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意扶著葉星羽回招待樓,他臉頰稍微有些紅,眼眶也微紅。還說自己能喝,還不是醉了。
進屋後,讓他坐下,她去給他擰毛巾擦臉。
他拉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走,將人攏到跟前。
「讓我抱一會」她站著,他坐著,他就這麼抱著她。
「不舒服嗎?」是不是醉後頭暈。
「沒有」
她那些弟弟們喝醉後,說了不少事,都是關於她的。
她如何力排眾議,在兒子才能繼承家業世襲中,當上廠長,艱難中推行改革。
在工作與生活兩頭都要顧著時,還要為那些不懂事弟弟們的闖禍掃尾收拾。
直到改革徹底完成,紙廠重新走上軌道,只需按部就班後。她才卸下重擔,身心俱疲的回到自己破碎不堪的家庭。
她重病住院時,只有她一個人,誰也沒通知。
她不僅身體病了,心也病了。
那時候她誰也不想見,如果不是醫院給家屬下病危通知,舒安馨接到電話趕了過去…
幸好搶救過來,只是她像一株失去生機的植物,等著凋零。
是舒安馨將胖虎抱到她面前,告訴她,她生病這段時間,胖虎也不吃不喝,難道她忍心丟下胖虎。
她這才有了反應,肯好好吃藥吃飯,病也慢慢好了。
葉星羽從他們喝醉後的醉話里,知道了這些。
他想到那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還在京市,將新式茶館納入創投公司,換取股份,正在計劃做養身館項目。
而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獨自一個人。
他收緊手臂,抱得更用力。
得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靠自己戰勝心理上的疾病。
舒暖意看他抱緊自己,又不說話,摸著他的頭溫聲問:「怎麼了?」
「我就想抱抱你」他聲音微微哽咽,冰冷的空氣在胸腔里,冷得生疼,連帶著心臟都刺痛著。
舒暖意絮絮叨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跟你說了別喝,你不聽」。
「那個雖然是荔枝酒,但度數也不低。」
「他們能抱著一罈子喝,你平時都不喝酒,跟他們湊什麼熱鬧。」
聽著她關心的話語,心口的疼痛稍緩。
幸好,她沒事。
幸得上天眷顧,讓他遇見了她。
「暖意」
「嗯?」
「胖虎的抱枕,我帶回來了,回去就還給你」
胖虎比他更重要,就更重要吧。至多,他以後不吃胖虎的醋。
「你留著吧,我已經重新定做了」定了不止一個,他拿走那個,隨他。
早上下聘時間,都是葉大師算好的吉時,按當地風俗走得流程。
聘禮單子,讓舒父瞠目結舌。
昨天他沒提要多少聘禮,讓男方自己看著辦,總歸女兒自己喜歡,東西多少,也都是讓她全部帶走。
這聘禮單子別說舒父嚇到,就是姚芸早上看了後都驚訝不已。
「你弟弟這是要把全副身家都給她啊」語氣羨慕。
葉景曜不做評價,昨晚吃飯,女方家有說,聘禮不會留,都給舒暖意帶著嫁過來葉家。這給多給少,也沒區別,既然都這樣,男方家裡也要拿出態度。
下聘流程走完,也要帶親家四處走走,就在老宅喝了會茶,又去了紙廠。
舒父表示,這紙廠也有舒暖意的份,他會再添置一些作為嫁妝。
姚芸在紙廠走了一圈,再聽舒父這麼說,是更加確信舒暖意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憑藉自己,將家裡的生意打理好了,再看她弟弟妹妹們,也都聽話。
不過…
姚芸走在舒暖意邊上,小聲問:「你那些叔叔姑姑,怎麼好像對你很有意見」昨晚飯桌上,她就發現了。
還聽見他們說些酸話,比如女兒遲早要嫁去別人家,怎麼能帶股份走。
「他們原來也在廠里工作,但…」舒暖意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就被我全踢出去了」。
能不恨她嗎,能不討厭她嗎,不過她不在乎。
姚芸默默給她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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