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打了個顫,回過神來,不能想,想都是罪過,王爺應該娶一個端莊賢淑的貴女,娶了她,會被人笑話的。
夜裡睡覺,燈草自覺的離遠了些,蕭言錦也由著她,畢竟他是個正常健康的男人,老這麼摟在一起,總有一天要走火。他尊重燈草,不是嘴巴上說說,得做到,得讓她知道,對他而言,她是世上最珍貴的,得留到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看重她,她才不會看輕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山爺的貼子送到了客棧里,燈草很納悶,問蕭言錦,「山爺怎麼知道我們住這裡?」
「有能耐就能知道。」
「要去麼?」
蕭言錦想了想,「去。」
望春樓算得上昌州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是個三層小樓,坐在樓上,能看到遠處秀麗的山峰,是喝酒賞景的好去處。
蕭言錦和燈草到的時候,山爺已經恭侯多時了,聽到動靜從門口迎出來,老遠就抱拳,大聲笑道,「燈草兄弟,靳公子,你們肯賞臉過來,多餘的話不說了,呆會我先自罰三杯。」
蕭言錦臉上有點笑模樣,「山爺不怪我昨日讓你下不來台就好。」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山爺把他們迎進裡間,吩咐夥計上菜,自己拿起酒壺倒酒,先連喝了三杯,喝完把杯子亮給蕭言錦和燈草看。
蕭言錦笑道,「山爺是個爽快人。」
「爽快歸爽快,就是糙了些,不然昨日也不會……」
蕭言錦擺擺手,「過去的事不說了。」
山爺給蕭言錦倒完酒,又給燈草倒,蕭言錦用手蓋住杯口,「她不喝。」
山爺一愣,「不肯原諒我?」
「不是,」蕭言錦說。「她酒量不行,我陪山爺喝。」
燈草把酒壺拿過來,「二位爺慢喝著,我給二位爺斟酒。」
山爺在場面上混,善與人打交道,與蕭言錦東扯西拉的,席間氣氛倒也不錯。他一邊說,一邊不時看燈草兩眼,蕭言錦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問,「山爺老看她做什麼?」
山爺笑了笑,說,「看二位相處,像是認識挺久的,靳公子一看就是富貴人,怎麼早兩天燈草兄弟在外頭干苦力,還到包子鋪搶……」
蕭言錦說,「我們在路上遇到歹人,搶了行李,我受了傷昏迷不醒,她只好去做苦力掙藥錢,沒吃的,就去了包子鋪,都是我沒本事,讓她受苦了。」
山爺立刻對燈草肅然起敬,揖了揖手,「燈草兄弟,你可太仗義了。」想起自己的所做所為,一時很是懊惱,「我是人頭豬腦,說話不過腦子,燈草兄弟別跟我一般見識,就沖你這份忠義,這兄弟我認下了,往後在昌州城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燈草抬手作揖,學著江湖人的樣子,面無表情道,「多謝山爺。」
第220章
神仙就是婫人?
蕭言錦願意來赴約,是因為山爺在昌州城有人脈,消息靈通,不然也不會昨晚他們才住進客棧,今天一早,貼子就準確無誤的送到了他們手裡。
他想著越州離昌州不遠,兩座城池被連成山脈的群山環繞,越州的山裡有婫人的跡象,昌州說不定也能打聽到一點消息。
他把話題扯到了天南地北,將當年蓮倌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
「南人走婚,山爺聽說過麼?」
「說說。」
「南人以母方為尊,成親後,男子夜裡留宿,早上離開,若是生下一兒半女,三年後方可團聚。」
山爺哈哈大笑,「還有這事?若是在昌州,成了親,睡了覺,再讓男人走,得抽婆娘嘴巴子了。」
「一地一俗嘛,」蕭言錦笑道,「還有苗人養蠱,聽說厲害得很,卻沒見過。」
山爺正了正臉色,「這個我倒是知道,也見過,我們這裡有個漢子去過苗疆,過了半年帶了個苗疆女人回來,一回來就休妻,他媳婦兒不堪羞辱,一頭撞死在他面前,男人卻無動於衷,帶著苗疆女人住進了家裡,跟街坊也不來往,問他話,他含含糊糊,像變了個人似的。後來不知道怎麼,苗疆女人走了,那男人腦子就壞了,成天瘋瘋顛顛的,衣裳破破爛爛,有一頓沒一頓的在外頭尋食,再後來,一個江湖人路過,說他中了毒,大夥這才知道,他中的是苗蠱,江湖人在他手腕上割了道口子,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那蠱蟲引了出來,蟲一出來,男人就好了,神志一清醒,他才知道自己逼死了媳婦兒,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第二日就把自己吊死在房樑上了,真是可悲又可憐。」
燈草插了句嘴,「山爺見過那蟲子?」
「見過,」山爺用手指頭比劃著名,「這么小,全身通黑,看著不怎麼樣,沒想到那麼厲害。」
蕭言錦道,「山爺識多見廣,可知道婫人?」
山爺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
蕭言錦觀察他的表情,笑問,「看來山爺知道,說說。」
山爺道,「越昌地區山多,山上藥材多,採藥的人也多,每年都有好些採藥人去絕壁上採藥,摔下山懸一命嗚呼,但也有奇遇,摔下山懸卻沒死,還被人從萬丈深淵中送了回來,死裡逃生。這種事說出來沒人相信,但有一回,兩個採藥人一起上山,一個掉下去,另一個在邊上目睹,以為同伴必死無疑,還通知他家裡辦喪事,可沒成想,過了幾天,那掉下去的人好端端的躺在崖上,被其他的採藥人背了回來。這事傳得沸沸揚揚,都說山里住了神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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