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草誠實的答,「在府里的時候,大夥私底下……都這麼說。」
「過來。」蕭言錦沖她抬抬下巴。
燈草麻溜的過去了。
蕭言錦指了指自己的腿,「坐下。」
燈草利落的坐下了。
蕭言錦,「……」
剛起的那點旖旎心思被她這麼一弄,頓時就有點七零八落了,但箭已在弦上,蕭言錦不想就這麼算了,怎麼著也得啟發啟發這個二愣子。
他抬起她的下巴,慢慢的湊上去,燈草筆直的坐著,一動不動,直到蕭言錦的唇貼上來。
該怎麼形容蕭言錦此刻的心情呢,貼上來的一瞬間,他只覺心神巨盪,一顆心快要從腔子裡蹦出來,只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懷裡的人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弄得他莫名其妙。
他鬆開她,「怎麼了?」
燈草扯著袖子抹了下嘴,「以前我撿過一條小狗,它也喜歡舔我,怪癢的。」
蕭言錦,「……」
他挫敗的嘆了口氣,福伯說得對,燈草三魂七魄不全,對男女之事不通,可偏偏,這世上的姑娘千千萬,他唯獨對她上了心。
第162章
親自去一趟
梁王府,書房。
梁王蕭言鈞陰沉著臉看完信鴿帶回來的消息,氣得砸了一個薄胎紅釉扁瓶,「一群廢物,好吃好喝供著,就是這樣替孤辦事的?」
馬超小心翼翼將茶盞放在桌角,「王爺息怒,您喝口茶消消氣。」
蕭言鈞坐下來,端過茶水飲了兩口,半響問道,「馬超,你怎麼看?」
馬超躊躇片刻,「王爺,那冷鋒未入營前,便是天機長老的俗家關門弟子,身手不凡,在江湖上已有名望。肅王打小習武,拜過幾個武師傅,集眾家之所長,後又在營里歷練,想必身手也是不錯的,有他二人護在左右,要取燈草性命並非易事。王爺稍安勿躁,再等等吧。」
「將一個小奴才護得這樣周全,依我看,那燈草定是肅王養在身邊的小倌。他看重的人,本王豈能讓他活?」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眉頭微蹙,「傳來的消息說,肅王身邊有會馭蛇之人?難道是冷鋒?」
馬超想了想,「或許是吧,江湖中人,多少會一些旁門左道,會馭蛇也不奇怪。」
「那就先除冷鋒,將他看重的人,一個一個都除掉,剩下他就好辦了。」
「王爺說的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須得一步一步來。」
蕭言鈞說,「我是等得,可有人等不得,」他嘆了口氣,「芙玉如今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門外,許怡憐靜靜的立在那裡,神情淡然,哪怕方才那一聲巨響,也未曾讓她的表情起一絲波瀾。
過了一會兒,她轉身離開,沿著曲廊走到後院,倚在楹柱上,望著天空出神,綠機默然跟在邊上,王妃發呆的時候,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初夏的天空像海一樣藍。其實海是什麼顏色,她並不知道,那一年,十一歲的少年告訴她,海是蔚藍色,就像初夏的天空,她便記住了。
少年說,有朝一日,他定要去看海,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光,神情很堅定,她相信他會做到的。後來,少年不但見識了大海,還見識了高山,平原,沙漠,見識了許多她從未見識過的東西。
他每次歸來,她總會想方設法見他一面,看著他從少年長成了青年,成了如今像山一樣高大,像海一樣深沉的男人。
只是那個男人,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跟她說話了,他的眼睛看不到她了……
許怡憐幽幽的嘆了口氣,餘光里,一個小丫環跑過來,在綠柚耳邊低語了兩句,又悄然退開了。
「怎麼了?」她問。
「王爺進宮了。」
許怡憐輕笑了一下,「定是婉月公主又鬧脾氣了。」
蕭言鈞匆忙趕到蕭芙玉的宮殿裡,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頭劈里啪啦響,不用說,蕭芙玉又砸東西了。
他跨進門,果不其然,碎了一地的瓷片,一個小太監跪在地心裡,瑟縮著肩膀,不住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你個賤奴!」蕭芙玉一巴掌扇在小太監臉上,尖利的指甲劃出幾道血痕。小太監吃痛,卻不敢躲閃,只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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