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看燈草,「你以前叫水生?」
燈草漠著臉,「不記得了。」
蕭言錦剛鬆了一口氣,又聽她說,「是我拿剪刀捅了高老爺。」
蕭言錦和冷鋒均是一愣,燈草最是不喜歡惹事的,奴性又重,怎麼會殺人呢?
捕快也有點意外,沒想到燈草這麼快就認了罪,鐵鏈嘩嘩一抖,就要上來套人,這回不等蕭言錦出手,冷鋒拔出了劍。他的劍是軟劍,名喚流光,輕輕一抖,寒光凜冽,逼得兩名捕快往後退了兩步。
兩名捕快不由得惱羞成怒,「你們要與官家做對麼?」
蕭言錦看了燈草一眼,說,「她若殺人,這裡頭定有隱情,那便一道去往衙門,把事情弄清楚。」
兩個捕快對視了一眼,把鐵鏈抖了兩下,還是想鎖燈草,他們出來拿人犯,還從來沒有讓人犯大搖大擺自己走去衙門的,多少有點滅自己威風,但冷鋒的劍擋在那裡,人如劍,劍如人,都透著一股殺氣,讓他們不敢上前。
「走吧,」蕭言錦牽起燈草的手,徑直走在前頭,「去趟衙門。」
燈草長這麼大,沒有跟官衙打過交道,以前她看到衙役都躲著走,現在有蕭言錦在,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邁著大步跟著。
到了衙門,知縣升堂,衙役們站在兩旁,手裡杵著水火棍,嘴裡喊著,「威武——」氣勢磅礴,肅穆威嚴,若是一般小老百姓,早嚇得跪在地上了,但被捕快帶來的三人,卻情神自若的站在公堂上,像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似的。
氣得知縣醒木一拍,「人犯怎麼不跪,是藐視本老爺麼?」
蕭言錦道,「知縣還未審案,怎知她是人犯?」
知縣見他一身貴氣,身邊的隨從也不像一般人,知道必是有來頭的人,沒搞清對方身分份前不敢輕舉妄動,打開卷宗,陳述案情,「水生,兩年前,你在城東高老爺家當小廝,看到高老爺家的祖傳寶貝夜光杯,心生歹念,遂殺人奪寶,可有此事?」
燈草,「我現在不叫水生,叫燈草。」
「潛逃在外,改名換姓,但是可惜,跑得了十五,跑不了初一,倒底還是讓你歸案了。說說案發經過吧。」
燈草垂下眼帘,半響沒吭聲。
蕭言錦摸摸她的頭,「別怕,有我在。」
燈草抬眼,聲音清朗,「兩年前,我在高老爺家當差,有一天,高老爺把我叫進屋裡,關上門,讓我脫衣裳,我不干,他就強行扯我衣裳,情急之下,我摸了把剪刀扎了他,扎他哪兒了我也沒看清,反正他鬆開手,我就跑了。」
知縣拿起醒木又一拍,「一派胡言!你又不是姑娘,高老爺怎麼會對你起非份之心?」
「他喜歡小子。」
「誰能證明?」
燈草不說話了。
知縣又問,「光交待殺人,怎麼不交待奪寶之事?」
「我沒見過什麼夜光杯,也沒有拿過。」
「高老爺死了,夜光杯就不見了,不是你拿了,還能是誰?」
蕭言錦聽到燈草被高老爺欺負,臉瞬間沉下來,恨不得把那老鬼從墳墓里刨出來鞭屍,見知縣還一味的袒護高家,冷聲道,「誰能證明夜光杯是燈草拿了?」
「高家的人能證明。」
「那就傳證人來。」
高家的人得到消息,急忙趕來,高夫人長得富態,圓滾滾的臉,圓滾滾的身子,一看到燈草,立刻紅了眼睛,撲上來要打人,但還沒挨著燈草就止步不前了,冷鋒的劍尖抵在她脖子上,冰涼的劍氣割得皮膚生疼,她嚇得臉都白了,立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公堂上亮兵器,乃是大不敬的罪。
知縣喝道,「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冷鋒冷眼看著高夫人,「聽到了?公堂之上不得放肆,退後!」
知縣,「……」
高夫人捂著脖子退開,仍是怒氣沖沖,指著燈草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奴,殺了我家老爺,搶了我家寶貝,還給我家老爺潑髒水,幸而老天有眼,讓官老爺抓到你,替我家老爺償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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