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先叮囑了一句,「這事牽扯太大,你先別往外說,記住了?」
「記住了。」
「人是抓回來了,你皇兄親自動的手,一刀結果了那小奴才的命,人死了,債也一筆勾銷,這事就算了了。」
蕭芙玉蹙眉,「就這樣?」
「你還要怎樣?」
「不是說拿他的腦袋祭奠四哥麼?」蕭芙玉不滿道,「沒砍腦袋?」
「倒底是肅王的人,給他留個全屍,也算是個交待。」
「我才不管什麼交待不交待,我就要砍下他的腦袋,」蕭芙玉說,「燈草的屍體呢?」
「你皇兄處理了。」
蕭芙玉心裡很不舒服,「為什麼報仇的時候不叫上我?」
「你皇兄說,畢竟是殺人,你年紀小,又是個姑娘家,最好避避。」
聽著都是為了她好,但蕭芙玉不領這個情,她是沒有殺過人,可她要親手替四哥報仇,況且燈草打傷過她,還害她墜馬,她與燈草不共戴天。
單砍下腦袋也不足以平息她心裡的憤怒,她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一寸寸剔下他的肉,讓燈草死無全屍,永世不得超生。
她無數次設想過要怎麼折磨燈草,可人抓回來,悄無聲息殺了,還不告訴她,這算怎麼回事?
她轉身就走,帶著勃發的怒意,「我找皇兄去!」
「你回來,」魏太后又急又氣,一口氣嗆住,咳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停下來,一抬頭,蕭芙玉早沒了影子。
她哀哀嘆氣,「這是生了個什麼孽障?要活活氣死哀家麼?」
榮嬤嬤替她撫著背,好生安慰道,「太后息怒,依奴才看,咱們殿下不是嬌公主,行事利落,作派倒比男兒也不差,別的不說,就算沒有太后和陛下的看護,殿下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半點委屈,比起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嬌小姐,豈不是強多了。」
「姑娘家,要適當示弱,才惹人憐愛,她太要強,只會惹人笑話。」
榮嬤嬤把茶奉到魏太后手裡,「太后多慮了,誰敢笑話我們殿下,求都求不到呢。」
——
蕭芙玉一口氣衝到皇帝的書房,抬腳就往裡走,被安福攔住,「公主殿下,陛下在商談要事,容老奴先通報一聲……」
蕭芙玉本來心裡有氣,被人攔了一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等安福轉身,她跟了進去。
書房裡,幾個工部大臣正跟皇帝談修繕宮殿的事,她這麼一闖,所有人都扭頭看過來,朝她行禮。
安福一臉尷尬,「陛下,公主殿下她……」
蕭芙玉憑著一腔怒火闖到這裡,觸到皇帝威嚴的目光,才突然回過神來,不覺瑟縮了一下,趕緊說,「皇兄先忙,臣妹呆會再來。」說完也不等蕭言鎮開口,急急的退了出去。
蕭言鎮,「……」
退到外頭,蕭芙玉站在臘梅樹下,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留下,皇帝呆會少不得要呲噠她,若是走了,她又不甘心……
安福侯在邊上,見她呆呆的不說話,便道,「公主殿下,外頭冷,到偏殿裡坐兒,老奴給您徹杯茶,弄些吃的,您邊吃邊等陛下,如何?」
蕭芙玉看他一眼,突然有了主意,笑了笑,「安公公,問你個事。」
安福受寵若驚,平日裡公主殿下眼睛長在額頭上,極少這麼和藹的跟他說話。
「殿下直管問,奴才盡無不盡。」
「燈草在哪?」
安福,「……」
這麼抽冷子一問,他連掩飾的功夫都沒有,張著嘴,慢了半拍才答,「回殿下,奴才不知道哇。」
「別騙我,你明明知道,」蕭芙玉斂了笑,「他就在宮裡,皇兄把他藏哪了?」
「老奴,真的不知道。」
蕭芙玉往他邁了一步,逼迫道,「他關在哪兒?」
安福被逼得後退了一步,為難的道,「殿下,奴才不知道的事,怎,怎麼答……」
「地牢?」
「……」
「西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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