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家主子!」
「你這小人,竟然乘虛而入!」
他們皆滿臉怒容的看著雲程,而雲程神色淡然,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茅房裡的侍衛持著刀劍沖了過來,見一群黑衣人正圍著自家公子和雲大人,忍著腹痛,將黑衣人又全部包圍了起來。
這些侍衛來的時機剛剛好,在他們打架完了之後,才急匆匆的趕了來。
如今雲程幾人站在了圈內,而黑衣人則是站在了圈中,圈外則是站著剛從茅房之中出來的眾侍衛,場面一時之間極為混亂。
「將這些人綁起來,帶回京中。」
「是,雲大人。」
其中一人去尋了許多條繩子來,將一眾黑衣人一個個的給綁了起來。
安少白揉著手腕走了過來,長嘆了口氣,調侃道:「可累死小爺了,你倒好拋下我就走了,這麼多人打我一個,我可遭受不住。」
「辛苦你了。」雲程拍了拍他的肩,嗓音溫和道。
雲程之所以能偷襲慕笙成功,大半部分還是因為安少白拖著眼前眾多的黑衣人,他才能突破重圍,擊暈慕笙。
「這還差不多。」安少白挑了挑眉,他還是頭一次見雲程低頭的模樣。
他用扇子抵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好像之前還從未見到雲程如此,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雲程將倒在地上的秦槐拉了起來,溫和道:「秦槐,我派人送你去醫館吧。如今你全家的大仇得報,你可有何打算?」
提起雙親,秦槐的雙眸之間隱約泛著淚花,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先回京中再做打算。」
「好,我先派人送你去醫館,這裡我們在清理一下,屆時跟我們一起回京。」
「多謝雲大人了。」
秦槐本想跪下來感謝,只是傷勢實在有些重,一動身子有些站不穩,往安少白那邊側了側。
安少白嫌棄地立馬側身閃躲,生怕他身上的髒污沾到了自己的錦衣之上。
這時,一隻有力且溫暖的手扶住了他的臂膀,不至於讓他摔了下去。
雲程溫聲道:「小心些。」繼而指著其中一個侍衛道:「你,送秦公子去醫館看病。」
「是,雲大人。」
待人走了之後,安少白雙手抱胸,嘖嘖了兩聲,調侃道:「雲程,這樣都有些不像你了。」
誰人不知,大理寺少卿高冷如天神,不可褻瀆,如今倒是有了些凡人溫度。
雲程背著手,看著天邊道:「人都是會變的。」腦中卻不自覺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有我在,你怕什麼?」
「雲程,我會心疼你的……」
那人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照耀著他人。可是為什麼要讓別人感受到了溫暖了之後,猛然消失,連句告別也沒有了呢?
世界上最令人害怕的不是從未擁有,而是得到之後又失去的滋味。
「這樣啊,沒想到堂堂的雲大人,竟也有如此一面。」
安少白的話語又將雲程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他反問道:「那又如何?平日裡你可沒少說我太無情了。」
「哈哈,我哪有?」安少白與雲程自小便認識,自然知道雲程的脾性,平日裡沒少暗地裡吐槽。
「這邊收拾一下,多買幾輛馬車,等等去接秦槐之後我們就回京。」
「好。」
安少白點了點頭,正愁找不到理由早些遛遛球呢!聞言立馬下去了。
鎮國公府中。
宴席已散,府中又恢復了往日般寧靜,一處花壇之中站著一男一女,誰也未曾注意到一旁的角落的一個暗影。
「唉,羅管家,小姐得了新鮮玩意兒,要找什麼稀土,說是種那什麼曼陀羅蘭必須要用的。」
「稀土為何物?我在京中從未聽聞!」
「我也不知,反正小姐吩咐,咱們照辦便是。」
「哎喲,這可難辦了!」
二人說完,便逕自離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孟朝顏從頭到尾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本想找裴子馨的院落,卻猝不及防,前後皆來了人,她便只能躲在了花壇之中的一處暗角。
稀土她也不知是何物,不過她知道種植曼陀羅蘭所不可缺少的元素!
她悄悄跟上了那名女子,畢竟若不是裴子馨的丫鬟,有誰能有這獨特需求?
孟朝顏遠遠的跟著她,來到了一處院落上面寫著破——百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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