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容五光十色的臉,珍珠和阿芝捂著嘴偷笑。等溫容進了屋,阿芝道,「如夫人,咱們公子爺可真是屬狐狸了,把肅王府的管家都糊弄過去了。」
珍珠道,「他要不是屬狐狸的,怎麼哄得皇上團團轉呢。不過碰到燈草,他就是狐仙托世也沒用,人家壓根不吃那套。」
阿芝笑道,「以前沒瞧出來,燈草怪有意思的,要奴才說,橫豎公子爺要娶親,娶了燈草倒好,沒啥心眼,也好相處。」
珍珠嘆了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公子爺這回碰到他命里的克星了。」
阿芝聽著她語氣不對,「如夫人的意思是……」
「沒什麼,」珍珠笑得有些勉強,「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第317章
他醒了
福伯回到府里,滿倉往他身後看了看,問:「福伯,燈草沒接回來?」
福伯說,「為了燈草的安全,暫時讓她呆在溫府為好。」
滿倉不明白,「難道呆在肅王府不安全?前些日子,皇上還送了一批賞賜過來,有皇上在,誰還敢欺負咱們肅王府不成?」
福伯,「……」猛的一拍大腿,他讓溫容那小子給糊弄了。
滿倉不知道真相,所以只看到了表面,以為皇帝很照顧肅王府。也就是說,皇帝現在沒打算公開肅王的死訊,他還在演戲給大臣和百姓們看,那麼燈草回肅王府有什麼問題呢?她原本就是肅王的人。再說,就算真有什麼,燈草有元魂護體,不比溫容的免死金牌有用?
不行,他明日還得再跑一趟,絕不能讓他家王妃流落在外,寄人籬下。
只是等他第二日再登門,溫容院裡卻有貴客,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婉月公主蕭芙玉。福伯站在院子外頭聽到蕭芙玉尖銳的叫聲,嚇得轉身就跑,這位當,朝,公主,是屬瘋狗的,他惹不起。
蕭芙玉真的要氣瘋了,因為太過激動,導致那張臉都有點扭曲。
「容哥哥,你為什麼要娶她,你明知道我和她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害我墜馬,用飛鏢扎我,上次在牢里,她差點沒勒斷我的脖子,還殺了我四哥和太子,這樣心腸歹毒的賤人,你居然要娶她?是不是皇兄逼你的?」
溫容寒著臉,「沒有任何人逼我,蕭芙玉,我念著小時候那點情份,把你當妹妹,但是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堂堂公主,口不擇言,跟市井裡的潑婦有什麼兩樣?」
「容哥哥,你……」
溫容手一抬,打斷她,「你真要理論,得從頭論起,在梁王府,你搶人東西,還罵肅王,是不是有這回事?趁燈草外出,派人下毒手,差點要了她的命,有沒有這回事?她拿飛鏢扎你,也是你先朝她放箭。若你不去大獄找她麻煩,她又怎會差點勒斷你的脖子?」
蕭芙玉,「……」
「可她殺了四哥和太子!」
「太子是喝了她的血死的,這不假,可她體內的毒,卻是齊貴妃所下,你要怪,就怪齊貴妃吧,皇上已經將齊家滿門抄斬,也算替太子報仇了。至於梁王,不是燈草殺的,是梁王妃。」
「胡說,」蕭芙玉怒道,「我四哥四嫂感情深厚,是公認的恩愛典範,四嫂有什麼理由要殺四哥?明明就是燈草一派胡言,往我四嫂身上潑髒水,沒人會相信她。」
「我相信。」
「你——」
「我說過,燈草從不說假話,有些話如果她不想說,便不說,但不會騙人。至於梁王妃為何要殺梁王,就要問梁王妃自己了。」
「容哥哥,你真是沒救了。」蕭芙玉指責他,「只要是有幾分姿色的姑娘,容哥哥就鬼迷了心竅,全然不顧及是非黑白。」
「黑白顛倒的人是你蕭芙玉,」溫容沒有耐心跟她糾纏下去了,往椅子裡一靠,「殿下出來有陣子了,趕緊回去吧,若是晚了,皇上又要責罰了。」
「我知道皇兄偏心容哥哥,在皇兄心裡,我和四哥加起來,都不及容哥哥份量重,」蕭芙玉咬著牙,壓抑著滿腔的酸澀,「但燈草那個賤人,必須死!」
說到最後三個字,簡直是咬牙徹齒,但溫容只是懶洋洋打開摺扇,輕輕扇了扇,「她不會死的。」目光轉到她臉上,笑容有點古怪,「皇上沒告訴你麼?」
「什麼?」
溫容卻不答,摺扇遮住半邊臉,笑意更深,「梁王是太后的親兒子,怎麼不見太后對燈草喊打喊殺?你問過太后麼?」
蕭芙玉,「……」
陽光從窗格照進來,溫容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里,似乎鑲了道淡淡的金邊,公子如玉,怎麼都是好看的。
蕭芙玉心裡五味雜陳,她喜歡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的仇人,這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倒寧願上回溫家與程尚書家的親事成了,她眼珠一轉,突然說,「上回程湘雪讓你的妾貴離府另住,你一氣之下取消了姻約,如果燈草也這麼要求呢?」
「她不會。」
「這可難說,」蕭芙玉冷笑,「如果她提了呢?」
溫容依舊懶洋洋的靠著,「那就離府另住。」
「要是燈草讓你休了貴妾呢?」
「那就休了。」
「……」
蕭芙玉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懣,狠狠一跺腳,「好,記住你今日的話,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說完怒氣沖沖的走了。
聽著腳步越行腳遠,溫容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摺扇。
窗外,阿芝擔心的看著珍珠,後者垂著眼帘,臉色白得像張紙。阿芝扯了扯她的袖子,珍珠抬起頭來,沖她勉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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