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頭,清亮的眸子看著他。
蕭言錦心裡微悸,喉結滑動了一下,「……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
燈草把她與那男人的對話告訴他,說,「他想殺我。」
「他沒有表明身份?」
「沒有。」燈草想了想,「他認出了劍,猜到我是誰。」
渡川追殺燈草的時候,他猜渡川的僱主是梁王,可梁王死了,姬尋又來殺燈草,姬尋排名在渡川之上,能請動他的人必不是泛泛之輩。現在又來個無名劍客,這麼多人要殺燈草,說到底,還是因為他。
可幕後主使倒底是誰?
燈草找了處平坦的地方,讓蕭言錦歇著,自己去弄水和吃的。
蕭言錦囑咐她,「別走遠,有事就喊。」
燈草掃一眼他胸口滲血的布條,點點頭,轉身走了。瘦小的身影,在枝葉間鑽了幾鑽,消失在蕭言錦的視線里。
蕭言錦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除了姬尋,還有其他人要殺燈草,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哪裡都不安全。可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失血過多,全身乏力,與她一道,反而拖累她。
這一次,燈草去了許久,都未回來,蕭言錦開始胡思亂想,在村里遇到無名劍客的時候,燈草沒有喊他,而是往山上跑,他知道,在她心裡,沒有什麼比他更重要,遇到危險,她永遠想的是保住他。
可這個情,他不願意領。
陽光在林間遊走,風搖動樹葉,偶爾有蟲鳴,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可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打算。
蕭言錦扶著樹站起來,折了根樹枝當拐杖,沿著燈草離開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燈草手裡拎著野雞和野兔,頭髮散亂,一身髒兮兮的過來了。
他不知怎麼避到了樹後,看著瘦小的身影從他面前經過。
燈草到了地方,沒看到蕭言錦,小臉一垮,大聲喊起來,「爺,你在哪兒?」
蕭言錦從樹後出來,「我在這兒。」
燈草看到他,神情一松,蕭言錦以為她會奔過來撲進自己懷裡,誰想她只是抿了下嘴,快步走過來,帶了幾分埋怨,「您怎麼走開了,回來不見您,我得多著急。」
蕭言錦說,「你這麼久不回來,我也著急。」
燈草看著他,「我打這兒過,爺看到我了。」意思是,您逗著我玩呢!
蕭言錦有些訕訕的,倒不是想嚇唬她,只是見到燈草那副樣子,他情緒有些複雜,說不出什麼滋味,就覺得心裡有愧。
燈草把他扶到原處坐下,在野兔脖子處割了一小刀,遞到蕭言錦嘴邊,「爺,喝點。」
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蕭言錦也喝過獸血,但那滋味實在是……
「沒找到水麼?」
「找到了,但您失血過多,得補補。」她固執的道,「缺什麼就得補什麼。」
蕭言錦沒辦法,只好接過野兔吸了幾口血。
燈草又把野雞也割了一刀,「喝完那個喝這個。」
蕭言錦,「……」
他想拒絕,燈草卻低頭生起火來,小臉繃著,想來還在為他躲她不高興。
蕭言錦躊躇片刻,老老實實把野雞血也吸了幾口。
等蕭言錦喝過了血,燈草把野兔野雞拎到溪水邊洗乾淨,又剝了兔皮做成水袋,裝了水帶回去給蕭言錦喝。
倆人這幾日都沒吃飽過,等野味烤熟了,都敞開了肚皮吃,燈草吃得很慢,一根帶肉的骨頭仔仔細細的啃著,連渣都不放過,啃得比狗還乾淨。
蕭言錦起初沒察覺,後來才意識到,她怕他不夠吃,特意吃得慢些,讓他多吃一點。
吃完飯,倆人休息了一會兒,燈草見太陽正當頭,便扶著蕭言錦到溪水邊,將身子擦洗了一番,免得傷口感染,袍子也洗了,晾在枝頭上曬著。
蕭言錦身上滿是血痕,又纏了數道布條子,都是從燈草袍子上撕下來的,長袍被撕得到了膝蓋上,成了不倫不類的褂子。
蕭言錦正要打趣幾句,就見燈草鬆開自己的腰帶,袍子往兩邊敞開,露出裡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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