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聽著自家小姐一個個說出她不懂的,有些她甚至聞所未聞,腦袋忍不住有些暈乎乎的。
「你會寫字嗎?」孟朝顏突然來了一句。
紅葉點了點頭,「略通一點皮毛。」
「好,那你先拿紙筆,我重新說你在列一份採買清單,不過有些我需要畫出來定製。」
「好的小姐。」紅葉沒一會兒便從書房拿來了紙筆,三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孟朝顏一邊重新說,紅葉拿著筆在石桌上記錄。
「好了,小姐,你要不看看?」
「不必了。」因為就算看也看不懂。
紅豆心中暖了暖,沒想到小姐竟然如此信任她!這件事她會好好辦的!
及至屋中,清一色的黃花梨家具秀氣淡雅,架子床上掛著雨過天青色軟煙羅,遠遠看著,就似淡藍色煙霧一般。
「小姐,可還喜歡?還需要添置的儘管跟我說。這都是管家特意吩咐我準備的,將軍書信一來,他便安排下來了。」
孟朝顏點了點頭,心中一暖,沒想到那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竟然對她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如此關照。
她從小便被父母拋棄在了院,沒有見過父母,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油畫在她枯寂無色的生活中增加了一抹色彩。
「小姐喜歡就好。」紅葉笑嘻嘻的說道。
「對了,紅葉姐姐,剛剛那個開門的小廝把我們拒之門外,不讓小姐進去。」青葵見兩人的談話差不多了,見縫插針。
紅葉聞言皺了皺眉,「這小子,小姐放心,交給我來嚴懲一番。」
孟朝顏笑了笑,「不必如此,就罰他幾個月的俸祿就好了。」
「好。」
紅豆出去辦事了,屋內僅剩下孟朝顏青葵二人。
「青葵,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孟朝顏身體正對著青葵,雙眸嚴肅的看著她。
青葵聞言心中不禁一緊,「小姐,你儘管吩咐。」
古樸典雅的房間中瞬間一靜,響徹著少女清脆的聲音,「青葵,我需要你來幫我去追雲程。」
青葵的臉色瞬間一變,一臉古怪的看著孟朝顏。
「小姐,追是何意啊?」
「唔,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孟朝顏沉頓片刻,臉上忍不住染上了紅暈,如同天邊將將落下的晚霞。
「哎呀,小姐,追你可以自己去追呀,我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能懂這些?」
「沒事,我就讓你去送些東西就好了。」
孟朝顏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鼓起勇氣來追男人!
「好。」
大理寺內。
幽暗的地牢中,燭火忽明忽暗。
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被兩跟鐵鏈綁了起來,他的身上穿著囚服,渾身是血,燭火照在他的身上半明半暗,眼中依然散發出了不甘。
身著白衣的男子走入了這腐朽的地牢,顯得格格不入。
每當走過一處,獄卒都會對這白衣男子十分尊重喊一聲「大人」。
「審的如何了?」白衣男子看著坐在上位穿著黑衣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立即從座位中起身,「雲程,這人嘴巴太嚴實了,到現在還沒說。」
雲程點了點頭,「少白,你知道對付這種人最快的方式是什麼嗎?」
安少白搖了搖頭,「我該試過的法子都試過了,這人的嘴嚴的跟棒槌瓶一樣,撬不開。」
「我來試試。」
「嗤,就憑你這個小白臉,也想……」
這囚犯的話還未說完,雲程手中的劍一出鞘,射進了距離他頭頂的一寸處。
「人都會有弱點,你也不例外。」
「你到底想怎樣?老子說了人是我殺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雲程拍了拍手,獄卒帶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媼,這老媼杵著拐杖,步履蹣跚,滿眼淚花的看著獄中囚犯。
「阿母,你怎麼會來京中?」
男人看到這老媼之後,眼中的凌厲瞬間退卻,化為了一抹溫柔,接著目光凌厲的看向了雲程。
「你要做什麼就沖我來就好了,若是你敢動我阿母一根手指頭,你便死定了。」
「很簡單,我問什麼,你如實說便好了。」
男人眼中閃過了一抹糾結之色,那老媼開口勸道:「阿虎,你趕緊如實跟大人說,好好將功補過,阿母知道你從小到大是個乖孩子,怎麼可能殺人呢?」
「好,你問吧。」
「第一,案發現場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在王大家,想把阿巧給帶出來。」
「阿巧是誰?」
「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本來我們互相約定好長大在一起的。她阿母去世了,便被叔叔給賣給了一個同村的老光棍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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