍困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不費一兵一卒,便讓曹溝降了。現在他手裡可不止二十大軍了。」
曹繼照照著她這個思路,把來龍去脈捋了捋,發現果真就是許怡憐說的這樣,只可惜,他們知道得太晚了。
他嘆道,「肅王好縝密的心思,走第一步便想到三步之後。皇上有這樣的對手……」他搖了搖頭,沒再往下說。
許怡憐道,「攻心者為上,皇上攻心,肅王也攻心,他們的區別在於,皇上誅心,肅王仁心,是以民心都向著肅王。」
雷繼照,「聽衛將軍這意思,肅王能當明君,皇上就……」
「我只是就事論事,但不管怎樣,肅王是反賊,人人得而誅之。」許怡憐扯開話題,「隨州的事,不用說,定是崔離所為,當初他消失在茫茫大山里,我便知道,會有今日,只是沒想到他會攻打隨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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