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慎抬眼,是蕭言鈞,梁王,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皇兄與溫容談過了?」
「談過了,他說肅王沒去過清風苑。」
「溫容真這麼說?」蕭言鈞皺了皺眉,「可臣弟得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蕭言慎瞟他一眼,「你何處得來的消息?可是親眼看到了?」
蕭言鈞,「……」
「皇兄,就算是空穴來風,這也是個機會啊,放出消息,讓百姓知道肅王逛了清風苑,令他聲譽有損……」
蕭言慎擺擺手,「此事要慎重,真要傳出這樣的消息,朕送他的兩個女人不白送了?相比肅王好男風的消息,朕倒寧願要他喜歡女人。」
皇帝的顧慮,蕭言鈞多少也知一二,他想了想,說,「皇兄送的女人,臣弟以為肅王不會動。」
蕭言鎮道,「在營十二年,他錯過了該有的教習,所以不習慣身邊有女人,但他倒底是個正常男人,美人到了身邊,潛移默化總有用處,便是不成親,只要有了孩子,總比現在讓人放心。」
蕭言鈞點了點頭,「皇兄說的是。」
蕭言慎看著他,「肅王回京後,你們走動過沒有?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自家兄弟,還是應該多走動,免得讓外人以為你們不和。」
蕭言鈞心說:本來就不和。
但他臉上不能顯露出來,有時候皇帝讓他覺得很神奇,明明恨不得殺了對方,卻還要大費周折的做這樣那樣的事來堵人口舌,天下都屬於皇帝,殺個把人有什麼難的,看誰不順眼殺了就是,何苦為難自己?若他是皇帝……想到這裡,他突然打了個冷顫,餘光里,蕭言慎眸光深沉,他立刻低下頭,恭順的道,「是,皇兄,我知道了。」
——
溫容出了宮,並沒有回家,徑直去了肅王府,他一路上想好了說辭,所以並不怕皇帝知道自己的行蹤。
到肅王府的時候,蕭言錦正在教燈草寫字,溫容乍一看到,腦子不由得嗡了一下。蕭言錦把燈草摟在胸前,握著燈草的手,一筆一划的寫著,他的臉幾乎都要貼到燈草額頭上了,怎麼看怎麼彆扭。
看到他來,蕭言錦站直了身子,從桌後繞過來,「你怎麼又來了?」
溫容沒好氣,「來救你一命。」又對燈草說,「你先出去,我有事跟你們王爺談。」
燈草看了蕭言錦一眼,後者微微頷首,她便放下筆,對溫容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溫容忍不住嘆氣,「他跟我是越來越生分了,連招呼都不打了。」
「不是跟你行禮了麼?」
溫容抱怨道,「以前都叫公子爺的,上次來叫溫公子,這次乾脆不叫了,個小沒良心的。」
他越氣,蕭言錦越覺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行了,找我什麼事?」
溫容便把自己進宮的事說了一遍,叮囑他,「為了你,我可是連欺君之罪都犯了,皇上如果問你,千萬別說漏嘴了,聽到沒有?」
蕭言錦沒想到是這事,淡然一笑,若皇帝真的問他,他便實話實說,但現在溫容在皇帝那裡否認了,他也只好領溫容的情,總不能把溫容給賣了。
「皇上不會問我。」蕭言錦說,「更不會相信我有龍陽之好,哪怕我真的是,他也會想方設法替我隱瞞。」
溫容不明白,「為何?」
蕭言錦看著他笑,「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
溫容蹙眉想了想,明白過來,一拍大腿,「那我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也不算。」蕭言錦朝他拱拱手,「為了我敢欺君,這個情我得承。」
「既然這樣,」溫容說,「把燈草還我。」
蕭言錦,「……」
「你看看,一試就試出來了,」溫容哼了一聲,「說什麼承情都是假的。」
蕭言錦說,「燈草認主,他認了我,就不會再認你,不信你去問他。」
溫容自然知道是這樣,垮著臉不吭聲。
蕭言錦笑道,「行了,別一副欠了你黃金萬兩的樣子,請你喝酒賞美人,怎麼樣?」
一聽美人,溫容眼睛亮了,「哪來的美人?」
蕭言錦卻故意賣關子,「這個你別問,到時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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