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和若夢異口同聲,「不行。」
溫容則饒有意味的看著燈草,「小燈爺吃醋了?」
這時候,劉進領著新挑的丫鬟進了門,「王爺在何處,他要的人,我領來了。」
看著劉進領進門的漂亮姑娘,冷鋒三個傻了眼,一個沈瀾心已經夠亂了,怎麼又來一個?
劉進挑的這丫鬟雖是出身西北,長得卻像江南人氏,身姿窈窕,膚色白晰,瓜子臉,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朝眾人福了福身,「奴婢給各位公子小姐見禮。」
溫容問,「這位姑娘是……」
劉進說,「是近身服侍王爺的丫鬟,喚作眉兒。」又朝眉兒介紹,「這是溫公子,若夢姑娘,燈草姑娘,他們都是王爺的貴客,你在此服侍,切不可怠慢了貴客。」
眉兒柔柔的應了聲,一一叫人。
溫容笑道,「殿下在上京的王府都不曾用貼身的丫鬟,怎麼回了平西郡倒起了這般心思?劉管家怕是搞錯了吧?」
「不會錯,王爺親口吩咐,要挑一個容貌漂亮,機靈,年輕的到屋裡服侍。放眼平西郡,哪個富貴人家不用年輕漂亮的丫鬟?王爺貴為平西郡之首,自然也用得。」劉進笑道,「先挑個近身的,餘下的慢慢挑,總要再挑幾個才夠用。」
溫容看了眼燈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別經年,果然物是人非,你以為他沒變,其實他變了,你以為你沒變,其實你也變了。」
劉進沒聽明白,「溫公子說誰變了?」
溫容摺扇一挑,把在場的人掄了一圈,「你,我,他,人人都在變。」
劉進把眉兒領進正房,教她行事的規矩。
若夢伸著脖子往屋裡瞧,小聲嘀咕,「主帥這是挑丫鬟還是挑通房,怎麼挑個模樣這般俊俏的?」
冷鋒瞟她一眼,「別胡猜,等主帥回來問清楚就知道了。」
溫容道,「劉管家是照肅王的意思辦事,還能有假?肅王用個丫鬟怎麼了?想當初我在溫府,近身服侍的就有四個,他才一個,不值當一提。」
冷鋒,「我家王爺可不是溫公子,不好那口。」
「是男人沒有不好的,不然言錦兄對燈草算怎麼回事?」溫容笑嘻嘻一回頭,發現燈草不見了。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番,他們鬥嘴斗得起勁,燈草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冷鋒瞪溫容一眼,轉身去後院找。
若夢也沒好臉色,對溫容說,「早知道你這般挑拔,當初主帥就該多給你射幾個肚臍。」
肚臍兩個字是溫容最不願聽的,簡直成惡夢了,摺扇一開,就要跟若夢理論,若夢一個轉身,也往後院去了。
後院裡,冷鋒勸燈草,「又不是第一天認得溫公子,他的話有一成能信就不錯了,你是知道的,溫公子打小跟王爺不對付,找著機會就拆王爺的台,你千萬別上當。」
燈草說,「我原先在王爺身邊當小廝,現在做不成小廝,做丫鬟也成,既然近身服侍的有了,我就在後院做個粗使丫頭吧。」
「你明知道,王爺待你不同於其他人,你怎麼是丫鬟呢,從前王爺親口說過要娶……」
「冷護衛,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我與王爺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前生後世不能相提並論。」
冷鋒,「……」悶葫蘆居然還有出口成章的時候。
若夢走過來,「燈草,你若執意要住後院,我便陪你一起。」
燈草點點頭,又問冷鋒,「長離隨我一同來的,在金羽衛手裡,眼下找到了麼?」
「找到了,」冷鋒說,「在王爺屋裡掛著,我去拿。」說完轉身走了。
若夢打量著燈草,「你臉色不太好,是吃醋吃的,還是哪裡不舒服?」
燈草,「……」
若夢哈哈笑著拖過燈草的手,給她把脈,「落在皇帝手裡,肯定沒好日子過,受了許多苦吧?」
「沒受什麼苦,」燈草說,「來的路上,他們給我餵了藥,那藥使人暈暈沉沉,渾身無力,打不起精神。」
「怪不得,」若夢又仔細看了看她眼底和舌苔,說,「脈相還算平穩,大概是尋常的軟筋散,藥力發散完就沒事了。別看你瘦,底子是真不錯,多喝水多休息,過兩日就沒事了。」
說話間,冷鋒取了長離過來,燈草接過劍,心情有些複雜,從前只有她與蕭言錦兩個人,親密無間,他連自己的劍也給了她,現在蕭言錦身邊多了那麼些人,也不知道這把劍,王爺還給不給她了?
冷鋒和若夢本想陪燈草多呆一會兒,但見她神情懨懨的,似乎不想說話,便讓她進屋歇著,兩人一同走了。
他們一走,燈草從屋裡出來,開始練劍。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四周靜悄悄的,風吹在臉上,有些乾燥。燈草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草草練了一會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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