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軟,長離利,各有各的優勢,冷鋒成名已久,燈草新出茅廬,卻並不畏懼,穩紮穩打,步步逼近。冷鋒多少有些顧忌燈草的身份,以防為本。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不一會兒就走了十來招,倆人旗鼓相當,打了個平手。
燈草知道冷鋒有些謙讓,喝道,「讓我瞧瞧你的真本事。」她足下生風,似要躍起,冷鋒側身一躲,燈草卻是虛晃一槍,回身刺來,冷鋒險些被削了幾根髮絲,身子急急後仰,堪堪避開,不由得叫好,「王妃好身手。」
燈草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長離直下,扎向他肩頭,冷鋒低喝一聲,流光如靈蛇,竟是將長離拍開……
這時候,若夢背著藥匣子從月洞門進來,見他們在過招,並不打撓,悄悄站在樹下觀戰。
她一出現,冷鋒就瞧見了,不免有點分神,只聽破空聲近在耳旁,慌忙低頭避開,燈草卻早已算準他的退路,長劍上挑,將袍袖上的小口子破得更大了一些。
若夢遠遠叫了聲好,冷鋒心一跳,咬了咬後牙槽,流光卷上長離,封住燈草所有的進招,上挑下刺,左右橫鎖,流光成了一道光,快得讓人不可思議,一連將燈草逼退了好幾步,叮叮噹噹幾聲脆響,燈草被抵在了樹杆上,流光閃過,燈草脖子上映著一道細細的寒芒。
若夢驚呼,「住手。」
冷鋒緩緩挪開劍尖,朝燈草單膝跪下,「屬下冒犯了王妃,當罰。」
燈草扶起他,「你認真與我打,便不算冒犯,這次是我輸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贏的。」
若夢走過來,笑道,「王妃進步真是神速,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燈草說,「打不過冷護衛,還不算一等一的高手。」
「他?」若夢瞟了他冷鋒,淡淡道,「他差點就要挨軍棍了。」
冷鋒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瞧若夢,聽到這句,轉身就走。
若夢喝道,「站住!」
冷鋒站住了,背對著她,冷聲問,「何事?」
「我哪裡得罪你了麼?」
「未曾。」
「那為何見到我,一句話不說就走?」
「我與若夢姑娘沒什麼好說的。」
「連打聲招呼的情份都沒了麼?」若夢道,「別忘了當初挨了三十軍棍,可是我替你敷的藥,怎麼,過了河就拆橋?」
冷鋒咬牙,往牙縫裡抽氣,「我沒有。」
若夢繞到他面前,「冷護衛這一段總是陰陽怪氣的,倒底因為何事?」
冷鋒說不出來,反正心裡憋著火,尤其看到若夢與溫容在一起竊竊私語,或是嬉笑打鬧,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無事。」
若夢盯著他的眼睛,「為何不看著我,是不是眼疾又犯了?」
冷鋒倒寧願眼疾又犯了,眼不見心不煩,被若夢這般盯著,讓他有些無措,他目光游離,她卻步步緊逼,沒辦法,惹不起躲得起,冷鋒一聲不吭扭身就走。
若夢莫名其妙,對燈草道,「冷護衛跟誰鬧彆扭,把氣都撒我身上呢?」
「他是有點奇怪,」燈草說,「方才他對溫容也是這般不客氣。」
若夢眼珠子轉了轉,抿嘴一笑,「他就是個傻子。」
燈草,「冷護衛是個正經人。」
若夢被她這話逗樂了,笑得前俯後仰,「對,是個正經的傻子。」
燈草不明白若夢為何總說冷鋒傻?回到屋裡,她把劍掛在牆上,順口跟蕭言錦提了一嘴。
蕭言錦擰了帕子給她擦汗,「若夢沒說錯,冷鋒就是個傻子。」
燈草仰著頭,任他擦著脖子,「為何?」
蕭言錦低頭在她嘴時啄了一口,笑道,「因為他當局者迷。」
第442章
舊部歸來
燈草自從答應教陳招習武,便不管練劍還是騎射,都帶著陳招一起,還讓劉進給陳招備了一匹褐色的矮腳馬,取名叫黃爪,因為通體褐色,只有四個蹄是黃色的。
在燈草的悉心教導下,陳招進步很快,尤其是騎射,這日,主僕二人從東門出,到城外騎馬。
比起夏日青綠的草原,燈草更喜歡眼前絢爛繽紛,像繡毯一樣的景致,她縱馬在野花間馳騁,獵獵的風吹起她的頭髮,淡淡花香在鼻尖縈繞,有一種天高地遠任君遨遊的自由。
燈草興致勃勃和陳招比賽,看誰騎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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