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刀揪住她衣領,力量鎖得極緊,眨眼剝奪了呼吸,下一刻便能剝奪性命。
「我知道她們在哪兒……」對方艱難又迅速地表態。
手上力道鬆了松。
對方急道:「我可以帶路!」
沈容刀聲音含笑:「不會又用什麼陣法吧?」
陣修連忙:「不敢,不敢。」
沈容刀微笑著搜遍她全身,將零七八碎的東西扔進自己的儲物鎖,說:「這下你是不敢了。」
陣修唯唯諾諾,在前面帶路。
沈容刀閒聊般問:「我的同伴呢?」
陣修道:「我沒困住她們。」
沈容刀道:「你是只針對我啊。」
「不是。」陣修求生欲強烈:「本來是把你們都單獨困住了,但是剩下幾個直接打出去了,只有你,呃,呃……」
沈容刀懂了。只有她實力不濟,沒打出去。
這是個嵌套陣,裡層是集體包圍,外層是逐一攻破,出口還套了個傳送陣。在裡層時,三個人合力破了陣,在外層時,單獨個人只要時間夠久也能破陣,歸根到底陣法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只有沈容刀,在裡層時沒有找到關鍵陣眼,到外層時,又被莫名其妙的場景循環了半天。
有點遜。
但也只有她找到了陣眼,徹底毀掉陣法,因此得以捉住陣修。
不過,因為傳送的緣故,她們分散開來,只憑她一個人,就算捉住陣修,似乎也打不過對方四人。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被沈容刀拋在腦後。
一對四都是小事兒啦,反正不會死。
她從容跟在陣修身後,絲毫不擔心陣修帶錯方向。
已知,陣修實力不濟,需要隊友支援。又知,隊友四個人,沈容刀只有一個。最好的做法當然是帶沈容刀過去給隊友殺。
但前提是,她的隊友尚且健在。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陣修有些躁動,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縈繞在鼻尖,暗示著前方經歷了一場廝殺。這血腥氣越來越濃,濃到極致時,眼前突然開闊,蜿蜒的河流邊露出一大片空地。
正值晨光灑落,在湖面映出波光粼粼。沈容刀情不自禁多看兩眼這景色,耳邊就傳來陣修的驚呼:「怎麼會這樣!」
沈容刀捏了捏鼻子,扭過頭,就對上了四個人的目光。
四個人正相互扶持,戒備地看向她。旁邊陣修還盯著她們的傷勢:「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不會是她們找到了吧?」
師姐甲按住陣修,眼神安撫,又轉向沈容刀:「你只有一個人。」
沈容刀坦然點頭:「我只有一個人。」
師姐甲道:「就算我們有傷在身,你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沈容刀比她們還肯定:「是,我當然不是你們的對手。」
「那你還不快滾!」師姐乙忍不住開口,卻牽動傷口,吸一口冷氣。
沈容刀說:「只要交出碧玄木,我立刻就走。」
她的目光已經逡巡全場,不遠處枯死的枝幹意味著碧玄木已經被她們取走。
碧玄木是灌木,植株矮小,混在樹林中根本不起眼,沈容刀曾努力辨識它的模樣,總算達到了看一眼就能認出的地步,顯然,那枯死的枝幹就是碧玄木,枯死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活著的部分已經為她們取走。
那是一小節樹枝,可以藏在任何地方。
「你休想!」師姐乙手中現出三道黃符:「你再不自量力,休怪我不客氣。」
沈容刀笑了:「你不必客氣。」
師姐甲按住了師姐乙,說:「我們尋找碧玄木確有大用,還望師妹成全。」
沈容刀:「我尋找碧玄木也確有大用。」
師姐乙:「師姐你何必廢話,我們還怕她不成。」
「不然這樣。」沈容刀思忖片刻,道:「將碧玄木一分兩半,你我各持一半——」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沈容刀話沒說完,師姐乙便開口:「碧玄木只有一份,割開就會死。你要是想要,就拿命來換吧。」
話未說完,三道黃符甩出。
沈容刀試圖再度以火焚燒,但火焰剛自黃符一角燃起,便被其中爆發出的更強悍的靈力撕得粉碎,驟然引發的爆炸將氣流全部沖向沈容刀。
沈容刀躲閃不及,正中攻擊,登時全身僵硬,不可動轉,同時師姐乙手中黃符化出武器,向她衝來。
「師妹!」師姐甲一聲呼喚未能奏效,師姐乙眨眼來到沈容刀身前,兩手指間八根鐵釘,揮舞如流星,劈頭蓋臉封住全部去路。
僵硬剛剛消失,身體尚且麻痹,沈容刀避無可避,厚重土牆拔地而起,未能封堵成功,又有三根鐵釘不依不饒,沈容刀抬手,攤開手掌,恰恰攔在鐵釘去路。
三根鐵釘盡數沒入掌中。
似受傷?似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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