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可愛的T恤，葉星羽穿著，沒有不協調感，反而多了幾分少年感。

舒暖意捏了下葉星羽的臉：「你挺招女孩子喜歡嘛」這都已經是認識以來，她看到他第三次被女孩要聯繫方式了。

葉星羽扣住她的手，牽著：「那你喜歡嗎？」

她才往前走了兩步，聽到他的問話，回眸，很自然的回道：「當然喜歡啊」

聽到這話，他忽然雙眼明亮如星，眉梢上挑，內心掩藏不住的喜悅，浮現在外露的笑容上，如冷冬照進一抹暖陽。

晚餐的一鴨九吃，很受食客歡迎，尤其是魚子醬烤鴨和香酥鴨肉芋泥餅，是大多數女食客喜歡的，舒暖意也不例外。

她又吃一塊魚子醬烤鴨，葉星羽包好黑松露鹽水鴨水晶蔬菜卷，放到她盤子裡。

葉星羽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擦了下手，才接起。

賀鵬等電話一接通，就直奔主題。

姚氏在明天傍晚6點前，無法湊齊資金，就將失去增股資格。而姚家已經找不到別的退路，私下找了葉景曜，希望他能回購股份，價格高出估價。

「嗯知道了」葉星羽結束通話，放下手機，擦乾淨手，繼續給舒暖意包鴨肉卷。

「你應該還有工作要忙，明天我自己先回去吧。」葉星羽跟她說，是定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回花溪古鎮，離開這麼多天，她很想胖虎，自然想早點回去，但她看葉星羽似乎還有工作沒完成。

葉星羽將鴨肉卷送到她嘴邊：「對不起，這幾天都沒時間陪你」他確實需要多留幾天，處理完後續的事。

「傻瓜，幹嘛道歉，你今天不是都在陪我。」她不甚在意的說完，接受他的投喂，咬了一口肉卷。

「我過幾天回去」他靠近，貼在她耳邊小聲道：「那今晚……」

聲音越來越小，但她聽得很清楚。給他的回答是：「早點睡，夢裡都有」

吃完飯，兩人出了雅軒，剛坐上車，舒暖意發現下午在相聲劇場買的紀念品忘拿了，葉星羽就返回雅軒去取。

他剛從包間取回紀念品，就在走廊遇到沈從嶼。沈從嶼今天約的是之前新認識的一個年輕女性，今天第一次約對方吃飯，地點是女孩選的。

沈從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他試探的喊了：「葉星羽？」對方停下腳步，他才確認這人是葉星羽。

「你怎麼穿成這樣？」那是…小黃人？

葉星羽無視他探究的目光，與平日和他說話一樣的冷淡語氣問：「沈總，什麼事」

沈從嶼腦子一轉，想到這是真交了女朋友，應該還是個年齡小的。

「沒事，就是吃個飯也能碰見，真巧啊。你帶小女朋友來吃飯？」

小女朋友？

他沒解釋，只簡單應了

個字：「嗯」

沈從嶼找的女伴，年齡都是在22至24歲，他大概是以己推人，葉星羽是這麼想著。

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葉星羽沒和他多廢話，就離開了。

已經習慣他這種態度的沈從嶼，也無所謂，進了自己定的包間，那年輕女孩已經在包間裡等他了。

上菜的時候，服務員問他們是否需要點彈唱，看女孩有興趣，沈從嶼就點了。不一會，一個抱著琵琶穿著古裝的女性走進來，她問想聽什麼曲子。

女孩點了一首，第二首時候，沈從嶼讓彈唱人隨意。

第二首曲子，琵琶聲響起，緩緩流淌著古意和憂傷。

彈唱人婉轉悠揚的聲音，用粵語唱著一首悽美曲子。曲意未訴相思，卻道盡相思，悽美而柔情。

[離詞別句相思似是已非]

[恨愛悲歡欠著誰的悽美]

沈從嶼手裡的筷子停住，微微出神，不知想到什麼，思緒飄遠。

等曲子結束，身旁的女孩說話，他才放下筷子，有些心不在焉。

「這曲子真好聽，我們認識那天，我也在唱粵語歌，你過來和我搭訕……」

「是啊…」沈從嶼隨口附和。他心裡藏著一個久遠的秘密。已經褪色的記憶，他其實都記不清楚具體的樣子，只剩下那人悽美帶淚的歌聲和一身白色旗袍，想起時總讓人心頭意動。當然如果沒有後來的事，會更好一些……他的神情突然又變得古怪。

機場

舒暖意困的直打哈欠，然後再掐幾下葉星羽。

「困死了，都怪你！」都怪他，本來早晨的飛機，就要很早起床，她昨晚特地找酒店要多了一床被子，兩人分開蓋被子總不能再出意外吧。

睡前還好好的，各蓋各的，天還沒亮時，哪還有什麼兩床被子，她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像浮在小湖上的船隻，搖搖晃晃想要靠岸，她努力抓著什麼，穩定著自己，仿佛一鬆手，就要掉入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