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燈草進到馬車裡坐好,他打趣道,「是不是因為你腦子笨,不會說話,被爹娘趕出來的?」
燈草搖頭,「我闖了禍跑出來的。」
蓮倌一聽就來了興致,「快說來聽聽。」
燈草漠著臉,答得乾脆,「不說。」
蓮倌,「……」真是個討人厭的小子!
寶利坐在車轅上,對抽著袖子,縮著脖子喃喃自語,「唉,同人不同命,長得好看幹什麼都占便宜。
冷鋒和蕭言錦走在人群里,看到馬車過來,下意識的避開,一抬頭看到了寶利,低聲說,「老爺,是蓮倌的馬車。」
蕭言錦隨意瞟了一眼,「大冷的天,他倒有興致出來逛。」
寶利也看到了蕭言錦和冷鋒,對著帘子縫裡說,「蓮倌,我看到靳公子了。」
蓮倌窩在軟枕上,懶洋洋不想動,「看看就看到,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誰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燈草倒是很好奇,畢竟這位靳公子在某些方面還挺像肅王的,她撩起帘子張望,「在哪兒?」
寶利指著她看,「那兒,瞧見沒,拐過去了。」
燈草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只看到人影晃動,根本看不出誰是誰?
蓮倌把她扯進來,「看什麼看,你見過比我好看的?」
燈草認真的說,「見過。」在她心裡,肅王長得最好看。
「是誰?幹什麼的,人在哪?」
燈草,「不說。」
蓮倌,「……」好想掐死她!
第122章
今晚上閣樓來坐坐
天將黑未黑時,冷鋒掩在窗後,兩道目光牢牢鎖住對面蓮香閣的門口,盯了半個時辰,他終於看到了卜根來。這回他看得清清楚楚,千真萬確是卜根來。
「老爺,他進去了。」
「嗯,」蕭言錦把衣袖理了理,「少不得再走一趟。」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白爺看到蕭言錦,光滑的臉上笑出了褶子,異常熱情,「喲,靳公子,您來了!快,裡邊請,今兒個還是點蓮倌?」
蕭言錦對冷鋒使了個眼色,冷鋒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今晚上,我們公子還點蓮倌。」
白爺最歡迎這種既讓蓮倌待見又有錢的老爺,拿出雙倍的殷勤招呼著,「您暖閣里稍等,我這就去請蓮倌來。」說去請人,卻沒動,一張老臉笑得很是曖昧,「靳公子與蓮倌一見如故,如此良辰美景,只坐著喝酒未免有點浪費,就不想到蓮倌的閣樓上坐坐?」
蕭言錦沒想到白爺會提這一茬,有點尷尬,「我與蓮倌雖一見如故,倒底是初相識,來日方來……」
「這種事就要趁熱打鐵嘛,」白爺笑道,「靳公子是蓮倌中意的人,至於價錢嘛,好說……」
「還是,先請蓮倌下來,我與蓮倌自己說。」
白爺見他鬆了口,也不再多勸,道,「靳公子慢坐,我這就去請蓮倌下來。」
他一走,蕭言錦鬆了一口氣,餘光里,冷鋒把頭側到一邊,扯著嘴角偷笑。
他聲音一沉,「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冷鋒點頭,「是。」忙閃出了暖閣。
白爺上樓的時候,心情格外的好,蓮倌雖然是他的搖錢樹,但凡事都要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合眼緣的客人,錢再多也不願意見,就這麼蹉跎了歲月,至今無人是他的入幕之賓,如果這位靳公子開了好頭,以後銀子豈不是流水一樣嘩嘩而來。
「蓮倌,靳公子來了。」
蓮倌微微有些詫異,「點我麼?」
「正是,見了過蓮倌,這蓮香閣里大概再無人能入得了靳公子的眼了。」白爺笑得不懷好意,「靳公子的意思,今晚想上閣樓來坐坐。」
蓮倌臉上的詫異變成了愕然,只瞬間又恢復如常,懶洋洋道,「是靳公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靳公子的意思,」白爺賠著笑,「難道遇到一個合眼緣的,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就……」
蓮倌白他一眼,「就你的頭!」說完讓寶利捧來面紗戴上,「我先去會會他。」一個不好此道的人連著兩個晚上跑過來,是錢多人傻看個熱鬧,還是真被他的風采所折服,想與他做朋友?
本來想讓燈草隨行,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寶利,「你跟我去。」寶利歡天喜地的應了是,跟著走了,昨兒個靳公子誇他伺侯得好,賞了他一個銀祼子,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也有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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