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憐點頭,「是,臣領命。」
從承明宮出來,許怡憐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何在皇帝眼中,燈草比沈煥臣的價值更大?若像溫容一樣,沈煥臣也被救走,肅王豈不是如虎添翼?
皇帝重權不重色,燈草倒底有何過人之處,讓皇帝這般看重?還有,蕭言錦珍視燈草,是不是和皇帝有同樣的原因?
她心事沉沉嘆了口氣,原本想說服皇帝把燈草交與她,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不過這樣也好,燈草一日不出現,蕭言錦便一日不知燈草還活著。
等她將紛亂的情緒壓下心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西行宮外,門口的金羽衛虎視眈眈看著她。
透過花牆的鏤洞,院子裡空曠,人影都沒有一個。
許怡憐輕輕一曬,彎腰摘下一朵花,在鼻尖聞了聞,往右轉出了樹林。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到仲夏,宮裡的花迎風招展,開得正艷,許怡憐走走停停,雖一身胃甲,卻不失女子嬌態,不時彎腰掐朵花,聞個香,沿著花徑上坡,登上了箭樓。
站在箭樓上,可看到西行宮後院。
院裡有人在練劍,身姿空靈,長劍明晃,竟是舞得十分好看。
許怡憐最後一次見到燈草,還是過年看戲的時候,那時不過匆忙一瞥,現在仔細端詳,她的嘴角不由得沉了下去。
儘管不想承認,但燈草的確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眼神清亮,膚色白晰,身姿體態都有了姑娘的樣子。
她以前一直視燈草為妖孽,不男不女,居然入了蕭言錦的眼,簡直玷污了肅王的英名。但此刻,她把燈草當成了女人,和妖孽爭,她未必會贏,和女人爭,她卻不一定輸。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燈草突然停下來,抬頭往這邊看,兩人的目光隔著高牆與樹木,在半空交匯。
燈草神情戒備,許怡憐卻是輕輕揚了揚手中的花,露出一個陰鶩的笑容。
第388章
我看你還不如他
溫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結了痂,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他看著那個小小的肉疙瘩,想起自己做的那個荒唐夢,忍不住笑,感覺還真像個肚臍。
他對蕭言錦說,「瞧,我新長了一個肚臍。」
蕭言錦對他孩子氣的話不予理睬。溫公子在死牢里呆了幾個月,貌似一點都沒變,還是以前那個不著調的樣子。
彼時,溫容披半歪在床頭,散著頭髮,衣懷大開,邊上若來枝海棠,便是一幅春棠美人圖。冷鋒是正人君子,便是男子如此,他也覺得有些礙眼,調開目光,儘量不看他。
門口光影一閃,若夢挑開帘子進來,冷鋒想都沒想,一個箭步攔在溫容前面。
溫容,「……」
若夢也是莫名其妙,「怎麼了?」
冷鋒,「你來做什麼?」
溫容在身後答,「若夢姑娘自然是來給我瞧傷的,你攔在前面做什麼?」
若夢點頭,「我給溫公子瞧瞧傷口。」
「我瞧過了,結了痂,已經好了。」
若夢有些好笑,「我是醫官,是不是好了我說了算。你讓開。」
冷鋒躊躇了一下,回頭沖溫容使了個眼色,溫容,「冷護衛,你擠眼睛做什麼,這裡沒有外人,有話直說。」
冷鋒臉微紅,「穿好衣裳。」
溫容樂了,「穿好衣裳,怎麼瞧傷口?」
若夢也笑,「我是醫官,不忌諱那些,在醫者眼裡,病患不分男女。」
冷鋒被他們笑得臉越發紅了,但是沒有讓開,還是蕭言錦替他解了圍,對溫容淡聲道,「瞧傷就瞧傷,敞著懷做什麼?我這是營帳,不是你的溫柔鄉,沒個體統。」
溫容只好把衣襟稍稍掩了掩。
若夢繞過冷鋒,給溫容瞧了傷,從隨身的藥匣子裡找了兩顆丸子給他,「溫水送服一顆,另一顆待夜裡睡之前再服用,之後便不用看了,洗澡擦身都可隨便了。」
冷鋒聽她同一個男人說洗澡擦身,隨意得像吃飯飲水,不由得皺起眉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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