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玉望著他的背影,「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一個不足掛齒的人。」姬尋頭都沒回,只擺了擺手,一身黑衣慢慢融入了暮色里。
事情鬧成這樣,蕭芙玉倒底還是有些擔心,怕皇帝跑來責罰她,但皇帝沒來,來的是魏太后。
看著蕭芙玉胳膊和脖子上的血痕,魏太后又是心疼,又是氣惱,「要你別去惹那個燈草,你總是不聽,瞧瞧,吃虧了吧?」
蕭芙玉不服氣,「這次是我沒留神,下次……」
「還有下次?」魏太后聲音提高了八度,「和燈草斗,你哪次贏過,跑到西行宮,被她打了。放箭,沒射中她,反而自己中了繡鏢。還有這次,險些沒被勒死。芙玉,你就聽母后一句話,別去找她了,母后擔心,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她手上。」
「呸呸呸,」蕭芙玉不悅道,「母后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
溫容聽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到大獄,嫌獄卒開鎖太慢,一把奪過鑰匙三兩下捅開,衝進去,「燈草,你傷著哪了?」
燈草背對著他側躺著,聽到聲音,翻身起來,溫容忙彎腰去扶,「慢著點,小心傷口。」
燈草把被鞭子打破的袖子揚了揚,「衣裳厚,沒挨著皮肉,不打緊。」
溫容剛鬆了一口氣,瞧見她通紅的耳朵,頓時怒氣沖沖,「這是蕭芙玉打的?我找她算帳去!」
燈草拉住他,「我沒吃虧,她傷得比我重。」
溫容從袖筒里掏出一把瓶瓶罐罐放在蓆子上,挑出一個小瓶,開了瓶蓋往手心裡倒,「這個可以消腫去淤,我給你抹上。」
燈草把手往瓶口一遞,「我自己來。」
溫容,「……」
他訕笑兩聲,「跟我還客氣什麼?」
燈草沒說話,接了藥,抹在耳朵上,麻辣火燒的滋味變得清清涼涼,舒服了許多。
溫容指著那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你用得著哪些,我都拿來了,要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就自己上藥,知道麼?」
「謝公子爺。」
「別跟我客氣,」溫容嘆了口氣,「如果當初沒把你送給肅王,你還是我的人。」
「謝公子爺。」
「說了別客氣,幾瓶藥膏值當什麼?」
「謝公子爺把我送進肅王府。」
「……」
「燈草。」
「嗯?」
「你想肅王麼?」
「想。」
「想他的時候會哭麼?」
燈草愣了一下,緩緩搖頭,「哭不出來。」
溫容有些意外,連蕭言錦都不能讓燈草哭出來……不知怎麼,他心情莫名好了一些,裝模作樣看著燈草的耳朵,喃喃道,「好好的耳朵打成這樣,爺心疼死了。」
燈草對他時不時就冒出的曖昧姿態視而不見,「我沒事,公子爺回去吧。」
溫容說,「你耐著性子再呆幾天,我一定儘快讓你出來。」
燈草,「如果要去求皇帝就算了。」
「燈草,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麼?」
「他是仇人,我不想求他。」
「姬尋還是你的仇人呢,怎麼你總跟他在一塊?」
「是他跟著我。」
「那不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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