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野點了點頭,「那便勞煩母親替我操勞了,祖母,可有何不妥之處?」
裴老婦人眉頭緊鎖,搖搖頭道:「不知,不過聖心難測,最好做最壞的打算。」
「好,多謝祖母提醒,那子野先退下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者依據自己的經驗,可以提前預知許多福禍事。
兩人點了點頭道:「好。」
裴子野回了自己的臨風居之中,吩咐小廝弄來了幾桶熱水,開始沐浴更衣。
大軍從邊關一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未曾有過停歇,沐浴自然更是奢不可及。
他脫下了黑色甲冑,露出斑駁傷疤的背部,坐在了浴桶之中,閉目養息,熱水的霧氣氤氳著他的臉龐。
回京之前,裴父裴度特意將裴子野叫入了自己的軍帳之中,掏出那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紙張,吩咐他來到京中找月葉修復完後,在帶回邊關。
他心中有些不解,畫中分明是一個女子,且肯定不是自己的母親,那麼此人是誰?跟父親又有何關係?
「公子,可還要加些水。」小廝的話猛然打斷了裴子野心中的思緒。
「不必,下去吧。」
「是,公子。」小廝點了點頭,隨即便退了下去。
待裴子野沐浴更衣後,便回到自己的書房,拿起了一本書在桌案之上看了起來。
「篤篤。」一聲敲門聲自外而內傳了進來。
「進。」
他一隻手撐著書,略撇了一眼推門而入低垂著頭的小廝,手中正拿著一本請帖。
「何人要請我?不見。」
說罷,目光隨即又落在了手中的書上。
小廝停住了腳步,愣了愣,訥訥道:「公子……這是大理寺卿雲程雲大人派人送來的拜帖,約您明日午時觀江樓一敘。」
「哦?竟是雲程。」
他低頭思索著,心中想著自己好像與雲程平日裡也並無什麼瓜葛,無緣無故為何會給他來接風洗塵?
一瞬後,裴子野點了點頭道:「好,與他說我明日準時赴約。」
「是,公子。」
小廝聞言,不禁鬆了口氣,畢竟無論是雲大人還是自家公子,都如同兩尊大佛,誰也不敢得罪。
決明得到了消息,點了點頭,隨即回去大理寺復命了。
……
「小姐,你去哪裡啦?」
紅葉見孟朝顏出去之時有些迷惘憂思,回來之後,完全如被人猛灌了雞血一般,整個人鬥志昂揚的模樣。
「紅葉,我決定了!要換個人追!」
孟朝顏氣得鼓了鼓臉頰,緊攥著拳頭,回想自己追雲程之路,一路碰壁,原來是自己一開始就搞錯了人!
「啊?」紅葉聞言呆了呆,萬萬想不到小姐作風竟然如此豪放,不似京中那些含羞的小娘子,果然不愧是孟將軍的女兒!
「紅葉,咱們快收拾收拾東西,連夜偷偷回將軍府。」
孟朝顏說罷,見她還一直愣著,輕輕推了推紅葉的手臂催促道。
「哦哦,好。」紅葉點了點頭,隨即按照小姐的吩咐開始辦事。
「對了,記得留兩套夜行衣。」
「夜行衣?小姐!咱們哪有什麼夜行衣啊!」
「黑色或者暗色的衣服都行!」
紅葉得了吩咐,一盞茶工夫,便手腳麻利地收拾完了。
概因兩人的東西實在是少,也就幾身男子衣裳還有一些日常用品之類的罷了,可要可不要。
「小姐,是否要給雲大人留信一封?不然我怕他會……」
孟朝顏點了點頭道:「確實,不過我不會寫字!」
紅葉有些欲哭無淚道:「小姐,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啊!」她可不敢讓自己的字跡讓雲大人看到。
「罷了,那我給他留一幅畫吧,他看見畫,想必便能明白了。」
說罷,孟朝顏便拿起了紅葉一大早剛拿來的畫具,提筆畫了起來。
之所以這麼快,概因工匠有遠見,提前一起打版定製了幾十套畫具,怕以後要用的人多,耽擱了時間。
之前京中油畫盛行過一段時日,京中著名畫師秋白公子也曾偷偷買過一套,只是始終畫不出油畫的感覺來,遂作罷。
不知此事被何人流傳了開來,羞的秋白公子閉關了一個月才出來。
眾畫師也偃旗息鼓了,不敢再定油畫畫具,導致了老闆所定製的油畫工具無人問津,正愁找不著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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