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執周幫忙擺糕點,「您可以放心了。」
沈鹿棲插香火的手一頓,之後才反應過來。
余執周接著開口,「我不會再讓人欺負她了,任何人都不行。」
沈鹿棲這才紅了臉,鼻子發酸,眼睛有些乾澀。
男人舉起右手,真對著墓碑,「我發誓,一輩子對她好,不讓人欺負她,不然天打雷劈。」
周圍一片寂靜,回應他的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從墓園回來,沈鹿棲一直悶著腦袋低著頭,余執周的快遞也到了,堆積在快遞站。
「我後面幾天可能要出差。」
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余執周當時是因為嫌教練動不動出去打比賽才辭職的,現在卻又要出差了。
「你幹這個也要出差嗎?怎麼?開演唱會嗎?」
余執周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怒意,只好耐著性子哄,「就這一次,我下次去哪都帶上你行不。」
沈鹿棲這才點頭,「那你去幾天啊?」
「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
沈鹿棲吸了口氣,嘴唇微啟並未開口。
「什麼時候走?」
「下午吧。」
因為各種各樣的情緒沈鹿棲沒怎麼吃午飯,余執周壓著她吃了幾口,「你現在是越來越依賴我了。」
沈鹿棲吃完窩在沙發上,看著男人收拾東西離開,最後大門「砰」地一聲合上。
從他上一次帶隊去比賽,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分開了,余執周基本天天接送她上下班,不放過多見她一秒的時間。
她都二十十九歲的人了反倒被他寵成了一個九歲的孩子。
這次,他再離開,讓人渾身不適應,她已經習慣了有他接送的日子,習慣他在身邊。
她甚至覺得自己矯情,這麼大的人了,還天天這樣粘著余執周。
她還真怕他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厭煩自己。
沈鹿棲打了杼霜的電話,本想喊她來陪自己,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杼霜卻說自己帶學生打比賽了。
再打電話給宋敘依。
「對不起啊姐姐,我這幾天都在外地學習青少年心理知識,我……」
宋敘依沒說完,沈鹿棲就打斷,「沒事,掛了……」說著掛斷電話。
之前沈鹿棲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沒有這麼強的依賴性,她一個人可以看書、可以跑步、可以看電影。
現在有了余執周,她的依賴性就起來了,她本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沈鹿棲拿上耳機,換了運動服出去跑步了。
從和余執周在一起,她就很少一個人鍛鍊了,一直到以前工作的醫館門口,發現大門緊閉。
怎麼全世界好像都只剩她一個人了,本來還可以找竹雁聊聊天。
沈鹿棲見距離差不多了,便順著原路返回。
因為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別墅,實在孤獨所以吃過晚飯便很早入睡了。
*
余執周四點才到風景區,定了個特別大的套房,正好能看到遠處的山頂,山頂被白雲遮住了,霧蒙蒙的天,仿佛真到了仙境。
余執周坐在床上開始吹氣球,陳隨今負責灌氫氣,將近三百平的豪華房間還帶個露台,杼霜和宋敘依往露台的欄杆上纏花藤和星星燈。
竹雁幫忙定造型,花泥切出來了愛心的形狀。
「我說你怎麼只買圓形氣球,心形的不好嗎?」陳隨今問。
余執周想起那次給她發的表情包。
「我給她發過心形的表情包,她當時那個反應……不太喜歡吧。」余執周想想覺得好笑。
當時不了解她,總以為她說話冷淡就是對自己冷淡。
「你不給他家裡人打電話嗎?」陳隨今疑惑。
「我打了……都沒人接啊。」余執周搖頭,「算了,反正求婚是我的事,我覺得喊你們來都已經讓她覺得尷尬了。」
再說了,都是同齡人,把父母喊過來更放不開了。
「那我們走?」
余執周翻了個白眼,看著已經飄著的氫氣球。
余執周喊了一聲,「大家快點吧,希望今天晚上能完工,明天真花就到了,下午我去接她,今天晚上,大家就不用走了,房間我都訂好了,吃什麼自己訂,我買單,明天忙完可以逛一逛等我把她接過來。」
三百平的房子只聽他的聲音迴蕩,應該是人人都聽到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算完工,地上灑滿了粉白花瓣,一直延伸到落地窗,旁邊是幕布。
落地窗前,余執周搭了個白色的圓桌子,上面是用來放蛋糕的,窗戶上是星星燈圍出的造型,大家送的禮物也順著花瓣一直延伸到落地窗,每個禮物都有禮盒,氣球正好綁在了禮物盒上。
露台的氛圍燈忽明忽暗,從露台上往下看是起伏的山脈。
余執周還做了個視頻,是自己從高中到大學的視頻,一直到倆人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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