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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程面色不變,淡然頷首道。他背著手,正想去東邊的一處屋子時,草叢之中傳來了一聲細密的動靜。

極輕,如同風兒拂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但兩者之間還是有細微的區別,雲程耳朵極尖。

「誰?」他眸光凌厲,持著劍輕功飛了過去,一劍刺向了那片草叢之中。

「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一身灰衣的男子被雲程的劍給砥著,顫顫巍巍道,待抬起了頭,發現竟然是自己熟悉的面龐。

「大俠!你是那日烏福樓之中的大俠嗎?」

秦槐眼中一亮,看著雲程道。

「你是?」雲程收了劍,眼神疑惑地看向坐在地上的這名男子,仔細看能看出原本的青衣被塵土染成了灰色,臉上也都沾著灰泥。

「回大人,我是秦槐,咱們在烏福樓之中有一面之緣,當時您應該想救另一位公子……我也恰好在……」

「秦槐?」安少白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自己要找的人兒竟然主動送上了門來。

秦槐點了點頭,他被管家給敲暈了,馬車一路顛簸來到了登州。

登州原是他們秦家發家之地,他們族姓姓齊,因為父親喜歡自己的母親,因而被貶黜出族,來了京中。

只是路上遭遇了土匪打劫,幸而撿回了一命,盤纏均已被洗劫一空,獨自一人灰溜溜來到了登州。

「你也認識我?」秦槐看向了站在不遠處,拿著摺扇的安少白。

「進去再說吧。」

雲程推開了東邊的一處廂房,邁步而入。

「公子,我們能去茅房如廁嗎?」一個男子憋紅了臉,鼓起勇氣大聲喊道。

「去去去,別在這兒丟我臉。」

安少白擺了擺手,略帶無奈。

「公子我也去。」

「我也去了!」一行人蜂擁而至茅房,只是茅房也堪堪四五個坑,其餘人只能繼續憋紅著臉,侯在茅房外。

甫一進去,帶著歷史的濃重灰塵撲進了三人的口鼻之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秦公子,你怎會落得如此?」雲程用衣擺將凳子上的灰塵拂去,坐了下來。

「唉,說來話長,路上遇到了綁匪,幸而他們只圖錢財,放了我一命,我好不容易來到登州,只能回祖宅,卻不曾想祖宅竟成了如今的模樣。」

秦槐不顧髒亂,直接坐了下來,畢竟他現在全身,已然深陷泥澤。

安少白捂著口鼻,用摺扇將凳子上的灰扇了出去,被灰嗆了兩口,「咳咳,秦公子遭遇還真是坎坷。」

「秦槐,我乃大理寺少卿雲程,有個不幸的消息,希望你做好準備。」雲程滿臉肅容的看向了他。

他心中一咯噔,連忙跪了下來道:「參見雲大人,您請說。」

「好。」雲程點了點頭,見他面色已然凝重了起來,「你的全家,皆已遭受了歹人殘忍殺害。」

「什麼?」秦槐腦海之中空白了一瞬,神思早已飛到了不知何處,身體沉重如同一塊塊鉛球灌入了他的口中。

一盞茶功夫之後,秦槐口中有些沙啞,訥訥道:「那他們都……」

雲程點了頭,「無一人生還。」

秦槐心中一痛,如同螞蟻噬骨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痛,接著仰著頭顱,哈哈大笑了起來,悲極生笑便是如此。

「如今慕笙也在登州,他的目標是找到你,拿到眉尖刀,我放出了假消息,讓他轉移了注意,不過他估計已經要找上門來了。」

雲程望著窗外的天色,眸中帶著一絲堅定。

秦槐聞言,停止了大笑,抬起了他那雙被紅血絲染成的紅眸,狠狠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那賊寇得到眉尖刀的下落!」

「大兄弟,你冷靜冷靜。」安少白收了摺扇,拿著扇骨敲了敲他的肩。

仇恨蒙蔽了人的雙眼,不然他怕像慕笙那般,做出一些傷人傷己的事情,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呵呵,若是他找上門來,那我便……」

話還未說完,一個小二模樣打扮的男子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拿著刀架在了秦槐的脖頸之上。

「可算找到你了。」慕笙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著,吐出來的氣如同毒蛇一般纏繞在秦槐的耳朵之上。

「慕笙,你還敢出來。」安少白大喝一聲,將劍從自己的劍鞘之中拔了出來。

「呵,我出來又如何?你們的人都中了我的軟筋散,沒有七天藥效根本不會消散,前幾天先是腹瀉,後續則是筋骨無力。」

慕笙在木天原的時候,便喜歡研製這些古怪的藥物,曾被師長給禁令過,呵斥他皇子怎麼能接觸這些污穢之物。

彼時他十分不屑,如今他不過是一隻沒人要的喪家之犬罷了,若是能多有種自保的手段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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