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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是一塊麻布做的,周圍掛著艾草驅蟲,在他掀開之後帘子仿佛漂浮在了半空,呈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弧度,復又重新落了下來。

「不必勉強,若是身體不適的話我們先歸京,你養好傷之後再回京也不遲。」

雲程清冷的嗓音自上方傳來,如同天籟一般,霎是動聽。

秦槐搖了搖頭道:「無礙,可是已經弄好了?那我也跟你們一起。」

他單手撫著胸口,另一隻手撐著床榻,自己搖搖晃晃坐了起來。

何大夫將後院曬乾的藥草用切碎之後,接著用油紙包了起來,摞成了好幾包拿了進來,雙手都快拿不過來了,最上面的藥包已然搖搖欲墜。

安少白走了過去,拿了幾包藥抱在了懷中,另外一隻手顛了顛,「怎得這麼多藥?」

在他看來,秦槐只是被打得吐了幾口血,這種外傷不就買些藥膏塗塗不就得了,怎麼比他還要嬌氣!白白耽擱了他們的行程。

「秦槐並不只是普通外傷,那人的內力十分渾厚,他又沒武功,五臟六腑已然是個破敗廟,只得好生將養。」

何大夫長嘆了口氣,他行醫數年,竟無法醫治好好友之子,心中實在有些愧疚。

「咳咳。」秦槐只覺自己的嗓子如同被刀割了一般,全身上下傳來了一陣陣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在雲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緩緩來到了何大夫的面前,秦槐正想跪下來,卻被何大夫拖著雙肘又站了起來。

「這是干甚?」

「秦槐想多謝何伯的好意。」秦槐笑了笑,這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無奈。

他自得知自己全家被滅的消息,整個人瞬間如同衰敗的花朵,頹廢感十足,如今這笑容如同破敗的墳墓之中綻放出了鮮艷的花朵。

「客氣什麼。」何大夫擺了擺手,繼而道:「這些藥材拿去路上喝著。」

「好。」秦槐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他眼中的紅血絲有些消散,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搖搖欲墜,又轉頭看向了雲程。

雲程點了點頭會意,解開了自己腰間的荷包,從中掏出了五兩銀子。「多謝何大夫,這是藥錢。」

何大夫連連擺手,佯裝生氣道:「這是看不起我是嗎?自己的故人之子來看病,哪有收錢的道理!」

「何伯,這也是我的心意,你便收下吧。」

「不收不收,若是收了這筆錢,老朽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幾人推辭了一盞茶功夫,雲程奈何不得

這位老大夫的實力,只得又將銀子重新裝回了袋中。

一個侍衛將秦槐扶上了馬車之後,一行人出發啟程前往京中。

翌日,天光大亮。

孟朝顏伸展了下自己的懶腰,只覺這床怎得如此之小,睜開了眼睛之後,迷迷糊糊之中才想起,自己是在鎮國公府。

裴子馨院中並無其他床榻,只有丫鬟睡的小房間,但是她也去不得,只能將就在她房中的美人塌上睡了一晚。

「小姐,你看看她,還賴在你的塌上不肯醒呢!」

「芙蓉,慎言,不得對孟小姐無禮。」裴子馨峨眉微蹙,輕聲斥責。

「好吧。」芙蓉低了低腦袋,心中悶悶不樂。

孟朝顏和裴子馨之間只隔了一道屏風,兩人的對話早已便聽到了,只是佯裝未聞,裝作剛醒的模樣進了來。

「裴小姐,早啊。」說罷,還掩嘴打來個哈欠。

「孟小姐,如今已快到午時了,快收拾收拾,隨我一道出門吧。」裴子馨笑了笑,露出一對甜甜的小酒窩。

「好。」孟朝顏也點了點頭。

「小姐,如今已然是午時,再讓小廚房燒熱水那些婆子肯定會有所懷疑的,不若孟小姐就將就一下,用熱水洗漱吧。」

裴子馨點了點頭,覺得芙蓉說的在理。雙眸透露著些許無奈道:「實在抱歉了孟小姐。」

「無礙。」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幸而水經過了陽光的照射之後,有種淡淡的暖感,只是很快又歸於冰涼。

孟朝顏隨意洗漱下,便與裴子馨一起出了門。

一出門便看到一輛馬車等在了門前,概因她剛剛洗漱之時,裴子馨派芙蓉去了馬房,讓馬房的小廝午時一刻候在了門口。

待兩人上了馬車之後,裴子馨才道:「去金街。」

「是,小姐。」

駕馬的小廝點了點頭,一勒韁繩,正打算拍馬屁股準備出發了,卻聽聞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等等。」

不過片刻,裴子野掀開了帘子,笑道:「妹妹今日要去金街?怎得不喊上我一起?」

裴子野本想去馬房提兩匹馬出來,今日帶裴子馨去草場遊玩,卻不曾想她今日有事,兩人在門口相遇。

接著又轉頭看向了孟朝顏:「孟小姐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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