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爺給了我,就是我的了。」
「長離劍殺了梁王,是兇器,你知道吧?」
燈草面癱著臉,「那又如何?」
「既是兇器,便要收繳,這是規矩。」
「我不管什麼規矩,我就要我的劍。」
安福跟她商量,「要不,換把別的劍……」
「不行,」燈草很乾脆的拒絕,「我只要長離。」
安福頭疼,只好學著姬尋的口吻求她,「小燈爺,您這不是為難我麼?劍在陛下手裡呢。」
「你不是在皇帝跟前當差麼,去找他要。」
安福,「……」頭一次聽人提起皇帝,跟提走街竄巷的貨郎似的,語氣要多隨便有多隨便,嚇得他都不敢接話。
燈草還沒安撫好,外頭又傳來了吵鬧聲,安福怒道,「什麼人在外頭鬧?」
小太監跑進來,臉色蒼白,「不好了,大總管,婉月公主來了。」
安福一拍大腿,這可怎麼好,一個祖宗還沒搞定,另一個祖宗又來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他吩咐底下的小崽子們,「把人看好了,千萬別出來。」說完,急沖沖往院門口趕。
走到一半,突然醒悟過來。金羽衛軟硬不吃,六親不認,只聽命於皇帝,任婉月公主如何鬧,都不會放她進來,自己又何必去趟這灘混水?
他眉頭一松,轉身要回去,就見誰一陣風似的從他面前卷過去,後頭跟著一群小奴才哭天喊地的叫喚,「攔住她,快攔住——」
內院的兩個金羽衛聽到動靜,立刻嚴守以待,準備把人抓住。
燈草躲避追捕有一手,不走尋常路,專撿犄角旮旯里跑,瘦瘦小小的身影,滑得跟泥鰍似的,眼瞅著要逮到她,袍角一轉,人又往另一處去了。一時間,內院裡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大呼小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安福跟著人群東跑一下,西跑一下,轉得自己頭都暈了,白花花的日頭曬著,他腳步踉蹌,被衝過來的小太監撞得差點跌倒,小太監一把扶住他,「大總管,您到邊上歇著去吧,這兒有我們呢。」
「一定得把人抓住,千萬別讓婉月公主看到。」安大總管剛說完,就聽一聲大叫,「哎呀,跑出去了!」
他定晴一看,燈草居然從兩個金羽衛當中穿了過去,金羽衛和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們纏在一起,看得他頭越發的疼了。
安大總管跺著腳,氣極敗壞的喊,「還不快些攔住她,要出人命了!」
守在外院門口的兩個金羽衛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立刻拋下蕭芙玉,如臨大敵的朝燈草迎上去,她要是跑了,在這裡的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全得拿命來填。
蕭芙玉看到那頭有人跑過來,但沒瞧清楚是誰,反正門口沒人攔著,她便帶著顯珍大搖大擺走進去,那人越跑越近,她跟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有所懷疑,但親眼看到活蹦亂跳的燈草,還是讓她不敢相信,一時間,全身的血液都朝著頭頂涌去,仿佛要從那裡破頂而出。
蕭芙玉握緊拳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喊聲,「把他抓住,抽筋剝皮,本公主要一寸一寸剔下他的肉!」
第260章
身為公主,成何體統
身為金枝玉葉,蕭芙玉的話就算不是聖旨,那也是一呼百應,無人敢不從。
可她的聲音淹在一片嘈雜混亂中,除了顯珍,沒有人注意她,蕭芙玉頭一次在宮裡被奴才們這樣無視,氣得嘴都歪了。
顯珍也很生氣,揚著嗓子大喊一聲,「婉月公主殿下駕到——」
奴才們這才望過來,紛紛跪下行禮。沒有宮女太監們在邊上礙事,金羽衛很快將燈草團團圍住。
蕭芙玉走到燈草面前,上下一打量,發現她的打扮有些奇怪,頭上扎著頭巾,身上卻穿著女人的衣裳,顯得不倫不類。
太后說燈草被皇帝一刀給宰了,可如今燈草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還打扮得這麼奇怪,她不得不懷疑,她的皇兄步了肅王的後塵,喜歡上了這個清秀的小子。
她越發恨得不行,這樣的妖孽,怎麼能活在這個世上……
原想著,人是抓回來的,怎麼也該是副狼狽的樣子,身上還得帶著傷。可眼前這位,臉色紅潤,頭髮烏黑,穿著上好的錦袍,就剛才跑起來的利索勁來看,應該也沒有傷。知道的,這是千里迢迢抓回來的人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富貴小公子。
蕭芙玉有大半年沒見過燈草了,這一見,發現現實和想像相差太遠,巨大的落差讓她的心一陣陣發緊,除開憤怒和悲傷,更多的是妒恨。為什麼在肅王心裡,一個小奴才都比她重要?為什麼她的皇兄要錦衣玉食的養著燈草?還要騙她?
安福見蕭芙玉死死盯著燈草,默然哀嚎一聲:完了。這二位都不是省油的燈,依著燈草這鬧騰的勁頭,要瞞也瞞不住。要他說,早晚有這一天,公主知道了也好,省得他老是提心弔膽的。任她們狗腦袋打成豬腦袋,都是皇帝的事,他這個當奴才的沒法管,也管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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