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久少見地語氣差勁,呂尚安聽到後在電話那頭將聲音拔高,嚴厲地對她說怠慢了客人事小,你答應了媽媽的事情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江書久一天之內被兩個人用同樣的由頭反覆苛責,認命般點點頭,說我這就回去。
當晚溫敬愷沒有任何消息來,她便持續宿在父母家,江永道和呂尚安對此都沒有多問。
屋子裡空蕩蕩的,江書久愣了一會兒後直接上樓,沒有在公共區域停留很久。
需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她在衣帽間轉了兩圈都揀不出幾件衣裳,只隨手扔了幾條常穿的長裙進行李箱,卻盯著溫敬愷的腕錶櫃出了會兒神。在想到自己好歹為他留下了一塊手錶的時候臥室門被敲響了,她不太敢第一時間回頭,而下一秒就聽到一聲「江小姐」。
江書久聽出來這是何識的聲音,偏頭時看到遠處的人還穿著正裝,很明顯是直接從工作場合趕過來的。
「溫總讓我來幫您處理,他說書房裡還有一些您的東西。」
江書久的確不是擅長收納的人,溫敬愷明白此事,自然不至於真讓何識幫她打理衣物和個人物品,她明了重點在書房上,遂正兒八經對何識說:「你去書房取吧,我這邊快收拾完了。」
十分鐘後江書久拎著不算沉重的行李箱下樓,何識見狀要來幫她,她抬手制止了一下,滾輪落地的那一刻她撩了下耳側的頭髮,下一秒目光被釘在茶几上的結婚證上。
真回想起來很多事情其實並不遙遠,溫敬愷也曾口口聲聲同她強調過婚姻不是兒戲,他雖然不曾表達過鍾意自己可弦外之音都是認真誠懇。那時她緘默對待真情,直到彼此將要分開才拾起一絲絲傷懷。
遺憾嗎?一定會的吧。
但這場婚姻先天不足多災多禍,江書久尊重溫敬愷,允許他及時抽身。
她從肩上的托特里掏出小小一個零錢包,仔仔細細拉開繫著平安扣的拉鎖,取出裡面的戒指,學習很久以前溫敬愷的動作,用其換回了這張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證書。
何識告訴她:「溫總說您這陣子忙期末工作,應該沒時間商討財產分配問題,不過這種事情您也不是一定非要親自出席,如果嫌麻煩且充分信任他,直接讓律師去就好了,法務那邊時刻關注著,最後簽文書的時間會提前半個月知會您,希望您可以提前留出檔期,最好不要缺席。」
江書久將零錢包塞回去,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
分開時何識問她:「您之前曾開過溫總的車出街是嗎?」
江書久已經坐上車,聞言透過車窗看了眼他,語氣很淡地問:「這個跟財產分割有關嗎?」
何識神色尷尬了一瞬,但他掩飾得很好,動作很快地反手從公文包里找出一個紙袋交給江書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那輛車結婚時就變更為了您的財產,事故發生後保險公司還是走了趟程序維護,按照流程出具了責任認定書和保險單,因為聯繫地址沒有更改,所以他們將資料寄到了未終,這段時間事情太多,」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所以一直沒找到機會給您。」
江書久看著上面的簽字,問:「他知道這件事嗎?」
很遺憾,何識搖了搖頭:「溫總比較忙,這種事情一般是不用上報給他的。」
他敏銳地察覺到江書久略有些失望的臉色,緊接著補充道:「事故較小所以沒有告訴溫總,要是您受點傷我是一定不會隱瞞的。」
江書久沒有應聲,將文件袋隨意扔到一旁便告別離開了。
車裡放著音樂,是她手機里播放量最多的那個歌單,歌曲隨到去年夏末她去咖啡館時單曲循環的那首。
人總是會對聲音、味道這些具象而難以描述的東西印象深刻,江書久在等紅燈的間隙拆了包曲奇,咬掉一口後仍舊覺得不好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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