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顏怕別人發現,特意藏在了自己束胸的束帶里,一想到要當著男子的面從裡面拿出來,臉色不由有些微紅。
「快點,沒時間了!」雲程見她這模樣,忍不住催促道。
她背過身去,將手掏進自己的衣襟深處,將藏在裡面的信號彈拿了出來。
雲程接過之後,觸手指覺一股溫熱的感覺,帶著一股少女的馨香,不過他並未多想,直接靠著窗將這信號彈點燃了起來。
待信號彈熄滅之後,又將廢棄的竹筒丟入了鏡湖,毀屍滅跡。
他對著孟朝顏點了點頭之後,消失無蹤。
孟朝顏手握著那一隻受傷的手臂,等了片刻之後,便見慕笙頂著一張撲滿白粉的臉出來了。
她捏了捏那血臂,讓自己的痛感來麻痹笑意,淚眼婆娑的看著慕笙。
「你剛剛有沒有見到穿著小二衣服,一身是血的人?」
他的臉在白粉的映襯下更為陰森可怕,如同昭和時代的惡鬼一般。
孟朝顏心跳仿佛漏了幾瞬,點了點頭,手指著窗邊,「我見那人一出來便往湖邊跳了下去。」
「哦?你怎會在這裡?」
「那人打算想要帶我一起走,可我對大人您忠心耿耿啊!結果他一不小心,就劃開了我的手臂!」
孟朝顏說著便激動了起來,將自己受傷的手伸了過去展示給他看。
慕笙點了點頭,一臉上米粉飄散在了空中,孟朝顏被嗆到咳了兩聲。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動身出發吧。」
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凡事需三思而後定。
「啊?」
孟朝顏瞳孔一縮,呆愣愣的看著他。
「跟我走,不帶你那個小廝了。」
「好。」孟朝顏沒有多做猶豫便同意了,至少紅葉能安全歸家,便是極好的。
慕笙帶來的手下已然折損許多,去後院尋了一匹馬車,兩人就這麼輕裝上陣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雁京山。」
……
秦槐從烏福樓出來之後,連忙跑回了自己家,自己囊中羞澀,馬車也早已不見,就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方法。
幸而秦家是做古玩生意的,木街離水街相隔不遠,一刻鐘功夫便到了。
他一身狼狽,脖子上還殘留著一道血跡,幸而夜色將至,街道上的人不多,否則不知會引起怎樣的騷動。
一到家之後,他就直奔自己父親的書房,秦父見他這模樣,蹙了蹙眉道:「這是去哪裡鬼混了?弄成這般模樣!」
「父親啊,咱們家……大禍臨頭了啊!」
秦槐一五一十將事情吐露了出來,先是皇上暗中吩咐他製作眉尖刀,又來了個人要他將這批眉尖刀送入雁京山。
「什麼?皇上吩咐你做眉尖刀這件事情,你為何不跟我講?這本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秦父甩了甩袖子,一臉怒容。
「我……我這不是想偷偷辦成這件事後,您對我能刮目相看嘛……」
秦槐低垂著頭,弱弱的說道。
從小父親就對他十分嚴厲,教他看字畫,他不會;教他鑑古玩,他不會;教他算帳,他還是不會。
「罷了,你趕緊收拾東西走吧!就當我再也沒你這個兒子了。」
良久,秦父嘆了口氣,整個人滄桑了許多,仿佛老了十歲。
「去登州吧!」接著又朝著門道:「來人,準備一架馬車,送公子去登州!」
「父親,你真要趕我走?」秦槐眼中蓄滿了淚,帶著稚童般清澈的眼神不舍的看向了秦父。
「快走吧!」秦父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腰後,背對著秦槐。
「我不走!」
秦槐眼中充滿了倔強,看著他的背影。
屋內兩人就這麼對峙著,直到小廝進了門來,勸道:「公子,快些走吧。」
「不走給他拖出去。」
「是,老爺。」
無人知曉,秦父的眼中也滴了一滴淚珠下來,此去一別,不知是生離還是死別。
烏福樓。
雲程就在隔壁房間,側耳傾聽,聽到了剛剛兩人的話語。
他猜想依照慕笙謹慎的性子,一定會逃,之所以將孟朝顏留下,也是為了探查他下一步打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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