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原那邊便是……前朝餘孽所在。」
說罷,青川再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看門人心中震驚,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他連忙跑了進去,將這個消息帶給了安大人。
此刻,安少白正滿腹怨氣坐在桌案之上,桌上擺滿了一堆公文,堆的都快比他的頭要高了。
雲程一連便是消失三日,這三日以來,他要乾的活兒實在是太多了!
「大……大人!」
「什麼事?毛毛躁躁的。」他心中正煩著呢!
「青川大人剛剛渾身是血的回來了,說雲大人和月葉公子,正在木天原那邊!」
「木天原?那是何地?」
安少白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低垂著頭思索,他在京中許多年了,竟也從未聽說過此地。
「大……大人,那是前朝餘孽的所在地。」
「什麼?」安少白臉色一變,連忙站了起來,踱步走來走去。
「你趕緊,奉我命令,調派大理寺所有人手,去木天原,我這便上書給聖上。」
「是,大人。」
此事非同小可,安少白連忙提筆上書寫奏摺,洋洋灑灑寫了一堆,衣袍舞動如同夏末的微風。
大致意思便是大理寺人手不夠,可能需要羽林衛出面一起幫忙。
待寫完之後,他叫了一個獄卒過來,遞給他一塊令牌道:「你拿著我的令牌,趕緊進宮,將此奏摺遞與皇上。」
「是,大人。」
待那獄卒出了門後,安少白才長舒了一口氣,倚靠在了圓椅之上閉目休息。
一盞茶功夫之後,他從圓椅上站了起來,大步出了門外。
……
孟朝顏帶著雲程,遊了將近一個時辰,身體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加之天色近黑,便往岸上遊了。
一出水中,兩人狼狽地躺在了岸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此處到處皆是山,中間則是被一條彎曲的玉帶河一分為二。
「他們應是不會在追了過來。」雲程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面容平靜道。
「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走水路了?」
「嗯。」
孟朝顏轉頭看向了雲程,忽得「噗嗤」一笑,少女清脆的笑聲,為這一抹天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怎麼了?」
雲程正想轉頭詢問,卻感覺自己的頭被什麼東西給扯了一下。
原來是一根水草,插在了他的發間,孟朝顏發現之後,就伸手將這根草給拔了去。
畢竟堂堂的大理寺少卿的頭上,怎麼能插一根水草呢?
他的面色不由一僵,概因一隻清秀的手正拿著一根水草,在自己的眼前晃蕩來晃蕩去。
「沒事的,就一根水草,已經給你拔掉了。」
孟朝顏拿著水草放在了雲程的眼前,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我去找些柴火。」
他突然站了起來,以此躲避孟朝顏的調笑。
「好啊,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必。」
孟朝顏坐在河邊,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腿,以此來獲取一些溫暖,濕冷的衣服貼著她十分不適。
一陣風兒吹來,她猛地打了個激靈。
等等!若是雲程拾柴歸來,她不是就得衣物盡脫,這樣不就暴露出了她的女兒身了嗎?得像個什麼藉口好呢?
一刻鐘後,雲程抱著比他頭還高的一堆樹枝回來了。
這些樹枝都是一些枯木,從樹上掉下來了許久,雲程物盡其用,便順手撿了回來。
他拿出了一塊手掌般大小的粗木,這個是他特意從樹上砍了下來的,接著又將一個細枝在地面磨成了尖狀,開始了鑽木取火。
孟朝顏看他這架勢,估計沒多久便能生起了火,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來。
「雲程,等等咱們能分開烘乾衣物嗎?」
他蹙了蹙眉道:「為何?」
畢竟他拾來的柴火有限,自然是兩人一起烘乾最為省時省力。
「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隱瞞你。」
「什麼?」雲程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轉頭看向了她。
「其實我一直都是喜歡男子,而且……我對你,一直有別樣的情愫。剛剛你在水中之時,見你昏迷,忍不住親了你一口。」
孟朝顏用最深情的語氣告白,看向雲程的目光充滿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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