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執周不解撓了撓頭,就這還不分手?
當然也不能直接問。
明亮的路燈下,沈鹿棲看清了他的臉,以及路燈留在他漆黑瞳孔里的光暈。
「你這是喝了多少?」
余執周手不經意撫過臉頰,因為酒精的元素有些發燙。
「沒喝多少,不過平常喝一點就上臉,不用在意。」
沈鹿棲站起身,「喝酒上臉別喝了。」
普通人其實沒什麼這方面的知識,余執周站起身擋住了光暈。
「喝個酒又不會死還是說沈醫生緊張我?」
沈鹿棲翻了個白眼,「現在是不會死,我不管你老了之後能不能活下來……」
嘴咋嫩毒?
余執周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揉了揉太陽穴,半眯著眼睛,又開始裝起來,「剛才那一下忽然頭疼。」
「誰讓你突然站起來的。」沈鹿棲扭頭,「晚上回去蜂蜜水能解決。」
余執周搖頭,笑起來可憐,「我這些年還真沒泡過蜂蜜水……」
沈鹿棲抬頭只看到他背後那輛白色帕拉梅拉。
「你朋友在等你吧?」沈鹿棲推著他,「快回去吧。」
沈鹿棲迫切地想把他送走,然後趕快逃離。
余執周轉手拉住她,「送你。」男人就全當自己耍酒瘋把她拉上車。
沈鹿棲掙扎,余執周不管,她上了后座,余執周也擠了進去。
副駕駛座上的陳隨今被他的動作搞得不知所措,因為兩人都喝了酒,陳隨今是叫了代駕。
只是余執周這樣顯得倆個男人像拐賣人口。
還好沈鹿棲只是掙扎了一下,「我能自己回家。」
代駕也沒放在心上。
余執周揚眉,「玫瑰園。」
這裡玫瑰園不過一公里,沈鹿棲完全可以當散步似的回去,沈鹿棲只能當余執周耍酒瘋。
「酒蒙子。」她小聲叭叭。
余執周輕笑一聲,揉了揉太陽穴,餘光瞟向沈鹿棲,沈鹿棲只是轉頭看著窗外。
下車後,沈鹿棲頭也不回得離開。
陳隨今這才開口,「你這樣耍酒瘋別人會把我們當人販子。」
余執周胳膊撐著車窗,手撐著頭,「我沒醉耍什麼酒瘋,故意裝的罷了。」
想和她多待一會罷了。
第5章
情敵
翌日一早,沈鹿棲今天穿了一雙白色板鞋,頭髮高高紮起,女孩沒有化妝更能看出皮膚的清透,她拎著包剛一腳踏入醫館就看到了童煦,她的男朋友。
沈鹿棲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語氣不善,「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哪成想昨天剛提到今天這個菩薩就來了。
童煦站起身,「要是我不來找你……你都不會來找我吧?」
沈鹿棲聽出了他話里的火藥味。
「你又沒問我就來找我。」她扭頭不再看他,「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真的讓人很麻煩?」
上次就有過一次,沈鹿棲沒請假陪他,倆人為此大吵一架。
沈鹿棲徑直走向辦公室換衣服童煦跟過來。
他眉頭蹙得緊,「麻煩?我們不是異地嗎?為什麼你看到我連一點驚喜都沒有?」
「有什麼好驚喜的,我倆從我剛上研究生就開始談,白港離這不遠,每一個月都能見到兩次,還有什麼好驚喜的?」
他父母老來得子,家裡就他一個,如今父母也算年事高了,做兒子的至少回來看看,所以至少每個月都能見到一次。
「從上次跟我吵完架,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你在和我冷戰?還是鬧分手?」
沈鹿棲一臉無奈,嘆了口氣道:「我什麼時候又說要跟你分手了?你別無理取鬧無中生有好不好?」
「所以呢!」童煦也跟著情緒奔潰,「當我說出你有男朋友的時候你的同事都不知道!?三年啊!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把我往外說過?」
沈鹿棲把病例往辦公桌上一砸,「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她們!」
女孩的碎發散了下來,落在額角邊,沈鹿棲接著道:「有什麼事,午休再說吧,我師父要來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
「你請一天假不行嗎?我都來了,你還讓我等?」
相處久了才能見人心,以前的童煦不是這樣的。
「你大學白念了嗎?臨時請假算什麼?」
「行。」他點頭,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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