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玉細琢磨了下,覺得他這話在理,但又有點不放心,就算蕭言錦不把燈草當回事,可她把一個奴才置於死地,蕭言錦既知道,為何不教訓她?
「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蕭言鈞安慰她,「橫豎有皇兄和太后在,他不敢對咱們怎麼樣?」
回到梁王府,蕭芙玉先去找許怡憐,「四嫂,那晚辦事的人可靠麼,為何那個小奴才沒死?」
許怡憐吃了一驚,「沒死?不可能啊,明明……你怎麼知道他沒死?」
蕭芙玉說,「今日我與四哥去肅王府,見到那個小奴才了。」
「你看清楚了,確定是那個小奴才?」
「確定,」蕭芙玉說,「那個小奴才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許怡憐不知道哪裡出了錯,「我派去辦事的人手腳很利索,說死了必定是死了,可為什麼沒死?」
蕭芙玉看著她,「四嫂派去的人既然可靠,那就要問四嫂了。」
許怡憐神色一凜,「八妹這是什麼意思?」
蕭芙玉也冷了臉色,「什麼意思,四嫂心裡清楚。我勸四嫂死了那條心,就算放了那個小奴才,蕭言錦也不會感激你?別痴心妄想了!」說完,她氣沖沖拂袖而去。
許怡憐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沒想到她一番好意,會讓蕭芙玉如此誤會!她又羞又惱,在椅子上緩緩坐下來,蕭言鈞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原來是你派人去善的後,虧得八妹還替你遮掩,可惜紙包不住火,遮掩也沒用。」他負著手,一臉嘲諷的看著她,「怎麼,想討好蕭言錦?我也奉勸你一句,別痴心妄想了,那個小奴才你見過,雖是個小子,長得卻挺清秀,坊間都傳蕭言錦好男色,你若是個男的,或許還有希望,可惜是個女兒身,沒戲。」
許怡憐抬起臉,死死咬著牙,嘴唇微顫,淚水從眼角滑下,像成串的珠子滾落下去。
蕭言鈞見她這樣,越發心煩氣燥,一把鉗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道,「少在本王面前裝可憐,當初先皇要把你指給蕭言錦,是他不要,你才嫁給了我,現在他回了上京,是不是覺得又有希望了?」
許怡憐想掙扎,卻被他扣得更緊,不但扣住她的下巴,還把她逼到牆角動彈不得。
她艱難的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放走小奴才,是對得起我?」
「我沒有放走他,我怕八妹辦事不乾淨,這才派人去處理,明明已經死了,不知道怎麼又活過來了……」
蕭言鈞冷笑,「三歲孩子都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想狡辯,許怡憐,你真對得起我!」說完手移到她脖子上,慢慢收緊,許怡憐驚恐的睜大眼睛,「你便是殺,殺了我,我也是那句話,我沒,沒做對不起你……」
蕭言鈞看著她,目光幽深,神色晦暗不明。
他這副樣子就像猛獸看著自己的獵物,許怡憐心裡越發害怕,覺得自己或許今天要死在蕭言鈞手裡了,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她的臉脹得通紅,拼命掙扎,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突然,蕭言鈞鬆開手,許怡憐撫著脖子,大口喘著氣,可下一刻,蕭言錦又扣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窒息的感覺再度襲來,許怡憐拼命掙扎想拉開距離,蕭言鈞偏不讓,把她死死抵在牆上,兩人嘴唇糾纏,牙齒相磕,像兩隻斗架的獸,許怡憐被逼得沒辦法,用力咬了男人一口,蕭言鈞吃痛,這才停下來。
倆人互看著,咻咻的喘著氣,目光里充滿了仇視。
半響,蕭言鈞一言不發轉身走了,許怡憐跌坐在椅子裡,捂著臉痛哭起來。
第98章
攀牆
蕭言錦找到燈草的時候,她正對著一堵牆發呆。
「這牆有什麼問題?」他問。
燈草搖搖頭,「我想攀過去。」
「你攀不過去?」
「我想很快的攀過去。」
「為什麼要很快的攀過去?」
「逃命。」
「那天沒有攀過牆,被人抓住了,所以沒有回來?」
燈草看著他,沒吭聲。
蕭言錦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看起來燈草還是不準備把實情告訴他,他摸摸她的頭,「我教你。」
燈草笑了,「嗯。」
「你負重跑步那麼久,騰挪跳躍比一般人要厲害,只是沒有技巧,所以不得要領。」
蕭言錦示範給她看,「躍起的時候需借力,速度要快,手腳並用……」說話間,他已經翻了過去,落在圍牆的另一邊。
燈草卻有些擔心,「王爺,您沒摔著吧。」
蕭言錦在牆那邊無聲的笑,又躍過來,「落地的聲音不重,說明很穩當,若是哐啷一聲,便是摔著了,你試試。」
燈草照他說的,瞅准牆上的突起,一腳踩上去,手攀著圍牆的縫隙,借力往上,第一次攀,動作不讓熟練,一下沒上去,蕭言錦在底下託了她一把,剛說了聲「小心,」就聽圍牆那邊「砰」的一聲,他急得縱身躍上牆頭,看到燈草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屁股,轉過身來。
「頭一次難免,」她滿不在乎的說,「多練練就好了。」
蕭言錦心裡磕了一下,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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