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顯沒有更多的話要講,幸好這時地勤過來了。工作人員在人群中找到溫敬愷,語氣溫和地特意通知他:「抱歉溫先生,您今日飛往都柏林的這趟航班因嚴重的惡劣天氣被取消了,我們可以幫您免費改簽後七天的航班,或者改簽到鄰近城市,您可以選擇從鄰市出發。」
溫敬愷餘光注意到陽蘅又重新將目光放回到了他身上。他沒有偏頭看,搖搖頭對工作人員表示不用了。
她走後溫敬愷並沒有即時離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登機牌和護照,等了一分鐘後陽蘅果然主動來找他說話。
江書久講得沒錯,她的好友真的是不具備任何拐彎抹角講好話的技能的人,一上來便直接對他說:「溫敬愷你跑空了,久久和呂阿姨是昨天下午離開的。她們臨時更改出發時間,跟江叔叔先去了倫敦一趟。」
事實極其硌硬,溫敬愷無端端被一塊石頭砸中,可見命運並沒有垂青他。
溫敬愷心知再等下去也只會是平白浪費時間,當下被抓包也表現得很坦蕩:「我知道了,謝謝陽小姐,祝你隴西之行盡興愉快。」
他語畢便利落離開,盡力為自己維持最後的體面。
不料剛走出三步,陽蘅就對著他再次開口:「其實你主動跟久久提出離婚我還蠻意外的,畢竟我們去年在北城見面的時候你表現得倒也不是對她毫無感情。」
溫敬愷無話可說。他完全不用向任何人證明自己的心意,示愛是最低級的自證,他向江書久講過一遍已經是多餘,此刻要是再向她的好友辯白太多也只是一遍遍證實,證實其實是自己不願給江書久創造麻煩讓她為了自己削足適履。
愛根本不是證明題,所以溫敬愷對陽蘅說了最無關緊要的話:「感謝你的提醒,我之後因為那塊手錶又飛了一趟港城,購買手續比我想像的繁瑣複雜。她肯為我做到這樣我已經知足,計較更多也毫無意義,今日之事希望陽小姐可以替我保密,謝謝。」
我何止為此提醒你。陽蘅心想,她在採訪的候機室里就曾誤打誤撞拋出真言,即jojo使那時候用意不對出現偏差,那也總好過溫敬愷什麼也不知道。
江書久拋線索一樣留下很多事情,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溫敬愷有沒有解密的機會。大概沒有了吧,陽蘅難過地想。
江書久的確在大暑前一天坐上了前往倫敦的客機,不過她和母親只是在希思羅機場中轉,飛機一個半小時後平安降臨都柏林。
抵達姨媽家放下行李後,江書久躺上大床看了眼手錶,然後換算零時區和東八區的時間,向遠在千里之外的江永道和陽蘅報平安。
國內凌晨三點陽蘅居然還沒有睡,秒回她消息問她都柏林是不是很涼快,又很快傳送來照片說自己正在沙漠做第一女劍客。
因為時差的緣故江書久已經有困意,雖然這個夏日白晝很長的地方八點鍾天光依然大亮,她卻仍困到難省人事,於是費力誇讚兩句陽蘅妝容不錯後起身去浴室沖澡洗漱。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下樓時姨媽和母親正沐浴著清晨陽光吃早餐。愛爾蘭一天有四季,夏天最高溫度也不過二十幾度,呂尚安看到她只穿長裙後囑咐她上去補件外套。
江書久照做,再下來後租訂的計程車已經在門外等著。老城使館區的小區門禁森嚴,白人致電她說明自己已到約定地點。
江書久一邊檢索自己所要前往的地方需不需要預約,一邊對電話講「Sorry」。呂尚安見她如此著急問她有何安排,邀請她同自己和姨媽去市中心玩。
江書久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母親看上去完全沒受時差影響,表現得足夠積極而容光煥發,又想到中年人出行貌似一天走夠一萬步才算踏實,急忙擺擺手說自己有想要去的景點,就不打擾許久未見的姐妹團聚了。
她裙擺匆匆消失在鐵門拐角處,呂尚安招呼她記得務必在趕晚餐前回來,收到一聲慌忙的「沒問題」後偏頭看了眼妹妹,無奈地笑著說:「看吧,她一出門就這樣心急,快三十歲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小朋友都是這樣子啦,」呂尚靜摟住她,「你剛才講久久的前任怎麼了?接著說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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