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麼個人?」
「自然是真的,」蕭言鎮道,「知道他為什麼逃了麼?」
「說是練成了長生不老藥,拿著藥逃走了。」
「他練的那東西叫元魂,至於是藥還是別的,我也不清楚,但元魂確實可保人長生不老。」
蕭言錦有些驚訝,「世上真有長生不老藥?」
「大概是有的吧。」蕭言鎮說,「此事是先皇臨終前告訴我的,藍國師逃走後,先皇曾派人秘密找尋,找了六年,終於把人找到了,但藍國師拒不交待元魂的下落,後來……死了,線索就此中斷,一直到先皇仙逝,此事再無任何眉目,先皇也因此抱憾離世,咱們這些做兒子的,若能幫他完成遺願,以告先皇在天之靈,也是敬了孝。此事不宜聲張,想來想去,也只能交與你了。」
蕭言錦起身行禮,「既是先皇遺願,為臣為兒,自是義不容辭。」
蕭言鎮雙手扶起他,溫和的道,「此事倒也不急,眼瞅著年關將至,過完年,再慢慢尋訪吧。」
第83章
你是個姑娘?
蕭言錦從宮裡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一輪紅日掛在半空,照得雨後的大地一片水光輝煌,冷鋒立在宮檐下,兩匹馬栓在不遠的廊柱上,見他出來,冷鋒解開韁繩,牽著馬迎上來,表情有點擔心,「王爺。」
「無事,」蕭言錦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回去再說。」
雨剛停,街上行人不多,兩匹馬從宮道急馳而去,激起路面水花四濺,拐過兩條大街進了肅王府。
福伯早早侯在大門口,見蕭言錦回來,鬆了一口氣,亦步亦趨跟在邊上,「王爺,皇上叫您去,沒什麼事吧?」
蕭言錦進了書房,「你在宮裡呆的時間比我長,知道藍國師麼?」
福伯愣了一下,「是十幾年前從宮裡逃走的藍國師?您怎麼問起他了?」
「聽說他當年練成了長生不老藥,拿著藥跑了,先皇的人找到他,卻沒找著藥,皇上想讓我繼續追那藥的下落。」
福伯臉色有些不好看,「有沒有那藥都兩說呢,讓您找一個沒影的東西,若是沒找著,豈不要落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當年在宮裡,你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聽說那藥叫元魂,確有長生不老之功效。」
「這都是皇上誆您的吧?」福伯想了想,「關於藍國師,有的說確有其人,有的說就是個傳聞,本來就是禁秘的事,咱們太妃也不敢找先皇去問個究竟,反正都是道聽途說。」
「闔宮再大,也有盡頭,就沒人去查探過藍國師的居所?」
「自然也是有的,闔宮往西有一片冷清的宮殿,有人冒失闖過去,發現有重兵把守,便以為是藍國師的居所,後來又說那是某個罪妃的關押之地,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楚,冒失闖過去的人是個小宮女,沒過幾天被發現淹死在井裡了,打那以後,就沒人再去查探了。」
蕭言錦道,「照這麼說,藍國師應該是真有其人,不然也不會滅口了,皇上說他逃宮六年後死了,人死了,藥還在,只是沒人見過元魂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算藍國師是真的,可天底下真有長生不老藥麼?」
「皇上說有,那就是有。」蕭言錦喝了口茶,「倒也不急,皇上說了,等過了年再慢慢尋摸。斷了十來年的線索,現如今再找,只能是盡力而為了。」
福伯憂心忡忡,總覺得皇帝派給蕭言錦的差事別有用意,不是什麼好事。
蕭言錦往門口看了眼,帘子底下沒有身影,便問,「燈草呢?」
「下雨那會瞧見他穿著蓑衣往後院去了,許是又練彈弓去了吧。」
蕭言錦奇道,「下雨天練什麼彈弓?我看看去。」
他轉身往外走,冷鋒要跟上去,被福伯一把拖住,輕輕搖了搖頭。冷鋒目光詢問看著他,福伯探頭從窗子看到蕭言錦進了後院,方無奈笑了笑,「到嘴的肉吃不了,王爺也是夠為難的,咱們做奴才的幫不上忙,就別去添亂了。」
冷鋒道,「我怕您到時候上蘭太妃靈牌前哭去。」
福伯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橫豎都是為了王爺,我也難不是?」
蕭言錦在後院沒看到燈草,想著她可能上湖邊去了,正轉身要走,看到地上的腳印,因為下過雨,花石子路上有淺淺的泥印子,許是燈草的鞋沾了泥踩上去的,看方向是往香樟樹林去了,他順著腳印走過去,還沒穿過林子,便看到溫泉池裡有人,那人背對著他靠在池邊,仰頭望天,很愜意的樣子。
因為雙臂往後撐著池邊,蝴蝶骨尤為突出,纖細的脖子揚著,拉出好看的弧線,幾綹頭髮散下來,垂在肩上,襯出肌膚賽雪。
蕭言錦呆呆看了一會兒,心裡實在納罕,明明是個小子,怎麼生得如此伶仃,看得他都要起反應了。定了定心神,他慢慢走過去,怕嚇著燈草,清咳了一聲,「原來你躲在這裡,怎麼樣,泡著還不錯吧?」
燈草沒說話,也沒轉身,仰著的頭卻慢慢低下來,似乎有些害羞。
蕭言錦笑道,「又不是姑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日我泡在池子裡,你不也看到了麼?」
燈草不答話,也不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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