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沈容刀面不改色道:「那我們不順路,不如就此別過吧。」
「先跟你去。」符劍花說:「遲到沒關係。」
沈容刀:這像話嗎?
無論像不像話,符劍花是賴上沈容刀了。沈容刀在房間裡打坐,她在房間外看門。遇見沈容刀前,她的劍總放在儲物鎖里,遇見沈容刀後,她的劍永遠抱在懷裡。
沈容刀思前想後,忽然在某次打坐醒來後,靈光一現。她打開房門,門外的符劍花立刻睜眼。
「我實話和你說吧。」沈容刀無奈道:「我其實也是去聖門的。」
符劍花波瀾不驚:「那正好。」
「但我是去聖門參加考試的。聖門馬上要開門收徒了,這件事你知道吧?」沈容刀問。
符劍花說:「不知道。」
「那現在你知道了。我正是要去聖門拜師的。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必須通過入門測試。我每天想到這件事,就食不甘味、睡不安席,你還這樣追著我要比劍,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沈容刀長吁短嘆,說:「壓力大,我就考不好,想到要考不好,我就壓力更大,長此以往,對我的實力有極大的影響——你也不希望我是在精疲力竭的時候和你比劍吧?」
符劍花站直了身體。
「所以,」沈容刀說:「還是等我先通過了入門考試,再說比劍的事吧。」
至於能不能通過入門考試,通過之後要怎麼「說」比劍的事,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符劍花沉思片刻,點頭:「你說得有理。」
沈容刀長長吐出一口氣。
終於擺脫了被人追在屁股後面逼著比劍的困境,沈容刀知足常樂,神經不那麼緊繃,還能美美睡個懶覺。
只是放鬆下來時,腦中偶爾泛出念頭,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可她忘記的東西太多了,債多不愁,很快又毫無負擔地拋之腦後。
很快,沈容刀便能主動拉著符劍花去逛商鋪,讓她幫忙掌眼,為自己再添一把劍。
這把劍又掏走了沈容刀的近半積蓄,險些住不進客棧。幸而,沒多久,她便來到了跋涉的終點。
聖門與合歡宗並稱上天宗,不與另外七大宗並排,一方面是因為七大宗要面子,只要送出個上天宗的稱號,就能把這兩大宗門奉上神壇,進而把人間留給她們七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兩大宗門顯得格格不入。
拿收徒方式來說,上溯到數不清多少年前,天下宗門都以師傅憑機緣至凡間尋徒為主要的收徒方式,輔以有限範圍內的選拔,但在過去的數不清多少年,伴隨著修仙的漸趨凡人化,各大宗門的收徒方式都成了海選,放出消息,引來一大群人參選,最後大海撈針地找到還算像樣的收入門中。而在如今,所有宗門都以這種方式將自家填充得無比龐大,只有上天宗依舊故我。
而在其它方面上天宗也顯露出「故步自封」的一面,與當前的修真界格格不入,亦不屑融入,甚至漸漸隱退,成為傳說般的存在。
其中一個表現就是,它們居然把宗門都給藏起來了。如果不是這次聖門開門收徒,凡人根本別想有機會一窺面目。饒是開門收徒,比起天木宗,聖門的所在也十分隱蔽,要不是許燕時早有交代,旁邊又跟著個符劍花,沈容刀大概就算磕破腦門兒也磕不出聖門。
而聖門不愧為聖門,哪怕破天荒地開門收徒,也顯示出與眾不同。
沈容刀休息在聖門的山腳下,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人真少。
天木宗門口,那是人山人海,隨便扮個乞丐都能賺錢,而聖門腳下,能看出有不少人慕名而來,但完全沒有那種門庭若市的熱鬧。
沈容刀自詡已經和符劍花熟識,隨口問出,符劍花解釋:「因為知道的人不多。」
天木宗身為一州大宗,在本州內頗負盛名,再往上,到七大宗這樣的高度,堪稱大陸聞名,但輪到上天宗,知名度反而低了很多。這裡的許多求仙者,來是來了,但除了聖門是修真宗門外,恐怕也不知道什麼。
沈容刀第一反應:好事兒啊!人少,競爭就小。
不知道聖門會考什麼,但推測起來離不開那幾點。沈容刀認真對照自查,梳理了身上存在的問題:
沒有靈根,靈力時有時無,經常會像凡人那樣覺得餓覺得冷……問題聽起來很多,但總結起來似乎只是一點——靈根有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失憶——許燕時說是神識有問題。
綜上所述,她的問題其實只有兩點。一是靈根有問題,二是神識有問題。這麼想來,問題也不是很大嘛。
沈容刀自信滿滿。
還是那句話,她都有靈力了,還通不過測試嗎?
等到聖門收徒正式開始的那一日,沈容刀剛從坐忘狀態中回神——俗稱「睡醒」,伸了個大懶腰,和門口的符劍花打聲招呼,就走向考場。
符劍花和沈容刀一樣自信滿滿,根本沒想過其它可能,說:「記得比劍。」
沈容刀當做沒聽見。
說是人少,但依舊排起了長隊。沈容刀百無聊賴地等待著,直到前面突然起鬨,踮腳一看,聖門的修士走出來,宣讀了第一項測試內容。
簡單地說:爬台階。
具體地說:九百九十九級台階,九天內爬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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