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素鬥不過,她自然也鬥不過,所以她不準備和燈草斗,相反,她和要燈草搞好關係。
春桃見她呆呆的出神,問,「姑娘,想什麼呢?」
鶯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春桃,你說,人不為己,是不是天誅地滅?」
「姑娘怎麼這麼問?」春桃想了想,「不過人大都是自私的。」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她和嫣素這樣的,她們能活到今日,是踩著其他姐妹的屍體走過來的。學藝是很苦的一件事,每次考核,若不能勝出,等待她們的便是一頓鞭子,命大的活下來,命短的就此嗚呼。為了要贏,她們只有拼盡全力,成為最好的那一拔,因為只有樣樣拔尖,才有可能送去高門府弟,若是入了主子的眼,成為半拉主子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若是入不了主子的眼,便有可能再次被送人。
藝館裡流傳著各種關於她們出路的傳聞,有的姑娘被轉手太多,每一次轉手,境遇會變得更差,最終,有的嫁給貧漢,吃不飽穿不暖,有的流落到窯子裡,有的瘋了,還有的死了。都是嬌花一樣的姑娘,命卻比紙還薄。嫣素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想方設法要留在肅王身邊,但可惜,嫣素沒能成功。
嫣素走了,她還在。如果繼續像現在這樣混吃等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像嫣素一樣被送出去,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她總得做點什麼?
——
福伯親自給蕭言錦把酒倒上,「王爺嘗嘗,這是今年新制的菊花酒。」
蕭言錦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清爽回甘,還有股菊花的清香。他倒了一杯叫燈草,「你嘗嘗。」
燈草二話不說,倒進了嘴裡。
蕭言錦,「……哎」已經晚了,燈草彎腰,表情痛苦的摳著喉嚨,「好辣。」
「上次的教訓忘了麼?」蕭言錦哭笑不得給她倒了杯水,「快漱漱。」
「我叫你嘗嘗,沒叫你一口悶,這是花酒,雖然勁頭不大,終究是酒,上回你直接一頭栽到地上,忘了麼?」
燈草是真忘了,因為喝完就倒,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印象,只記得醒來的時候,王爺坐在身邊,桌上有花燈,亭外有微風,王爺臉上有淺淺的笑,讓她覺得很溫暖,她記得那個。
雖然是花酒,勁頭不大,燈草還是有些頭暈,身子站不穩,只好扶住桌子。
蕭言錦說,「坐下,吃點菜墊墊。」又叫人拿副碗筷來。
福伯幾次想說:王爺,這不合規矩。話到嘴邊又咽下,因為他家王爺親自夾了一筷子菜送到燈草嘴裡,跟餵孩子似的。這話說出來,估計也被當成了耳旁風。
他真是沒眼看,一次比一次過份,現在都發展到同桌吃飯了。
福伯耐著性子,等蕭言錦放下筷子,說,「燈草,趕緊收拾一下。」
蕭言錦卻說,「他還沒吃完呢,等他吃飽再收拾也不遲。」
福伯,「……」
蕭言錦怕燈草一個人吃不好意思,給自己倒了杯酒,問,「這是廚房新制的麼?」
福伯說,「是鶯紅姑娘制的,她每日清早在園子裡採摘半開的新鮮菊花,搗碎取汁,又摻了蜂蜜,陳皮,冰糖,和原釀混合在一起,靜置三天,便得了這些酒,不瞞王爺說,老奴先試了味道,覺得確實好,才敢拿來給王爺飲用。」
蕭言錦嗯了一聲,神情淡然。門口站著的冷鋒卻是臉色一變,大步走進來,拿起酒聞了聞。
蕭言錦笑道,「想喝就喝,聞什麼?」
冷鋒也不客氣,倒了一杯喝了,喝完放下杯子,杵在一旁沒說話。
福伯問,「酒的味道不錯吧?」
冷鋒面無表情,「嗯。」
福伯怪異的看他一眼,既然不錯,為什麼一副吃了藥的樣子?
燈草吃完,起身收拾,邊上侯著的小廝立刻搶過碗筷,「小燈爺,讓小的們來。」
燈草,「……」
福伯,「……」當他透明麼?有了小燈爺,連他這個大管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小廝收拾碗筷與福伯一道走了,燈草在門外侯著,冷鋒站著沒動,蕭言錦看他一眼,
「至於麼,要有毒,早毒死了。」
冷鋒說,「屬下隨身帶著解毒良藥,早發現總比晚發現好。」
「福伯已經試過了,沒有毒。再說梁王沒這麼蠢,敢明目張胆的給本王下毒。」
「屬下不放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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