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初刻,天剛亮。」
「都準備好了麼?」
「按您的吩咐,三千正規軍統一戰袍和兵器,原地待命。」
「山爺的圖畫好了麼?」
山爺應了一聲,「畫好了,」又道,「主帥,您以後別這麼叫小民,小民承受不起,我大名叫陳山,您直呼名字就成。」
蕭言錦,「那哪成,在昌州地界上,凡事還得仰仗山爺,豈能不恭?」
「別別別,」山爺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都是小民曾經的胡話,主帥別往心裡去。」
蕭言錦笑了笑,「我叫著,你聽著就是了。」曾經有燈草,皆是美好,所以一切照舊。
他起身到桌邊看山爺畫的山形地貌圖,這片大山,他和燈草曾幾進幾出,只是時間呆得不長,現在一看,好些地方都有印象。
他讓營兵標出主營的位置,思量良久,拿炭條在圖上某處高地畫了個圈,命令劉震宇,「你帶一千人守在這裡,若是主營有兵出逃,不必手軟,放箭便是。」
又指著另一處地方,對沈瀾心道,「你帶一千人馬守在這裡,截斷主營與外界的聯繫。」
兩人領命,轉身出了屋子。
「山爺,你和你的人依舊守在這裡,注意城中動靜,若是遇到衙差,不必與之正面交鋒,儘量避著,等主營那邊的事了了,再來收拾他們。」
山爺有點失望,「小民不能隨主帥一起攻打主營麼?」
蕭言錦道,「能不打儘量不打,無論哪邊傷亡,都是本帥的損失。眼下,一兵一卒,於本帥而言,都無比珍貴。」
山爺有些困惑,如果不打,怎麼收服主營的兵力?
卯時三刻,蕭言錦帶著冷鋒並三千人馬,浩浩蕩蕩去了昌越主營。
主營守衛遠遠看到一大隊兵馬過來,覺得奇怪,雖偶有換防,但這個時節絕無可能,當下警惕起來,喝問道,「什麼人?」
一道冷沉的聲音傳來,「肅王殿下親臨,還不趕緊讓開。」
一聽是肅王,守衛驚呆了,關於肅王的消息在軍中尤其傳得厲害,都說他已經死了,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來不及多想,趕緊開閘讓路,跪在一旁恭侯。等隊伍走近時,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肅王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威嚴,身穿玄色長袍,腰掛長劍,朗眉星目,薄唇緊抿,威嚴中又似乎帶了一絲漫不經心。
梁沫接到通報,既莫名其妙,又莫名緊張。
和李東炎一樣,他也以為肅王已經被皇帝暗中處置了,可怎麼突然出現在昌州,還直奔他的大營?
他急匆匆的迎出去,看到蕭言錦坐在馬上,正打量著各處營房。
他彎腰向蕭言錦行禮,「不知肅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蕭言錦上下打量他一番,「八年前一別,沒想到梁大人連連高升,如今已成昌越地區的營帥了。」
「都是皇上厚愛,下官愧不敢當,唯有兢兢業業,為皇上,為朝廷……」
話沒說完,蕭言錦突然大喝一聲,「拿下!」
冷鋒早有準備,一腳踢在梁沫膝蓋窩裡,兩名身強力壯的士兵立刻上前將梁沫手臂扭住,逼迫他跪下。
事情來得太突然,梁沫完全沒反應過來,駭然道,「肅王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梁沫的親兵見狀,圍了過來,摸著腰刀,舉棋不定。營房裡,校場上的士兵也都圍了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蕭言錦朝冷鋒打了個眼色,冷鋒從懷裡摸出一卷絹紙,大聲讀道,「越昌營帥梁沫,貪墨軍餉,剽竊下屬軍功,草菅人命,罪大惡極,判斬立決。」
梁沫面如死灰,大聲喊道,「下官冤枉,冤枉啊,我要面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冷鋒眉頭一皺,手指一彈,不知什麼東西被彈入梁沫嘴裡,他聲音一頓,一臉痛苦的表情,再說不出半個字。
冷鋒繼續誦讀,「副營司楊知禮,為排除異己,使人至死,收受賄賂,徇私枉法,亦罪大惡極,判斬立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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